“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呸。行了,饿了吧,叫上康哥一起吃饭去。”
魏子鸣摆摆手让她自己进去说,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这会儿还觉得真有些累了。
阮静雯回了病房。
康明哲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阮静雯眉间的忧郁一扫而空,脸上也带着红晕,揶揄的笑了笑,“和好了?”
阮静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欣心估计这会也醒不过来,一起去吃饭吧。”
康明哲眼睛落回阮欣心身上,背对着阮静雯摇摇头,“不给你们当电灯泡。欣心之前吓坏了,醒来看不见人肯定害怕,我陪着她,你们给我带点回来就行。”
过程虽然凶险,但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背叛
康明哲带着从公安局打听到的消息回来,出租屋中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刘大丫的。
“我在公安局还看见刘大丫她妈了,又哭又闹的,结果没说三两句,就被拘留了。”
阮静雯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刘建国第一个老婆的名字,“闻秀芳?她不是早跑了吗?”
“要说是亲妈呢,好像是看见刘大丫第一次上新闻时候的照片就把姑娘给认出来了。不过这当妈的也没干啥好事,据说一直在赌,把刘大丫攒的植皮的钱都赌输了。”
“这是什么妈啊?”
“还有更狠的呢,绑架欣心就是这女人的主意,她本来是想从你身上捞点钱接着去赌的,没料到刘大丫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的。”
“那她去公安局干嘛,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是想讹你钱,把着火算在欣心身上。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有魏子鸣这个人证在,加上欣心身上捆绑过的痕迹,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去了没说几句,就让抓了。”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好在欣心除了腿上会落些疤痕,其他一切都好。
阮静雯忍不住唏嘘,没想到刘大丫从家里离开后,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磨难。
但确实也谈不上后悔,当时那种情况,再把她这颗定时炸弹留在家里,也是对家人的不负责任。火灾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一切都只能怪到命运身上吧。
而方琼,在回了燕市的第二天,就被王富峰几人堵了个正着。当初这几个人会为了一两百块铤而走险,就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如今丢了工作,又没拿到报酬,自然不可能放过方琼。一个个都疯了,恨不得让方琼拿命抵债。
最后方琼只能选择报警,因为寻衅滋事,所有人一起进了看守所,还应了那句俗语,狗咬狗一嘴毛。
阮欣心虽然还没有出院,但阮静雯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毕竟欣泽的危机还没有解决,她这个老总必须得坐镇。
正满面愁容的翻着最近的账本,康明哲突然冲进她办公室,直接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周天祥正在接受燕市地方电视台的采访。
记者刚刚不知问了什么问题,只见周天祥一脸严肃,端的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关于欣泽,我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帮助扶持。但我没有想到,阮静雯有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骄傲自满起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她这就是自毁前程!虽然欣泽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项目,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企业已经毁了。这里面确实有我的失误之处,不该忙着工作,就将这样一个大项目交给秦奋明秦科长,谁能想到竟然捣乱出这么大的乱子。不仅影响恶劣,还给燕市的餐饮业带来了不小的打击,简直不可原谅。”
阮静雯眉头紧锁,康明哲更是黑了脸。
记者继续问道:“您指的大乱子是?”
“恶意提高供应价格,搅乱燕市餐饮业的供需生态平衡。然后又突然撤出,让几个大型饭店、酒店同时失去供应链,就为了扶持自家的产业,搅浑了池水后,坐收渔翁之利。这种恶劣竞争的手段,政府采取的绝对是零容忍态度。我们一定会还燕市一个良好的商业竞争环境,欢迎老百姓监督。”
康明哲气呼呼的按了静音键,“这老头啥意思,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他觉得欣泽没落了,想要撇清关系我可以理解,贬低打压又是为了什么?”
阮静雯眼神盯着电视里周天祥伪善的嘴脸,心里觉得恶心至极,“为了让欣泽在关门前发挥最后一个作用。”
“什么作用?”
“拿欣泽当踏板,将秦科长踩下去。”
正说着,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阮静雯刚接起来,就听对面声音尖锐刺耳,气势汹汹的质问,“阮静雯你什么意思,跟周天祥那个王八蛋合伙坑我是不是?”
阮静雯没心理准备,被这声吼震动得耳朵嗡嗡直响,“秦科长,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叫误会?我接手的时候,欣泽的问题难道不是就已经不可挽回了,你什么都不说,不就是跟那个老乌龟同流合污的意思?你以为周天祥那个老狐狸能让你好,还不是把你们也卖了个干净。我告诉你阮静雯,咱们就他妈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倒了,你们也别想好!”
阮静雯觉得这事有点不好解释,秦奋明是受害者,她又何尝不是。
“秦科长,咱们见面谈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总得给您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康明哲忧心忡忡的看着阮静雯,“你准备怎么说?”
阮静雯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人就晕了过去。
昏迷
急诊阮静雯又一次不辜负这个名号。
护士推着平板床,跟今天当值的云笑简单叙述着病情,“病人突发昏迷,无其他明显症状,曾经有后脑损伤史。”
“叫什么?”
云笑一边低着头戴口罩,一边问道。
“云医生,是静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