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一大早就偷摸着用石头砸碎我家的窗户。要不是我出车提前回来,是不是你们一家子就要欺负死我的媳妇儿。”
“喔……”
周围的邻居听到这话就炸了。
趁着人家男人不在家,跑去砸窗户的行为。简直就跟二流子没两样。这种行为道德败坏,都可以抓去游街了。
大伙儿之前就觉得顾立冬不会欺负人,现在一听更是觉得董建民这小子活该。
董建设快要被这臭小子气死了。做坏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居然还被人给抓到了。但再生气,这弟弟是亲的,他还是要站在他那边的。
“立冬,建民就是给八岁小孩。小孩子懂什么,他不是故意的。你放了他。你家窗户被砸了,我下午去玻璃窗割两块回来赔你。”
“玻璃砸了当然得赔。这臭小子也得教训。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这个当亲哥的动手?”
顾立冬不能描述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董建民拿着石头砸自家窗户,到底是有多愤怒。
但他还有理智,知道自己动手打董建民,说不得刚刚那些帮忙说话的邻居就会同情这臭小子。
毕竟,人都习惯性地同情弱小的一方。
但他不动手,不代表董建民就可以拍拍屁股当没事发生。
董建设被顾立冬这骚操作惊呆了。
他弟弟可是遗腹子,他妈的命根子。他要动手,说不得家里又是一番闹腾。
郑大妈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冒了出来。看到宝贝小儿子被顾立冬提溜着衣服不松手。立刻就想冲上去扒拉。
而董建设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装模作样伸手。一副想要拦住亲妈,但又拦不住的样子。
周围人也想上去拦一下,但都没有郑大妈动作快。
就在这个时候,棕色的扫帚从斜后方直接窜了出来,拦住了郑大妈的去路。
“怎么出来呢?”
一脸轻松的何玉燕听到顾立冬的话,笑着回了句:“这不是救你来着。”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一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
接着,顾立冬把手里的董建民直接往董建设那丢了过去。双手拍了拍,像是要把手里什么脏东西拍干净一般。留给董建设一句话:“玻璃我下午下班回来就要看到。至于这臭小子……”
说到这里,顾立冬故意板着一张脸哼哼两声:“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动手了。”
看着顾立冬拉着他媳妇儿走回家的背影,邻居们纷纷议论道:“立冬这还是太手软了。”
“就是,建民这臭小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缺德冒烟的事儿。”
“可不是嘛!前头过年的时候,还往公厕粪坑丢鞭炮。直接炸得隔壁陈大爷一身粪水。”
听着邻居们议论自家小儿子,郑大妈怒火中烧。没等她骂上两句,就听到地上传来大儿子哎哟哎哟的哀嚎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刚顾立冬把董建民丢给董建设。董建民这臭小子太胖了,直接把他亲哥的胳膊给砸脱臼了。
“哎哟,这胳膊伤着了,今天还怎么提亲哟……”
屋里,何玉燕听到郑大妈的哀嚎声,噗呲一声笑出来。
该!
就这家子搅屎棍,特别恶心人。有这个结局可真是让人爽透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呀!”
何玉燕边笑着边给男人递了条毛巾,推着男人去洗脸盆那洗漱了一番过后,轻声细语问道。
话一开口,何玉燕都被自己语气中的甜度给惊讶道了。
天啊!她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嗲的话。但是,居然觉得还挺好的。
对面的男人听到后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
“本来计划昨晚休息,今天一早发车回来北城。不过,我们在河省那弄了些好东西。怕不安全,索性昨晚就没休息,连夜开车回来的。”
何玉燕听到连夜开车,根本就没注意听后面什么好东西。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谁叫你晚上不睡觉开车的。多危险啊!再好的东西都没你的命重要。”
顾立冬听到这话,心里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水里一般。
“我们这次任务不重,回来是空车。虽然是去隔壁省,但距离北城并不远。而且车上两个司机轮着开,大家都有休息。你不用担心,跟你在一起后,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何玉燕听完终于放心了下来,但嘴巴还是叮嘱对方要注意安全。
随即才把注意力放在所谓的好东西上来。
“是十斤棉花。”
大夏天的,居然弄来棉花,实在够厉害的。
“是那边一个生产队去年留的棉花。虽然不是刚下来的棉花,但保存得很好。平房跟筒子楼不一样,到了冬天会更冷。我寻思着还是做多床棉被备用。”
这男人可真是细心。她嫁妆有几床被子。但这年头的棉花十分难弄。这几床被子用的旧棉花跟新棉花混合打成的棉胎。而且因为棉花不多,这棉被做出来比较薄。
何玉燕知道家里尽力了,也没有嫌弃。她还计划着等今年新棉花下来,就去黑市寻摸些回来填充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