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确实听到了不小的动静,那竟然是真的雷鸣吗?
朔州军顿时混乱起来。
天降雷罚的事情从前军传到后军,所有人都在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那老将也反应过来不对劲。
溃败而归的自家军士,根本就没有必要催马如此快速的赶过来。
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不像是溃败逃回来,更像是要衝阵!
“敌袭!列阵!”老将怒吼一声,传令兵立刻擂响战鼓,催促兵卒列阵迎敌。
然而他们的速度又怎么能够比得上骑在马上快速衝过来的兵卒呢?
刹那间,两千多府兵搭弓射箭,直接砸下一轮轮箭雨!
惨嚎声,兵器交接声,瞬间就响成了一片。
余弦和范春来催马并行,清楚地听到范春来激动地喊了一声,随即就催马衝进人群中!
众人催马疾行,如一柄尖刀一般,从前军衝杀至后军。
弓箭用完了就用长刀,刀锋饮血,来去如风。
衝击到后军之时,朔州军终于组成了像样的防御阵列,想要将这两千多人淹没。
然而仍旧晚了。
余弦一马当先,带着府兵衝出后军,没有丝毫恋战之意,直接转换方向,快速逃跑!
朔州军剩下的两千骑兵被打乱,仓促之间无法形成有效的阻拦,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批突然出现伪装成朔州军的兵卒消失不见。
那老将位于众军拱卫之中,气得暴跳如雷。
余弦纵马拉开距离,眼看着朔州军是真的追不上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范春来原本受了伤,衝杀之时又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
但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同样仰天大笑。
马蹄声隆隆,余弦带着人与剩余府兵汇合。
宁秋坐在马上,对着胜利而归的余弦露出一个笑容,碧色眼眸中,盛满了讚赏之意。
“遭受这等衝击,朔州军的进攻之势必然会大幅度放缓,我们有了足够的周转时间。”宁秋说到。
余弦擦了擦脸上手上溅上的血迹,咧嘴笑道:“接下来就看一线关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葛律有没有拦住那些朔州军。”
府兵急行军一天多的时间,中间又衝杀了两场,尽皆疲惫不堪。
余弦便按照之前的计划,找到一处方便防守的地方安营扎寨,
斥候交替派出,探查朔州军的情况。
其余人则趁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