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银两也剩不了多少,更别说他好久没碰刀,动作怕都生疏了不少,还得买猪皮来练习缝合的能力。
裴瑾容腿脚不方便,云寒村离青雨县又远,两人只能同来的时候一样,雇了辆马车回去。
天都黑了才到家中,还没到家,宋闻清便听到了灰球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们临走时托隔壁夫郎帮忙喂养灰球和鸡崽,果不其然,刚进门灰球就不认人了,摇着尾巴绕着隔壁夫郎的小腿转。
“闻哥儿,你们回来了?”夫郎笑着将手中逗灰球的肉骨头放下,“我还以为你们要明日回来呢。”
宋闻清将门关上,朝夫郎躬身:“这几日劳烦宣哥儿了。”
宣哥儿摆手:“都是顺手的事。”
裴瑾容进里屋去做饭了,外院只有宋闻清和宣哥儿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宣哥儿突然说:“闻哥儿,你们在回来的路上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宋闻清皱眉,思索了会儿摇头:“未曾,可是村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倒不是我们村发生的。”宣哥儿四处张望了会儿,掩嘴小声说,“是灵山那儿。”
灵山离云寒村远得很,不过灵山发生的事怎会传到这边来。
宣哥儿继续说:“灵山那儿不是有一个土匪窝嘛,坏事干尽,这不总算有了报应。一个月前那土匪头子大婚,其余人都喝多了,哪知被人夺了命去,全都被捅死了。”
宣哥儿边说还边唏嘘:“隔了整整一个月才被发现,若不是有狗叫得厉害,怕是永远发现不了了,那新娘还没被送上山呢,逃了一命,是个命硬的。”
宋闻清闻言微微一顿,过了半晌,他问:“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何人杀的吗?”
“哪儿会知道啊,都惊动官府了。一窝土匪全部死了,没一个活下来的。”
宣哥儿还在说,宋闻清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日给江枝换下来的衣衫上有不少血迹。其实因为有污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但他当时给江枝洗衣衫时,浓重的血腥味还让他觉得奇怪。
当时他也没细想,以为是她伤口渗的血,毕竟她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宋闻清垂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闻哥儿,闻哥儿!”宣哥儿摇了摇他。
宋闻清猛地回神,反应过来后问:“怎么了?”
宣哥儿疑惑道:“我看你这失神的模样,怕不是知道些什么吧?”
心里咯噔一下,宋闻清连忙摆手,笑着道:“我能知道些什么啊,不过是觉得神奇罢了,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管他是谁咧,左右是为民除害。”宣哥儿说得开心了,嗓音大了都没意识到,“你是不知道那一窝土匪仗着灵山的地形,打劫抢人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这下好了,以后去灵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