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联想到秦凯说过的傀儡监狱和特别法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谨慎点头:“好的,我肯定不会惹麻烦。”
白尘子啧了声:“阿姨怎么会不放心你这个乖宝宝呢?我是说给江馆长听的。”
江之野通过后视镜瞥向这女人,露眼神意味不明。
所谓的心印界届年会,是在艘中式游船上举行的。灯火辉煌的船体飘在福山的江边,古朴迷人,散发出东花当地文化特有的旖旎风情。
沈吉登上甲板:“好华丽,让我想到金银舫了。”
江之野冷静地扫视过周围,又率先进入宴会厅,然后低声说:“像不像金银舫我不知道,不过金银舫上的不速之客,倒是又出现了。”
沈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吴弥尔正笑容得意地和几位宾客吹嘘着些什么,不由警惕地后退了半步:“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日本?”
吴弥尔察觉到了沈吉的目光,马上大步靠近过来说道:“豁,这不是冤家路窄了吗?”
看馆长的表情,很难说他不会在下一秒把吴弥尔这个傀儡直接丢到江里,难怪白尘子来时特意嘱咐他别惹事,看来早就知道吴家人在此了。
沈吉忙划清界限:“我跟你无话可说,走开。”
吴弥尔阴阳怪气地上下打量他:“成为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了,底气就是不一样啊。”
他这话里有话,多半是极了解沈吉状况,可见那件事多半和吴家脱不开关系。
想到沈吉差点被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害死了,江之野自然眼神冷峻,只因顾及着人类社会的基本秩序,才没枉自有所行动。
没想率先爆发的,却是原本笑意得体的白尘子。她皱眉道:“小朋友,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出门说话要三思而言吗?哦,也对,你本来就是个没家教的东西。”
……这什么毒舌脾气?宋丽娟对白尘子的预判实在是太准确了!沈吉头上滴汗,忙拉住白尘子的胳膊:“我们走吧。”
吴弥尔显然被触到逆鳞,立刻扭曲了表情怒说:“你是谁?活腻了吗?我看你说话才像个孤儿!”
被溅射到的沈吉:“……”
“弥尔,对长辈要客气一点。”
忽有句阴冷的男声自不远处响起,如若蛇会讲人语,大约也是这种声音了。
蚕魂塔
忽然而起的声音沈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由侧过脸去,发现有位高挑俊美的男人正静静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