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有两个格子她永远只用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1/2)

最近精神越来越不好,我开始频繁的做梦,不过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一个梦而已。

我梦到小时候住的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位于城郊,被城区人戏称为“六环外”的城郊。每天早上我要坐四十分钟公交去上学,如果堵车的话,那大概是一个半小时。

卫兰把房子租在那里是为了省钱,可她又花很多钱送我去城区的学校。她总是用那双干瘦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告诉我要努力读书,带她搬离那间狭小阴暗的屋子。

每次她都要小心翼翼的,以避免樱桃红的长指甲划破我的脸。

我们当时住的那间屋子,在城郊也算是条件顶差的,筒子楼,像是常年被锅炉烟熏着,灰扑扑的。一走进楼道,就可以闻到一股事物老旧腐朽的气息。

这气息在我家里尤重。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可因为小,看起来又满满当当的。

那时候卫兰总吃很多药,她出门前吃,回来了还吃。那些药就放在茶几上,床头上,甚至是厕所置物架上,反正家里随处可见。

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不吃才会病,这是预防的药。

预防的药需要吃这么多么?为什么学校里接种疫苗只需要打一针?

“宝贝,为了避免再多一个小畜生,是需要的。”

她叫我宝贝,可我又觉得她在叫我“小畜生”。

卫兰又出去了,她穿着暗红的吊带连衣裙,领口开得低,裙摆不过膝。那是件很漂亮的裙子,她本来就很漂亮,比附近所有女人都要漂亮,那裙子还衬得她更加的白,是没有血色的白。

可她在裙子外头套上了一件很旧的米色风衣。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便开始发呆。过了会儿觉得冷,就躺到床上去。一米五的床,床垫薄而硬,是卫兰跟楼下捡垃圾的奶奶大吵了一架才捡回来的。床垫上面铺了床泛黄发死的棉絮,可床单总是干净的。

我对那张床印象非常深刻,哪怕过去十三年,我也清楚地记得,床板哪些地方磨损了,哪些地方有擦不掉的污渍。

其中叫我记忆尤为深刻的,是床尾有两个储物格子。掀开床板就可以看见。

屋子小,为了储存东西,卫兰总要想很多办法。可床尾的两个格子,她永远只用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

在一次换季的时候,我看见她把不能穿的衣服塞进其中一个格子里,死命按了按,才能合上床板。

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不用旁边的那个格子。

她看我一眼,那双精致的眼睛冷漠极了,让我想起刚搬来这里时,她看见楼下垃圾桶边那只死狗的时候。

可很快,她又笑起来。

她说以后我会知道的。

她从不骗我,后来我真的知道她为什么不用那个格子放东西。

那是晚上,她急匆匆回到家里,掀开床板,抱起我放了进去。她在我身上盖了许多衣服,包括一件她很喜欢的据说很贵的毛呢大衣,以前她都不让我碰。

那是她最后一次亲吻我的额头,不那么细致了,斑驳的樱桃红的长指甲划破我的脸,可她好像没有注意到。

“宝贝,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床板被合上时,透过衣物的缝隙,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满是伤痕的脸,小声说:“好的妈妈。”

我就蜷缩在那里面,听见门被踹开,卫兰开始惊哭,后来渐渐变成了惨叫。女人尖利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我几乎要觉得是有人在拿刀子切她的肉。

可她是那样的瘦弱,她身上能有多少肉呢。

后来外面安静下来,我还是缩在那个格子里。我静静地等待着,等他来掀开床板,带我走。

可在梦中,他没有来。我就一直蜷缩在那个格子里,闻着衣服上属于卫兰的香水气,或是别的什么气味。

然后我死在那里面,死时竟有些隐秘的快乐。就是那快乐让我明白,死在里面的,其实是二十六岁的我。

收到秦放带人去开房的消息的时候,乔遇正在办公室里摸鱼。最近秦放都不怎么来公司了,他这个挂名特助摸鱼摸得快活至极,几乎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然后那条消息来的时候,他顿时就有种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的感觉。

本来他正跟陈砚视频,说起原业川建议他去徒步旅行的事,这种荒唐笑话叫他和陈砚笑得合不拢嘴,然后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消息,差点就要感叹一句原来人活久了还会遇到这种好事。

发消息来的人是江氏旗下酒店的大堂经理,言辞极尽委婉,大意就是秦放带了个漂亮小姐去开房,大厦最顶楼的总统套,风景一级好。

乔遇耷拉着眼皮子,扯了张纸擦鼻血的间隙回消息。

[谢谢,麻烦记我账上。]

他回完消息抬头,看见陈砚面色不算好,很是淡定的解释,“最近天干,就是容易流鼻血。”

“操!”陈砚低咒一声,面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你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两句话的功夫,酒店大堂经理就又来了消息,乔遇只是看,都能想象到对方脸上的为难。

[乔先生,你的账,最后也是要归到秦总账上的。]

乔遇挑眉,任由陈砚在电脑显示屏右上角的窗口骂骂咧咧,面色不改的解释,[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有套子之类的账单在我的账上存在过。]

对面更为难了,[可是乔先生,总统套的套子是不额外记账的。]

乔遇看着,鼻血流得更是汹涌,但最后还是忍耐着,没有把手机砸烂。他倒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抵是茫然的,不是对秦放,只是对给自己发消息的大堂经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这样的情商,都能做到大堂经理的位置。毕竟这每一句话,都精准的叫他更为难堪了。

他不再回复消息,只很快作势要掐陈砚的视频。桌角摆放的日历今天圈了红,他拿过来对准摄像头,“我得回家了,今天我生日。”

陈砚拧紧的眉头还是没能解开,“秦放呢?他不来接你?”

乔遇咧嘴笑起来,这次是真的开心了,“他忙。”

——

大楼地下停车场有辆车,但鉴于秦放不在,乔遇最后还是愉快地选择了公共交通。

进地铁站的时间是六点半,真正等到车厢不那么挤了再上去,已经七点十分。这四十分钟乔遇就靠着护栏回复祝贺消息,刷到最底下时看见青衣路的蛋糕店给他留言,说他最喜欢的那款蛋糕已经断货了。

于是心情立马降到谷底,就算今天是秦放出轨的好日子,乔遇都没能对这种糟糕运气释怀。

到家八点半,进门之前乔遇的步伐还勉强算得轻快。直到他打开家里大门,看见男人在寂静的夜色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面上带着他熟悉的,诡谲到难以分辨真情实感的怪笑。

他定了定心神,控制好表情往客厅里面走,“怎么不开灯……”

结果等到灯被啪嗒打开,他先瞥眼看见秦放面前茶几上放着自己熟悉的包装盒。白色的劣质纸板,上头印着倒尴不尬的四叶草,顶上一句英文四个单词,就好像“拥有美好的一天”是件分外简单的事情。

“……你去买了蛋糕。”

没有镜子,乔遇根本无从得知自己面上的表情到底算不算得上好看。只是抬眼对上秦放更加灿烂的笑的时候,他的大脑才像是重复机械动作的机器,警觉的意识到出现了问题。

“当然了,我应该做的。”秦放冲乔遇眨眼,面上带着故作的轻松愉快。他按了手机电源键,叫屏幕上被打得面目模糊的女人彻底隐藏,然后心安理得的冲乔遇招手。

他始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挪动,只等着刚刚下班回来西装革履的青年放下包朝他走过来,到了沙发边上,这才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你对我那么大方的话,我绕绕路去给你买蛋糕,也是应该的吧。”

乔遇知道,这是算账的时候到了。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来也是,毕竟秦放才是公司真正的决策人,大堂经理怎么可能为了讨好他而透露秦放的动向。

意思就是说,秦放带人去开房的消息,还是秦放自己叫人放出来的。

这么想着,乔遇也就不再装了,他终于放松下来,冲秦放笑,“不用客气。毕竟我请客,你埋单,向来是这么个流程……唔!”

就是这么短暂的一句话的功夫,刚刚还笑得眸子弯着的男人突然就暴起了。乔遇被拧着胳膊压在沙发上,半边脸颊紧贴着扶手,因为脖子被男人一手握着,面上很快因为呼吸不顺而涨得通红。

求生本能叫他在这种时候依旧艰难的呼吸想要补充身体机能所需的氧气,而紧紧扼住他脖颈的男人还状似温情的亲吻他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

“乔遇,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多想宰了你。”

乔遇已经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他一手紧紧抠着秦放的腕子,闻言还只想笑。心情说不上不好,大抵还跟白日里一样的。

就是稀奇,原来人活久了,真会遇到这种好事。

可就算秦放这么说着,结果依旧是令乔遇失望了。他被撒手松开,男人又恢复成笑眯眯的样子,掰过他的脸颊亲吻他已经青紫泛白的唇,“但我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犯错的机会……再说了,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小怪物。”

乔遇闭了闭眼睛,没能应这句话。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久,但他依旧没办法顺利理解秦放的脑回路,毕竟不管是谁同时见到他和秦放,都会不约而同的指认秦放才是怪物。

如果那些人有这个胆的话。

想到这里,乔遇就免不得的想笑了。他揉着颈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刚刚才冲他发难的男人已经顺手从茶几底下掏出一把短刀,很是随意的把蛋糕盒剌开了。

成年男人巴掌大的蛋糕,被割开的纸板一角都掉落在塌陷的白色奶油里。上面零星点缀了几颗草莓,可能因为不怎么新鲜,一被纸板碰到,红色的汁水都在奶油里蔓延。秦放拧眉看着,依旧觉得不能习惯这么寒酸磕碜的东西。可今天是乔遇的生日,他让司机绕路将近两个小时才去到城东郊区的蛋糕店买来这么个玩意儿,现在直接扔掉,就显得他做事很无聊。于是他意思意思用刀尖挑了点奶油,转身递到乔遇唇边,挑眉示意人张嘴。

“生日快乐。”

伸出舌头舔舐刀尖上的奶油的时候,乔遇不知道自己究竟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耐着没有抓着秦放的手,将刀子捅进自己嘴里。

他表现的无比顺从,淡粉的柔软的舌尖从冰冷的刀尖上舔舐过去,甜腻发齁的奶油尽数进了嘴里,最后是金属制品那种特有的铁锈气,叫他有点欲罢不能了。他冷不丁的伸手,只真想要抓住秦放的腕子,可察觉到他的意图,男人却飞快的甩开刀子,进而欺着他的身子吻上他的唇。

“你想做什么?”

将人压在沙发上的时候,秦放眼里都还带着笑意。他今天笑得太多,周边每个人都知道他不对劲,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想到最后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孩子没有回应自己的期待,秦放的心情就开始变差。他阴沉着脸,眉头紧紧拧着,手也不自觉地掐着身下青年的下巴,“你听话一点,让我们过个愉快的生日,不好吗?”

乔遇由衷觉得这是件很难的事情,毕竟一般秦放要开心,都得要他绝对顺从才行。可狗急了都得跳墙,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表现的这么顺从,就为了取悦秦放?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听见这种带着示好意味的话,秦放还愣怔了一瞬。他狐疑地伸手摸了摸乔遇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这才终于面色如常的抱起乔遇从沙发上起身。

“你只要稍微听话一点,我就会很愉快了。”

“是么。”

乔遇双手环着秦放的脖颈,因为是面对面被托着臀抱的姿势,双腿都难免雀跃的晃悠。他垂眼看着楼梯台阶一级一级往下延伸,两个人很快进了二楼的卧室,冷不丁的,笑眯眯冲秦放说,“我们商量件事儿怎么样?”

“你生日……”秦放抽出一手开灯,抱着怀里人想要往浴室走,“当然是可以的。”

“我们分开吧。”

秦放怀疑自己是耳鸣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就在两步开外,整个卧室静的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确认自己刚刚是确实听见那种离谱的话,而不是错觉。

然后一把将乔遇抛到了床上。

“你学不乖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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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今天依旧。”

乔遇从来不敢告诉秦放,现在这句话于他而言更像是诅咒。有秦放这句话,他就能成功预知自己新的一岁依旧是没有安生日子的。因为不仅秦放的死对头不会放过他,秦家旁的人更是恨他入骨。

这么想着,乔遇只想叹气。毕竟自从卫兰去世,他就格外珍爱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每天都期盼着秦放的爱能够转移。

可惜,他这种人好像就是注定了不受老天爷照拂,身后的混蛋每年被他气得呼吸不顺,到了这天依旧毫无阻碍的跟他告白。他听着那句话,性欲都消退一点。抓着床单的那只手努力的往前摸索,最后被按着手腕死死压住。

身后粗喘的男人就抵着他的脊背舔吻,用带着恨意的声音喃喃,“你不信我是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乔遇被操得喘息不及,闻言都控制不住想要闷声发笑。忍耐笑声叫他的胸腔都在压缩,肺部氧气变得稀薄,好像是所有感觉逐渐微弱。

可越是这样的情况,有些东西就变得愈发的分明。

乔遇清楚听见秦放的粗喘落在自己耳后,热气喷洒在带着汗液的皮肉上,凉意叫他的眼睫都忍不住发颤。他感觉到秦放身上的汗啪嗒落在自己身上,眼睫颤巍巍的往起得抬的时候,能够看见覆在自己腕子上那只青筋尽数隆起的手在试探着往上摸索。

沿着他绷紧的手背,五指逐渐锲入缝隙,最后终于成了一个被动的十指相扣的姿势,汗渍厮磨着,滚烫的体温叫他明白一定是有人生了病。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是爱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乔遇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发哽。他肩胛抬起来一点让胸腔离开床,艰难的用面颊蹭了蹭秦放紧绷得异常厉害的小臂,“你先让我转过来,我要喘不过气了……”

许是见他真的说话都艰难,身后的男人终于短暂的离开他的身体。粗硕的肉物从敏感的肠道往外退,棱起的冠状沟剐蹭着肉壁的时候他只能咬着下唇闷哼。然后等到身体像是死鱼被人翻转过去,他刚刚看见额角鬓发都汗湿的男人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掰开腿操了进去。

肠道里的精液被挤得往外迸溅,又因为肉物的堵塞而根本难以脱离,乔遇被操得仰着脖子尖叫,本就红了一片的眼尾很快变得潮湿,蓄积的无可停放的眼泪都顺着往下蜿蜒。

“你听话一点,我就会让你很快乐。”

秦放重复说些胡话,埋在乔遇后穴的阴茎还在不住抽送。刚刚后入的时候他就操得乔遇的臀瓣都通红,现在让乔遇面对面的被自己进入,更是大力撞得青年的耻骨都在钝痛。

他向来肆意惯了,在床上也不例外。身下的青年被他操得嘴都合不拢,软红的舌尖吐出来一点,上头尽是淋漓的水光。他低头含着青年的舌尖亲吻,舌面剐蹭厮磨最后唇瓣贴合,只有轻微的呜咽的声音能够从缝隙中挤出来。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我这么弄你?”

乔遇根本说不出话来,只眼里满是控诉。他的双腿被打开太过,秦放往里顶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散架。现在被秦放问喜不喜欢,他咬着下唇酝酿了半分钟气人的话,最后还是为了避免叫自己更难受,屈辱的抱着秦放的肩膀将脸蛋埋了上去。

“……喜欢。”

心里清楚知道乔遇这话说得有多不情愿,但秦放还是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他啄吻乔遇滚烫潮红的面颊,最后捞着乔遇的臀把人往自己怀里摁,将腥浓的精液全部灌进了乔遇的身体里。

怀里的身体是汗涔涔的,甚至因为情欲的余韵,现在都还不自觉地发着抖。秦放绷紧身体将自己的阴茎抽出来,抱着人下床往浴室走的时候又眷念的亲了亲青年的面颊。

“生日快乐,乔遇。”

乔遇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呼吸的时候都觉得嗓子是剌得疼的。他知道是刚刚被操得太狠叫得太过,索性也不说话,只伏在秦放肩头,照着男人刚刚咬自己的劲头,一口咬在那肩胛肌肉隆起的地方。

“你是小狗?没吃饱?”

浴缸在放水,秦放只能把人放在盥洗台上先清理精液。他一手握着乔遇的后颈慢条斯理的揉捏抚摸,另一手已经两指并拢了重新插进被操得滚烫的肉穴里。

指尖能够摸到的地方全是湿软紧致的肠肉,肉壁上附着的则是他自己刚刚灌进去的浓精。秦放尽可能缓慢的用手指把那些东西往外掏,感觉到怀里人身体是紧绷的,尤不忘开口说些玩笑。

只可惜他向来没有说玩笑话的天分,话音落下只成功气得乔遇狠狠瞪眼,然后卯足力气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

“这就是被喂饱了是不是?”

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着乔遇的颈子,秦放抬眼,透过镜子看见乔遇的后颈和脊背都是带着薄粉的。他不自觉地舒了口气,终于将人从台子上抱起,“好了,我们洗澡。”

乔遇不应声,只任由秦放折腾摆弄自己。他一直觉得秦放是有这种掌控人的怪癖,心里盘算着下次要在公司公开拂秦放的面子叫秦放对他歇斯底里。

这个计划在脑子里扎了根,乔遇心里这才好受一点。他被扛着回房间去,家里总是很会隐匿自己声息的帮佣已经将他们乱糟糟的房间恢复原样,所以不用多等待也可以直接休息。

乔遇原本是这样计划的,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的地步。可偏生占据另半边床的男人关了灯,又阴恻恻的挤到他身边,提醒,“生日,记得许愿。”

“……”

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乔遇只能瓮声瓮气的嗯。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回忆自己质朴而纯粹的愿望,秦放就搂着他的腰,声音很低的跟他确认,“你的愿望里有没有我?”

乔遇眨巴眨巴眼睛,点头确认之后才意识到房间灯已经关了。为了叫秦放安心,他不得不跟出声明说,“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有你。”

“只有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秦放好努力才忍耐着没有笑出来。他竭力抿紧唇,想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跳脱,只用唇瓣碰了碰乔遇的后颈,“那我可以原谅你很多事了。”

乔遇为难,几乎想要劝秦放,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了。

——

新一岁的还在自己包里,于是他斟酌着,保持着拥着被子蜷成一团的姿势,只一条腿往后伸踢了踢大老板的腿,“秦放……你去把我的包拿来,我要做假条。”

“……”

秦放不敢相信自己早上被叫醒会是因为这么离谱的原因,他飞快地一手扣着乔遇的腿,“你他妈再闹?”

乔遇噤声,不知道节的蛋或是连续购买多个章节,都会当爬虫盗文永久禁言处理]

乔遇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怀里的女人撕出来。

没人比他更明白秦放是个多小心眼的人,这人睚眦必报,他做的事情暴露了本来就讨不到好,现在火上浇油实在算不得聪明人。

可扑进自己怀里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乔遇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都忘了动弹。他想起来十三岁那年,自己躲在床尾的格子里听见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神智开始邈远,想象那天的卫兰是不是也像这样在颤抖。

一想起卫兰,乔遇就觉得自己日渐贫瘠的内心终于是有了点属于人的恻隐。他五指虚握两把,最后还是选择告诉秦放,“你放她走……”

“……乔遇。”

秦放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这还得益于昨晚乔遇在床上表现出来的顺从。他一手扣着乔遇的腕子,声音压得很低,阴恻恻的用最后的耐心说,“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认识她,我就原谅你。”

乔遇愣怔一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秦放居然是在退让。他回头看了看围在一圈的秦放的手下,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昨晚上自己才想过的事情,今天就机会来了。

怀里的女人依旧在哭,乔遇分不清自己现在想做的究竟是保护这个因为自己落入糟糕境地的女人还是就是想刺激秦放而已。他只是看着秦放,缓慢的抬手搭在女人肩上,将人护在自己怀里。

“你知道的,我认识她。”

“……”

秦放忍了又忍,没有在外人面前冲乔遇破口大骂。他气得头疼,只能按了按眉心,冲手下示意,“把她带走。”

乔遇睁了下眼睛,像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秦放还能忍得住怒气。而不等他回过神来,原本站在四周充当背景板的黑西装都一拥蜂的过来将女人从他怀里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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