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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有些不可置信一般,愣了半天,又伸手向衣袍里摸去——玉佩不在。
深呼吸数次,盛燕冶颤着手抚上额,低吼道:“周全!”
周全吓得一激灵,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也连忙推开门,扑到榻前跪下了:“奴才在!”
盛燕冶尽量平静道:“朕昨夜醉酒,似乎在此临幸了一女子……你派人去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把那女子给朕带来……绝不能让她……”
他话未说完,周全却已明白是何意。
陛下来此处休憩,从未叫旁人知晓分毫,如今竟有人能避开远处潜伏的暗卫闯入殿中,实在是危险至极,值守失责是要追究的问题。另一方面,若是那不知名姓的女子偷偷怀上龙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想清楚事情严重性,周全额上都沁出冷汗来:“奴才遵旨!”
盛燕冶疲惫地挥挥手:“回煦光殿,朕要沐浴。”
那竟不是梦。他将来路不明的女子当成了她,还将那玉佩……
盛燕冶嘴角漫起苦笑,真是荒唐,又做了件无法原谅的错事。
“梓童,这下朕是真的没有颜面再见你了……”
陈檀溪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醒来后精神恢复不少,在盛茵的督促下草草用了些饭,便迫不及待地差人备热水沐浴。
整个人浸入浴桶的瞬间,陈檀溪舒服得谓叹一声,全身知觉慢慢回笼。
“呃……”陈檀溪抬起腿准备清洗下面,一阵酥麻的感觉突然从那处蔓延开来。
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
陈檀溪有些不可置信,但仍是向下摸去——一截红绳在外,内里微微触到凹凸不平的雕花。
深呼吸数次,她颤着手握住红绳,缓缓扯出。
“啊啊……”深埋体内的物件被带出体外,激起阵阵涟漪。
陈檀溪满面红潮,有些愤恨地捏住那物,举到面前打量。
是一块雕琢精美的鸳鸯玉佩,长条圆润,触手生温。
“变态皇帝!”陈檀溪终是忍不住低骂一声,“还要留个标记么?找到我要怎么办?”
尽量平静地将全身清洗一遍,陈檀溪换好衣服坐到桌边,心里乱糟糟的。
然而还不等她想出什么解决方案,门突地被打开,盛茵急急闯进来:“陈姐姐,外头来了人,父皇要召见你!”
陈檀溪猛然站起身:“这么快?!”
盛茵有些疑惑地瞥她一眼,但还是担心占了上风:“不知父皇见姐姐做什么……若是问起茵茵的功课,姐姐可要替我说说好话。”
陈檀溪面色凝重:“我知道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