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生日,说是家里的事要说。”
孟时书怕他再跟过去,特意咬重了“家里”两个字, “不过我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您也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叨叨,针眼小的事都能吹破天,我就回去尽个孝道,免得落人口舌。”
傅惊别张了张嘴,到底没驳回他的请假,只是问: “要我送你吗”
“那倒不用了。”想到昨天门德尔看到傅惊别时那个样子,别说他不自在,孟时书自己也不自在, “您放心,我当天去当天回,肯定不在家里过夜。”
……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孟时书不及多想,因为他看到傅惊别笑了一下,他自己也就放下心来。
算了,傅惊别爱听,他说说也没什么。
。
孟家在江城虽然比不上傅氏,林氏这样的大集团,在中上流圈子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再加上门德尔今年五十大寿,逢十大办,请了不少人来做客。
其中大多是与孟家实力相当的企业董事,也有不少来巴结的小家族,当然,最让孟时书意想不到的是,门德尔居然请到了林至。
“看到我很惊讶”
大厅里,林至随便端了一杯红酒挡住孟时书的去路,他气质本就出众,如今这么懒懒挑着眼尾似笑非笑地盯着孟时书,更是让人产生一种斐然君子的错觉来。
至少如果孟时书不是跟他打过两次交道,肯定会很愿意跟他接触。
察觉到孟时书的闪躲,他又上前一步,目光从高处压迫着对方,声音变得危险下来: “还是说,你在怕我”
怕孟时书想了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或者说是他潜意识里在抵触跟林至接触。
但他脸上仍挂着滴水不漏的笑,说: “怎么可能,来者是客,我怎么会对客人这么无理”
“哦”林至又上前一步,微笑, “可是你在后退。”
“人与人之间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是有必要的。”孟时书笑得疏离, “还有事吗我爸在叫我了,虽然您是客人,但我也不能为了您怠慢其他客人。”
林至没有说话,他保持原状站了许久,才终于退开一点,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请吧。”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压着声音,带着某种旖旎的暧昧, “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莫名其妙。
孟时书没再理会林至,刚打算去找门德尔,就见门德尔在孟时叙的搀扶下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林总跟我这个大儿子看来很投缘啊。”门德尔笑眯眯地盯着两人,只是这笑不仅让人感觉不到和善,反而使孟时书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尤其看到孟时叙不怀好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下——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知道孟时叙跟林至对了一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