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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里不起眼的平房,门口坐着俩择菜的兽人,从露出的耳朵和尾巴判断,一个猞猁一个豹猫,身形相貌都是人类模样。
还有年级更老的虎兽人,正用严肃又带着警告的语调询问来人:“诊所的规矩,你都知道吧?”
男人背着重伤昏迷的黑狼半兽人,“知道。”
他身边的蜥蜴兽人低声道,“我就不跟进去了,放心,里面的医生很厉害,一定能治好……”
男人深吸一口气,“嗯。”
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带着少将来黑诊所。
少将的状态太差了,精神濒临崩溃边缘,伤口难以愈合。现在连人形也无法维持,若再过段时间,从半兽人变成原型兽态,还是昏迷的话……离死也不远了。
出乎意料的是,诊所的条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
一进来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气氛,和坐在诊疗台后面的素人医生对视的瞬间,男人感觉心都化了,想变成原型在他脚底肆意打滚,或是眯着睡一觉……只是想想,他就毛孔舒张,舒服得打激灵。
医生带着头套和口罩,仅有一双漂亮的眼眸裸露在外,还被金丝眼镜遮挡。
是b级素人!
带他来的士兵没有撒谎,这位医生只是鬓边裸露出的肌肤所散发出的精神丝,就让他数日精神紧绷睡眠不好导致的偏头痛消弭无踪。
白榆抬眸瞥了一眼,刷刷写下两份就诊说明书,递过去让俩患者签字。
趁还清醒的患者浏览填写的工夫,他短暂地发了会儿呆。
心叹,终于遇见了。
他心心念念的黑狼。
作为他快穿历程的收尾任务,内容和以前截然不同。
勾搭胸大屌大但无脑好色的老攻们然后躺平被啪的悠哉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系统摁头逼他认真搞事业。
笑死。
他白榆是什么老实人吗?
白榆这回是胎穿,他在奶嗝都打不利索的年纪,脑子里全是翅膀硬了之后泡男人的n+1种方式。
之后就是跟系统斗智斗勇的许多年,任务的表面功夫无可挑剔,对世界线走向的思虑缜密得很,当初系统不识货,评估失败概率51%,现在嘛……
他都能在系统眼皮子底下会见目标之一,效果可见一斑。
最最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亲密接触’,系统不会阻拦。
白榆激动到手指发颤。
镜片掩盖白榆眼底兴奋到变态的光芒,他随意瞟两眼就诊单,没在意上面的俩假签名,兽纹想必也是伪造的。
无所谓。
躺在病床上的黑狼是真的。
帘子一拉,为所欲为的时间到了。
半兽人身上的绷带像是新换的,白榆不放心,确认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帖处理,这才开始精神疗愈——脱下手套狂撸。
精神力不要钱似的附着在手上,借由接触的动作渗透进黑狼的身体里,改善他的状态。
黑狼情况不太好,虽说跟大环境下的绝大部分兽人相比,这只名为狼耀的黑狼出身优渥,家庭和睦,素人父亲也是公众眼里出了名的‘和蔼和亲’,会给狼耀提供定期的精神护理。
但白榆觉得差的太远了。
真正健康的狼兽人,就应该沐浴在充足的精神抚慰中,原型步态流畅优雅,能吃能睡,皮毛干净无异味,毛发厚实有光泽!
可现在呢。
黑狼的毛发干枯分叉,还有不少打结,部分地方明显脱毛过多。白榆能看出来狼耀平时应该有认真打理自己的习惯,但还是有些许异味。
他用精神力探查内部,濒临干涸的意识洼正缓缓注入清澈甘甜的精神流,照这速度,再过十分钟兽人强大的自愈能力就会恢复工作,促使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黑狼也能恢复清醒。
趁人还没有苏醒,白榆封住系统的电子眼,摸了一把半兽人跨间的性器,迅速收手。
系统尖叫起来:‘宿主你干什么!’
白榆装死不回话,他此时此刻正被刚刚的手感和沉甸甸的重量刷屏。
好、好大。
‘咕咚’。
吞咽口水的声音异常响亮。
这还是未勃起的状态……硬起来会有多壮观,他想都不敢想。
白榆坐在诊疗台边揩了半个多小时油,漫不经心地抚摸狼兽人的胸肌腹肌,偶尔捏两把,他的心已经牵挂在了别处,渴望的眼神时不时就往狼兽人胯下飘。
口水疯狂咽,眼泪内心流。
一想到这样的极品狼屌还要整整79个小时才能吃到,白榆心绞痛都要犯了。
狼耀仿佛置身于温泉中。
舒适的水流包裹住他,并未阻碍他的呼吸,相反,他就像是来到天堂窝一般自由惬意,精神不自觉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不。
他记得他在战场上受伤了!昏迷前,唯一的素人军医提出要求,除非狼耀奉他为主君,否则不予治疗。
他拒绝了,那现在——
黑狼猝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无比陌生,包括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素人医生。
这是谁?
他在哪?
半兽人的身高两米出头,比例完美,四肢修长,站起来时白榆脖子都得仰断才能看到对方的下巴。
白榆知道费劲,压根没抬头,他掀开帘子,招呼另一个焦灼等待的病患,“他好了,该你了。”
“我……?”副官懵逼抬头,“真的吗?我也可以接受您的治疗?”
他压根没想到还有他的份,之前的就诊书他当做调查问卷写了,素人想知道多余的信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坐在一边等狼耀醒来,心中焦急,怕素人会对昏迷中的狼耀进行二次伤害;又不敢掀开帘子在旁陪同,影响素人治疗是其次,万一惹怒素人,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几次按捺不住起身,蹑手蹑脚靠近,确认狼耀的呼吸还在,再蹑手蹑脚回来坐下。
听见医生叫他过去治疗,跟做梦一样。
上次接触到素人的精神流,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之后一直靠着售价高昂的精神剂维持。
方才多看一眼白榆的鬓角,副官就赶紧低下头,自觉占了大便宜,也决心无论待会儿素人医生开价多少,他都会掏出两倍的价钱。
素人医生眉头微蹙,显然有点不耐烦,“再磨叽就不治了。”
副官三两步跑过去。
他和狼耀一样,是高级兽人,人形的时候把自己的兽态特征藏得很好,但那是在状态良好的情况,连绵的战时加上短缺的精神剂,他脊背上已经露出细细密密的鳞片。
狼耀有一肚子疑惑,见陌生素人要给副官提供治疗,他下意识回避,在外面观察四周。
副官不敢脱衣服,他卑微地为方才的迟钝道歉,小声诉说自己脊背的伤口,尽量言简意赅。
素人的眉头皱的更紧,“把上衣脱掉。”
副官心里咯噔一声,一边脱一边道歉,只因自己是蜥蜴兽人,是素人不喜欢的品类。
白榆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兽人对素人的卑躬屈膝,他尽量忽视心底的不忍,专心查看伤口。
绷带一拆,深可见骨的伤痕横亘整个背部,不仅因缺少精神流迟迟难以自愈,更因为没得到良好的药物辅助,部分血肉开始化脓。
白榆说:“你这伤口拖了太久,必须尽快愈合,只靠自愈不行,我会剔掉发腐的坏肉,给你做缝合,忍着点。”
“嗯,谢谢您。”
接下来,蜥蜴兽人一声不吭。
白榆一边输送精神流一边处理伤口,前者起到了些许麻醉的效果,再加上精神抚慰带来的从外到内的舒适放松,蜥蜴兽人根本没觉得疼。
平时疼习惯了。
宝贵的治疗时间眨眼就结束了。
狼耀和副官一起向白榆道谢,听到需要三百万星币的费用,俩人眉毛都没动一下,狼耀伸出手腕,滴一声,刷卡结算完毕。
回去的路上。
黑狼忽然说:“搜集证据,准备查封。”
没说封什么,但副官心知肚明。
三年前的清理行动,身为副官的他跟着少将一起捣毁过不少黑诊所窝点,深知里面的水有多浑浊不堪。
要价高,医疗条件差只是其次,里面的素人医生才是最要命的。他们往往是c级或更低级的素人,略通甚至不通医术,只因为素人的身份,即便精神力低弱,哪怕有一丝能显露出来,对兽人来说也是顶级的救命良药。
本来上层对黑诊所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情我愿的买卖没必要管太多。
但几十年来愈演愈烈的兽人平权运动,再加上爆出的成千上万例黑诊所的素人医生对兽人患者进行残虐无道的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议会激进派的抗议机器强烈,民间的舆论甚嚣尘上,政府这才推出了围剿黑诊所的行动计划。
蜥蜴副官听见这话没反应过来,刚才接受那位素人医生的精神暗示时,少校也没表现出排斥,甚至主动要了对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他以为少校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副官辩驳,今天的医生是好素人。
狼耀理智分析,素人或许恰巧知道他的身份,边境贫苦,想搭上他这条大鱼一飞冲天很合理,此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兽人,不能放过。
毕竟,当初那军医表现的也挺‘好’。
蜥蜴默默闭上嘴。
事与愿违。
比白榆犯罪证据更早到来的,是数十高级军士们一波又一波递上来的申请。他们恳请狼耀放弃调查,想找那位医生获得医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并肩作战那么多年,狼耀深知这几个申请人的身体情况。
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都是壮年,清一色高级兽人,却失去了维持人形的能力,有几个甚至连半兽人的状态都十分艰难,作战均用原型上场,再这样下去没几年好活了。死在战场、为家人或主君挣得更高的抚恤金,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副官精神焕发的状态,还有背上那工整细密又漂亮的针脚……蜥蜴拖了一年的伤势,一两天就好得七七八八,能活着为什么要拖着一身伤病死去,他们怎么能不渴望去见素人医生一面。
狼耀逐行逐字读完,理智和感情相互撕扯。
最终,他选择带着战友一起来到小平房附近。
大股陌生兽人气息靠近,街巷变得异常静谧。
当狼耀他们靠近小平房,家家户户门扉敞开,走出或老或少的兽人——壮年都上战场了。
双方都认为对方来者不善。
气势最强的虎兽人认出来狼耀和蜥蜴,再一看他们带来的都是病残兽人,目光落在那几只看着就剩只一口气的兽人身上,皱起眉头。
不是可怜他们,而是觉得他们只能维持丑陋兽态的样子会脏了医生的眼。
虎:“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狼耀点头:“是的。”
虎:“先在外头等着吧。”
足足十三个,他得进去问问。
里面只有白榆的三个兽人徒弟,都是猫科类,听完虎兽人的描述,年纪最长的薮猫说:“让他们都进来吧,师父还有半小时来。”
白榆不在,老虎就听这仨小猫的:“好。”
附近几条街都是他们的人,不怕这群高级兽人白嫖逃单。
得知都能进去,兽人们喜出望外,他们确认藏好兽纹,放轻脚步,拘谨踏入。
和破烂外墙不同,内里宽敞干净,没有看到素人医生的身影,只有三个露着耳朵尾巴的少年围着挥发器摆弄,手边……竟然有九个抚慰剂!
狼耀眼尖,看出上面的标签,是s级的,含量最多,浓度最纯,效果最好!
市级大医院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库存,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黑诊所!
病患们躁动起来。
纷杂低语响起,或是兽语或是人言,纷纷开口想要购买,报价一个比一个高。
薮猫少年:“安静。老二老三,你去铺小毯子。”
没有主事的素人,兽人们一时有些迷茫,但进来之前听虎兽人说了要遵循薮猫的命令,否则就赶他们出去,他们闭上嘴。
室内安静下来。
只有大薮猫打开挥发器和另外两个铺毯子的声响。
薮猫们让他们都变成兽态躺好,s级抚慰剂迅速散发,充斥在空气中,顺着伤痕或皮毛渗透进兽人体内。
三个薮猫开始为病患处理伤口。
大家的目光忍不住在他们手上聚集,心神巨震,互相用眼神交流。
多年战友培养出的默契此时此刻显露出来。
‘他们怎么处理的这么好?!’
‘兽人怎么会做这么精细困难的工作?!’
除了体力活和当兵打仗,兽人们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这些年虽说放宽了点,高等学校会招收兽人学别的专业,但门槛搞,隐性歧视无处不在,有的专业或岗位明面上说兽人素人均可,实际上哪怕一个报名的素人也没有,他们也不招兽人。
跟在少将手底下的兵士算是很幸运的了,有固定的医疗部,可惜少将惹恼了那位素人医生,转调别的队伍了。
狼耀被判定为过错方,请求新军医的申请被无情驳回。
素人一起带走的还有两个兽人助手。
助手会的只有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此时此刻,他们分明看到只有十几岁的小兽人相互配合,缝合的痕迹比蜥蜴副官背上的稍逊一筹,也是他们眼里的顶级。
白榆带着一头成年黑豹进来。
三小只停下动作,眼睛亮晶晶,异口同声:“师父!”
白榆身上依旧裹得严实,冲三小只颔首:“嗯,你们继续。”
黑豹的强大肉眼可见,除开散发的高级兽人威亚,还有厚实而油光水滑的皮毛,强健流畅的肌肉,无一不显示他不仅战力强悍,精神也无比健康。
他散漫扫视一圈,尾巴小心环住白榆的小腿,没有触碰到,他没把这群病残伤号放在眼里,只在狼耀身上多停留两秒。
白榆得先给他的老顾客兼下属做惯例护理。
这次他没有拉上布帘,一众兽人眼睁睁看着素人医生摘下手套,用那双白皙漂亮、裹满精神流的手轻柔抚摸梳理黑豹的全身。
黑豹正享受呢,察觉到目光聚集,扭头冲管不住眼睛的兽人们威胁低吼。
白榆照脑门给他一巴掌。
“喵呜……”黑豹老实巴交趴下来,下意识要开口向白榆道歉告罪,发出的只有喵喵叫。
白榆听不懂,不妨碍他听的浑身舒畅,狠狠撸一把尾巴,“好了,张嘴。”
要检查口腔,清洁牙齿。
其实没什么清洁的必要,白榆就是占便宜,裹着精神流的地方十分敏感,能清晰感受到视线,更别提是被带着倒刺的舌头蹭到。
刚刚撸猫的时候他就爽的不行,小鸡巴梆硬,这会儿被温热的舌头一蹭,屄已经湿了。
迫于某些原因,他跟黑豹很早相识却不能冲他下手,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当一个勉强‘正常’的素人,对黑豹不假辞色,偶尔有暴力行为。
下淫手可以,下毒手不行,他不干,系统也没强求,它一个数据生命也觉得这个小世界很鸡巴荒谬,急需改造,经常劝宿主再忍忍,等建立新秩序,后宫随便开。
白榆咬牙说好。
但他根本忍不到那会儿。
现在就已经忍不了了!
素人医生闭上好看的眼睛,眉头紧锁,冷声:“治疗结束,你走吧。”
大家纷纷揪紧心脏,一定是方才的精神流输出太辛苦了。
b级素人的精神海储备比起更高级的差了许多,何况他们无法控制精神流的逸散,必须穿着特质的衣物包裹住全身,阻隔兽人视线,免得消耗过多。
白榆忍得很辛苦。
黑豹再不走他恐怕就要摸人家的兽屌了。
他给挥发器换上新的抚慰剂,用光的那支随手丢给虎兽人,里面还有些许残余,打开口放房间里慢慢挥发,能用小半月,有舒缓神经和助眠的功效。
这是免费的。
是素人大人的恩赐。
无论多少次,虎兽人都忍不住泪洒当场,毫不犹豫冲白榆跪下,“谢谢您!”
用过的医疗废料,是白榆雇佣外头那些兽人的报酬之一。
白榆看见都嫌碍事的垃圾,搁在兽人手里就是他们恨不得当场卖身当他兽奴的恩赐。
白榆没答应过。
兽人们也渐渐明白,心善而漂亮的素人要的肯定是更强大美丽的兽人,比如那只经常过来的黑豹。
现在误以为黑豹是白榆兽奴的兽人又多了一群。
军士们也这么想,包括狼耀。
他不是伤患,没有毯子,和蜥蜴副官一起席地而坐。
他身体恢复得很好,可以变成人形外出,此时依旧是半兽人的模样,一来是人形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里,容易被认出来,二来也怕白榆认不出他的人形,不知道他是之前救治过的狼。
这话说着前后矛盾,心也摇摆不定。
他怀疑童星辰医生是猜到他的身份,毕竟副官也出现在公众视野过,但心底一直有质疑的声音——就不许人家童医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好素人吗?
目睹素人对待黑豹兽奴的态度,他情不自禁流露出羡慕和渴望——如果是这样的主君,他愿意匍匐在素人脚边当甘愿奉献出忠诚的兽奴。
同僚们也一样。
白榆拍拍诊疗台,让三个徒弟从小到大挨个过来做检查治疗,他要开始撸猫了!
面对非目标兽人,白榆心如止水,一点那方面欲望也没有,何况手底下是还没成年的小崽子。
每一只都以揉乱肚皮上的软毛收尾。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白榆挨个查看,三小只能处理的都全权放手,自个忙活情况格外严重复杂的兽人。
中途,手底下的平原巨蜥发出虚弱的声音。
狼耀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他尽量避开白榆的手,免得吸收掉素人的精神流影响他的手术,闻言翻译道:“他问您可否帮他抹去精神烙印。”
巨蜥的主君……实在残暴,精神烙印是主君拴在他脖子上的绳索,难以挣脱,无法呼吸,他忍了大半辈子,没有任何正规医院的素人愿意帮他抹除,去过几次黑诊所,素人表面答应,性虐结束立马毁约,除了徒增伤痕别无益处。
如今遇见白榆,他终于抓住救命稻草。
白榆没多问,“这就是额外的价钱了。”说罢,手掌覆在巨蜥额头数秒后移开。
巨蜥眼里迸发出璀璨的光,激动地叫着什么。
狼耀沉默片刻才说:“他想做您的兽奴,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包括忠诚。”
大部分情况下,兽人的性命由不得自身,唯有忠诚由心。
“不必了。”白榆早已学会平常心对待随处可见的悲惨,他语气柔和些许,拍拍巨蜥的头:“外伤愈合后,还要注意内伤的疗养,日常饮食的侧重和忌口我会写给你,如果需要抚慰剂之类的资源救助,可以搜索‘曙光公益’,联系他们,他们会帮你的。”
此生未感受过的温柔善意落在头顶。
巨蜥无声滚落泪水。
白榆很快专注下一个病患,一忙就是整个下午,桌上的抚慰剂正好全用完。
虎兽人抱着空瓶满载而归,一出来,不少兽人围拢聚集,等着他按名单顺序念人领取。能领到的兽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收到同伴们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的留宿骚扰。
诊所里,病患排着队付钱。
白榆则忙着给每一位打医嘱,电子和纸质版各一份发给他们。
诊所要价比正规的高出三倍不止,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患者们无一例外都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一点也没被宰的自觉。
兽人陆陆续续离开,三小只一出门就收到军官们的热切攀谈,询问有没有加入军队医疗部的意向,遇见的阻力他们会合力铲除,不愿意也没事,当编外的私人医助,报酬绝对丰厚。
诊所只剩下一道身影。
黑狼:“我上次……没拿到医嘱。”
白榆头都没抬,“你不需要,都是外伤,精神流充足的情况下再过五天左右就会基本痊愈。”
狼耀仍然没走,递上一份简历书。
白榆抬头:“?”
高大的半兽人转眼变成巨狼,四肢匍匐在地,头颅垂得很低,显露出覆着微光的兽纹,开口的声音沙哑古怪,透漏出坚定:“奴,狼耀,愿奉您为永生永世的主君,还望您垂怜。”
兽态并非只能说兽语,只是说人言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除非特殊场景——就像现在——不会使用。
一直和善温柔到不似真人的素人上去就是一脚,将本就低垂的狼脑袋摁在地上,冷漠:“啧,我给你输的精神流就是让你这么挥霍的吗?”不等黑狼发出道歉的呜咽,素人语调一转,撤开脚,摘下手套口罩,笑容明媚:“虽然不太乖,但……我准许了。”
口罩下的脸庞,即便没有无形精神流的加持,也不会有兽人能移开视线。
太美了。
像是璀璨的星,皎洁的月,天上的仙。
心跳剧烈,仅剩的忐忑被甩飞,只剩下满腔的庆幸与喜悦。
庆幸他说出口了,喜悦白榆应允了。
白榆盯着黑狼的目光炽热到变态,简历写的详实,但缺了白榆最上心的部分——狼屌的长宽高。
他必须亲自确认丈量。
现在!立刻!马上!
狼耀根本不知道今晚会遭遇什么。
白榆决定先吃晚饭再吃黑狼,他忍得很辛苦,狼耀也一样——多看主君一眼都是在占便宜,在索取对方的精神流。他想当懂事乖巧的兽奴,不想给辛苦一天的主君徒增负担,可主君实在是太美了。
肌肤如玉般莹润无暇,泛着光泽。长睫卷翘浓密,垂下眼睑安静吃饭时,在眼尾落下一片阴影,脸颊白里透红,鼻梁高挺,唇瓣粉嫩。
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又亲和的素人。
白榆拉着他走,他亦步亦趋跟着,脑子晕乎乎做梦一样,无论前面等着他的是刀山火海,还是皮鞭辣椒油,他都准备好了。
兽人自愈力强,皮糙肉厚,轻易折腾不死。
白榆火急火燎,暗恨自己干嘛把睡觉的地方藏得这么远,拐七拐八跟走不到头一样。
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白榆上来就扒狼兽人身上的衣物,三两下扔光,命令狼耀硬起来的话还没出口,只是手稍微一碰,性器迅速鼓胀硬挺,长度粗度……他抬起手臂,左看右看,小臂根本没办法跟眼前的凶器相提并论。
白榆惊呆了,眼神发直,逼水哗哗流。
狼耀以为白榆被他吓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盘起尾巴遮掩:“对不起主君,我先前……没有做过缩小术,您放心,回到首都后我立刻做,或者您来……怎么弄都可以,我能受得住,求您别生气……”
白榆闻言,脸皱成一团。
缩小术,和后遗症居多的植毛术一样,都是兽人为了讨好素人主君才去做的。前者是为了把鸡巴变小变俊俏,后者是为无毛类的兽人提供的,去除鳞片,强行植上毛发,经历的痛苦丝毫不低于在性器上动刀。
为了迎合素人,这类丧心病狂的手术一度风靡帝国,即便如今政府加大了负面影响的宣传,依然有不少兽人排着队做。
“不许做这些乱七八糟的。”白榆沉着脸警告:“你由身到心都是我的,以后做事向我报备,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否则我就把你打半死丢卖给兽人工厂,听到没。”
狼耀闻言疯狂点头,“我、我知道了,主君大人……”
见识到白榆私下跟别的素人一样的风格,他反而放下心来。
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一整晚都是甜蜜的折磨,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跌落又起飞。
狼耀尾巴疯狂拍地,爽到无意识发出哼唧声,反应过来赶紧止住,眼巴巴瞅着白榆,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白榆铁了心要吃点荤的,懒得调情酝酿气氛,他褪去衣衫躺上床,拍拍床铺,“过来舔我。”
狼耀:“……?”
主君脱衣服在他眼里无限放慢,他两只眼睛根本忙不过来,裸露出的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肤,他根本不知道盯着哪里看好。
跪在床边傻愣愣的看半天,主君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意思,但合一起他就不懂了。
过哪去?
舔什么?
狼兽人挪到床边,眼神清澈又无辜,“主君……我、我应该舔哪里?”
白榆:“……”
狼耀开口的前一秒,他还在做着‘性事懵懂的狼兽人兽性大发被本能操控摁住他二话不说啪啪啪、无论怎么哭叫求饶都听不见’的美梦。
梦碎了一角。
问题不大。
白榆瞅一眼时间,夜还很长,他都摸到屌了,还愁待会儿吃不进逼里吗?
貌美素人漫不经心掰开狼兽人的嘴,凑近嗅闻两秒,探出艳红舌尖舔上犬牙。
白榆满意极了,舌头再次入侵,舔上湿热的狼舌,一想到这样宽大粗长的舌头舔遍他的全身,再插进穴里来,腰瞬间软了,……白榆往下一摸,果然湿漉漉的一片。
他把沾染淫液的手指塞进狼兽人口腔,音调轻缓,氤氲着显而易见的引诱,“口腔没有异味,很好。乖,伸出舌头……”
狼兽人浑身过电似的,无论是白榆触碰他的手,还是凑近的鼻息、香软的舌尖,都让他爽的打哆嗦。
他现在牙尖发麻,舌头都不像是自己的,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到主君。
他、他一定是在做梦。
没有黑诊所,没有人治病救他,其实他早就死了,现在一切都是他的幻觉,遇见宛若天使的,答应收他为奴,带他回家,温柔抚摸、轻柔舔舐……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原来死后会上天国是真的,不枉他半生任劳任怨征战沙场。
狼耀愈发珍惜眼前,白榆说什么他做什么,只露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漂亮主君的额头、眼尾、脸颊、唇瓣……
好舒服。
太舒服了。
浑身的毛孔张开,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每一寸神经都在放松舒展,每一块骨骼都在欢呼雀跃。
滚烫热液溅到白榆身上,他愣了一下,低头一看,狗东西射了。
啥也没干就舔个嘴巴,连舌吻都没有,就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