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人还是余弦从流民中挑选出来的,余弦对他们的事情一清二楚。
宁秋挑了挑眉,眸光有些幽深:“局势发展到这一步,将来会如何不是显而易见吗?”
余弦用力抿唇,不再说话了。
她之前也曾经问过很多次,隐晦的、直接的,宁秋总是会用各种理由敷衍过去。
到了如今,她竟是连敷衍的想法都没有了似的。
余弦时常觉得,自己就是风筝,宁秋是那根左右风筝方向的线。
虽然她并不排斥这种情况,但宁秋的隐瞒总是让余弦有一种风筝线即将断裂的感觉。
两人不算是不欢而散。
因为就在余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宁秋眼尖地发现她动作有些不对劲。
“你受伤了?”宁秋拉住余弦,看向她的腿。
刚才余弦走路有些迟缓,像是腿上受了伤。
余弦无所谓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小伤,就是划破了。”
率领朔州军的老将反应很快,余弦带人衝到后军的时候,后军就开始防守了。
虽然余弦顺利衝出来了,但腿上仍旧被人划了一刀。
好在伤口不大,回来的时候就不再流血了。
余弦就没有理会。
宁秋却皱了皱眉,拉着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随后就跑了一趟,拿回了伤药和细麻布。
跟着宁秋习武的时候,余弦经常会受伤。
第一次带兵出去剿灭山匪的时候,也受过伤。
每次受伤,都是宁秋帮忙处理。
因此当宁秋二话不说卷起余弦的裤腿时,余弦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看着低头认真上药的宁秋,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宁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余弦想不明白。
她能够感受到宁秋的一腔好意,只是这份好意一直找不到源头,还是让余弦有些烦躁。
宁秋帮她仔细裹好伤口,仍旧是那副冷静淡然的姿态,把余弦带了回去。
府兵已经休息好了,天色也逐渐暗淡。
众人再次核对了一下围攻的计划,最终决定在亥时夜袭。
统领朔州军的老将十分稳重,必然会想要夜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