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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窥伺,隐藏在暗中的饥饿目光像海底的触手,无时无刻不想缠上来吞食他每一寸血肉。
是谁?到底是谁在用那样露骨的眼神凝视着他?
方云旗压抑着躁动的怒火,凝神巡视着自己的航船,试图在许许多多的船工以及搭船的江湖人中找出躲在暗中的贱种。
但他本就让发情期折磨得意扰心烦,满腔无处发泄的心火被甲板上传来的吵闹声瞬间点燃。睁开眼前只来得及探寻到一双赤红的竖瞳,其中馋涎穷形尽致。
凝神被强行打断,气血上涌,方云旗喷出一口血。他随手抹了便一阵风似地冲到甲板上,怒冲冲道:“都在吵什么?!没事做的话就给我滚下海去自己游!”
那些聚在一起的江湖人士被他的声势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几位年纪小些的还一同缩在了一名英俊男子身后,将那人顶得一个趔趄,好险没撞在方云旗身上。看那男子一身劲装简练大气,玄色下摆点缀着蕈紫布料与柔软狐裘,应是霸刀弟子。方云旗还记得他似乎是叫什么“柳侯”,平平无奇的名字。
柳侯不好意思地挠头,率先道歉,“我们方才谈话声是有些大了,没留意吵到了您,实在抱歉。”
方云旗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迁怒这些人,又拉不下面子说软话,便甩甩袖子哼了一声打算离开。
没成想,柳侯突然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方公子且慢!”
方云旗正风声鹤唳得很,想都没想一把夺过手,其反应之猛将身形高大结实的柳侯带倒,狠狠摔在他脚边,甲板都震了一震。
方云旗顿时慌张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还算魁梧的男人实际上一刮就倒,这就是凡人吗?他看看趴在跟前的柳侯,又看看冲上来的众人,再想去扶时已被抢了先。
“方公子你这!”那些凡人艰难扶着柳侯站起来,颇有些不忿。却被柳侯摆摆手打断,他捂着鼻子闷闷地说自己没事,只是一时没站稳。
他宽大的手掌几乎挡住了自己半张脸,令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露出的双眼红彤彤的,有些痛极了才逼出的水光,看着好不可怜。
可他还是对着方云旗弯了弯眼,声音亲和,“是我先冒犯公子,摔一跤是我活该。我就是想问问您,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呀?”
方云旗觉得古怪得要死,又说不上来什么,只能冷着脸回答,“少则三日,多则五天。”说罢便不理众人,拂袖钻回船舱里去了。
他第一次独自接触这些凡人,又不巧遇到了发情期,心烦意燥得看谁都值得挨他一巴掌。偏偏被柳侯这一番“温柔体贴”的作态堵了回去,满腔怒火烧得心肺焦灼,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眠。脑海里除了那双躲在暗处的瞳孔只剩下柳侯小狗似的泪眼。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
方云旗顿时提起一口气,厉声问,“谁!”
“是我,柳侯。”柳侯在门外轻轻道,“我有些话,想对方公子说……”
方云旗紧紧盯着木门后的人影,强迫自己放软声调,不要显得太过警惕,“我已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人语气很是失望,“好吧……”脚步拖沓地离开了。
方云旗这才松气,背身缩回被窝里。还没合上眼,耳边便传来一声呵。
它满怀恶意,“你一条龙,也需要和凡人一样日落而歇吗?”
回头已来不及,方云旗几乎是反射性地抓起始终抱在怀中的伞抡了出去,展开的伞面带着锐利的风逼得柳侯大撤几步。窗外的翎歌发出尖厉的叫声,将窄小的木窗框挠的咯咯作响。
“你是什么人?!”方云旗大喝。
柳侯抖抖刀尖,歪头露出一副无辜的笑,“你猜猜呢?”
方云旗不欲多说,提伞与他战在一处。虽在海上是他的主场,可屋内狭小翎歌又进不来,柳侯刀气凌冽,竟丝毫不落下风。好不容易才一掌将他拍向窗边,雕爪蓄势待发,只等抓住人将他甩进海里。
可疾速倒飞途中,柳侯愣是凭空拧腰,翻身劈下一道刀墙,借势狠狠向他撞了过来。
不等方云旗执伞去挡,已经被按着后颈压在床沿不得动弹了。
他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柳侯!”话一出口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又喃喃了一遍“柳候、柳侯……犼!”
东海有兽名犼,形如犬,狮毛兔耳,善搏龙,胜后以其食之。
方云旗瞳孔骤缩,终于知道是谁在暗中用目光舔舐他,“你是犼!”面对天敌,他浑身肌肉紧绷试图武装自己,每一条骨缝中都渗出颤抖。
柳侯掌下便是涌动着血液的脆弱脖颈,对此很是满意,他抚摸着方云旗战栗的腰背,顺着蓬莱灵源脊背处鳞片纹理的布条轻轻描摹,“终于猜出来了?”
方云旗猛地爆发了新一轮挣扎,“怪不得!原来、原来是你!”窗外翎歌也随着主人的恼火叫得越发的凄厉。柳侯不得不费了些力气才制住他。
灵源蓬莱的衣襟本就松垮,方云旗独自辗转反侧时已揉乱了大半,此时更是蹭到肩头。他兀自怒骂着,“贱畜!”却没发现身后柳侯的眼神渐渐发暗,表情耐人寻味。
他俯下身,紧紧贴着方云旗后背,“方公子,你知道你现在闻起来有多……”湿滑的舌尖飞速扫过方云旗气到通红的耳廓,“香甜可口吗?”
方云旗顿时闭了嘴,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脑海中拼命思索全身而退的法子。可自己逃便罢了,那些普通人在这海上能逃去哪里呢?他咬咬牙,只能委屈服软,“你、你不能杀我……”
他往日高傲,没这么软和过,简单求人的话让他说得好像命令,“我们在海上,这船失了我的庇护便难以到达终点。船上,还有那么多凡人,他们是无辜的……”
柳侯闻言嗤笑,他扯下方云旗身上晴蓝色的浮绦,将人双手结结实实地捆在身后。“你觉得我会管他们死活?”
方云旗瞪大了眼,“他们对你那么好!”
“你说的也对,那以免你死后他们被淹死,”柳侯戏谑一笑,“我连他们一起吃了可好?”
方云旗惊声摇头,“不不不……”他蹙着眉,偏冷傲的面容在惊惧之下没有一丝狼狈,反如破碎的珠贝,莹莹生光,令人满腹磋磨之心。
柳侯心中想法更盛,他捏住方云旗脸颊,低声诱哄,“我可以不杀他们,也可以放过你。”说着几乎无法压制沸腾的食欲,只能舔了舔自己锋利的犬牙,一副馋嘴神色,“只要你,愿意让我尝一尝。”
方云旗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但柳侯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你不愿意我现在就……”
事实证明,逼着你做决定的人往往别有所图,不是人的也一样。方云旗别无退路,“怎么、怎么尝?断臂还是割肉?”
柳侯放声大笑,模样与先前在甲板上时的单纯腼腆截然不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他一把抓起方云旗掼在床上,指指小窗,“让你的鸟滚远点。”
方云旗恨极,但只能吹哨支走翎歌。纵使翎歌再不愿,主人发话还是乖乖飞远了去。
此刻一龙一犼面面相对,方云旗怕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侯挑断他衣襟处勾连的丝带金链,剥开他的上衣,用磨出了刀茧的手抚摸他挺立的乳尖。
方云旗屏气慑息,明明连胸膛起伏大了些都胆颤,却仍恶狠狠地瞪着柳侯。柳侯不受其害,肆意吮咬方云旗裸露的肌肤,烙下一枚又一枚齿痕。尤其是浅粉的乳晕,含在口中扫弄,只差咽下喉咙。
不管是因为发情期的敏感,还是因为死亡威胁下繁衍的本能作祟,方云旗可耻地感到自己硬了,他咬着唇想偷偷合紧腿。却已然被柳侯发现。
霸刀握着他腿弯挤进来,用膝盖隔着裤子对他腿间又顶又磨,非逼得方云旗耐不住喘。“我早就闻到了,”柳侯冲他呲牙,“方云旗,你在发情期对吧?”
方云旗别开脸不语,但沉默本就是答案。
“这么有感觉,第一次发情期吗?哈!”柳侯扭曲而畅快地大笑,他用眼神将方云旗胸腹剜了又剜,“那岂不是刚成年。真惨啊方小公子……”
而后攥起方云旗嵌满珠玉的腰带轻松拽开,裂帛声惊得方云旗腰肢一跳,几乎要弹起来。可他只来及看见崩飞的无数小贝壳,便被柳侯撑开的大掌摁在腹部压了回去,“刚成年就遇到了我,真是可怜。”
柳侯单手就将方云旗的裤子撕了个七七八八,扔得满地破碎布条丝绦。方云旗心中不详,语气惶恐,“你、你到底要咬哪里?”
柳侯握着他脚踝,张口轻轻磨了磨方云旗紧绷的小腿肚。“你没听说过还有另一种吃人法吗?”
方云旗目瞪口呆,想也没想一脚蹬在柳侯肩头,又惊又怕地往后爬,口中怒斥,“下流东西!”
柳侯一时不察真让他踹了一脚,想逮人回来,无奈方云旗扑腾得厉害,不着一物的大腿又实在顺滑不留手。柳侯摸了半天才抓着他身上仅剩的布料狠狠将人扯回来
本就褴褛不堪的衣服发出脆弱的裂声,方云旗哭骂,“犼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你乱吃东西烂肚子……”
柳侯冷哼,混乱挣扎中精准地捏住他下巴,逼方云旗直面自己。
“你想好了再骂。”
霸刀灵源一身并不束发,蓬松的发间本就点缀了一缕白色饰带,显得此时柳侯生出的柔软兔耳并不突兀。更不论其颈部白蓬蓬的狮毛和衣领狐裘和谐得几乎融为一体。
狮毛兔耳,看着无害,却是以龙为食的犼。
天敌的压制令方云旗不由自主地牙关战战,只有全力克制才能不露出恐惧的狼狈神色。
柳侯亮出白森森的犬牙,再次威胁他,“那些凡人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方云旗逃无可逃,双眼一闭别过头不再看,纯当自己受刑。
柳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把两指强塞进他口中,嘲谑道,“瞧瞧这副屈辱的模样……”
闭着眼睛,吮吸啃舐在身上游移的感觉更加分明。关节粗粝的手指在口中勾着他的舌头戏弄,涎水不受控地溢出,被搅得滋滋作响。他人的唇齿啃咬着自己的锁骨与乳尖,布满细微倒刺的舌面划过柔软的腹部越过肚脐一点点往下……
然后与口中指节一同消失不见。
方云旗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不安睁开眼,正瞧见柳侯大掌按着他腿根,垂首在他两膝之间,缓缓抬起头来。
是那双赤红色的眼瞳,在昏暗中燃烧着贪渴的光,露骨地打量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不……不不……”
柳侯就那样,满含馋涎地盯着他的双眼,一点点探出糜红的舌尖,卷住了方云旗湿漉漉的冠头。
方云旗失声急喘,“呃!”一面是脆弱的玉茎被人含在口中咋弄,一面是修长的手指挤进了无人叩问过的谷道,不太客气地四处拓张。
自意识到自己发情期以来,方云旗从未像此刻这般敏感难耐过。柳侯的舌面生着细小的倒刺,扫在茎身又酥又麻,更别论其正仔细对着冠沟照顾,令人根本无法压抑急促的喘息。
后头的手指也多添了一根,撑着穴口肆意进出探寻,捣出阵阵水声。那双软绵绵的兔耳随着方云旗的微弱挣扎,一次次的蹭在他大腿内的软肉上,挠不得,躲不开。
终于,当指腹粗暴地顶在凸起的穴心磋磨时,方云旗羞耻地射了。浓稠的精水尽数爆发在柳侯口中,即使方云旗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仍旧爽得眼前发黑,连绞在手腕上的飘带都被他扯断了。
柳侯将嘴里的东西一口咽下,神色懒散而餍足地解开自己腰带,“龙精,我还是第一次尝……”眼神却依旧赤裸地粘着他不放,胯下硬热的一团已经势在必得地紧紧贴了上来。
方云旗从高潮中缓过神,咬牙切齿地瞪他,心中羞恼此刻盖过了天然的恐惧。他猛地将手里的破碎丝绦甩到柳侯脸上,趁其不备,连忙翻身往床下爬。
没成想柳侯早有预料,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抓住了方云旗脚腕,硬生生又将人拖了回来。硕大的头部甚至借势狠狠地顶进了穴口,饶是扩张过也叫方云旗疼得直颤。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柳侯恶劣地摁下了方云旗的肩背,却牵着他腰肢强硬抬高,直至挺翘的臀肉紧紧贴靠着自己胯骨才住手,“方公子,你怎么就不认命呢?”他放慢了动作,刻意磋磨方云旗一般,缓慢但用力的顶到深处。
方云旗揪着床上乱七八糟的布料,已经无意思考此时自己的姿态有多羞耻,只感觉快要被顶到呕出来。他吐着舌头大口喘息,本就含糊的骂声被柳侯一次次撞得粉碎。
“柳侯!我、我有机会……一、呃!”柳侯也不打算留给他任何余裕,挺腰摆胯的动作愈发凶狠,碾开紧致潮热的穴肉,直抵弱点所在。方云旗再也挣扎不动了,他埋脸在自己的臂弯里,被肏得四肢发软,声音里全是凌乱的哭腔,“我一定要、杀……杀了你!”
柳侯也是满头热汗淋漓,他单手扼住方云旗的腰,将其堆到颈间的长发拨开,露出白嫩纤长肏的脖颈。被原先蓬莱灵源高竖的衣领遮掩,他从未发现方云旗后颈生着一颗黑透了的痣。
直到此刻,那颗痣摆在破烂衣衫间,被雪白的肌肤一衬,隐隐约约却勾人得很。
柳侯磨了磨牙,“那便等你有机会吧。”说罢便一口朝着小痣咬了上去。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炙热的肉茎再一次侵犯到更深处,方云旗被撞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哆嗦着低吟了一声,腰肢在柳侯掌中一跳复又塌软了下去,腰侧烫手的皮肤光彩熠熠,竟是生出了银色的鳞片。
那种珠贝般的触感惹得柳侯爱不释手,更是握在手中肆无忌惮地挺胯冲撞,动作猛烈豪放,仿佛势不把方云旗搅到溃败求饶不罢休。
而方云旗早就哭花了脸,他知道柳侯在啃咬自己的颈背,会留下数枚惨不忍睹的齿痕。也知道游移在下腹的指尖是在抚摸皮肤与龙鳞的交界,无意激起他吞骨的情欲。可他好像快要被拆散了,提不起力躲避。
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口中模糊不清地哭求着什么,“不、不要……”
忽然,埋在体内可怖的阳具狠狠一撞,猝不及防地顶到了最深处横向的肠壁,方云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瘫在柳侯臂弯里痉挛着去了。
柳侯也被高潮的谷道绞得几近失守,喘着粗气又草草抽弄了几下,才将浓厚的白浆喂了方云旗满肚。
“还好有结界,否则方公子叫这么大声,明天那些凡人问起可如何作答?”柳侯一边将仍旧沉甸甸的肉茎退出来,一边哑声调笑方云旗。
然而半天没听到方云旗回嘴,柳侯不禁奇怪,扳着他肩膀将人翻过来一看,只见方云旗湖蓝色的双眼空睁着,已经全然失了神采,嘴里仍喃喃着,“不……不、不要吃我……”凌乱的黑发间冒出的月白鹿角萦绕着湿润的水汽,渊清无瑕。
柳侯失笑,托着方云旗歪倒的脑袋晃了晃,仅得到了微弱的回应。方云旗的视线游离,半天才挪到他脸上,呆呆地又不动了,好似要立刻合上眼昏过去。
“醒醒,还没完呢。”
……
船终于快靠岸了,那种期待雀跃的气氛弥漫了整个船舱,许多人甚至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行李。连船工也高兴,说神佛保佑,这趟航行走得实在顺利。
柳侯正打算推门进屋,身后前来向方云旗道谢的几人先看见了他,“柳兄弟,方公子身体舒服些了吗?”
他迅速调整笑容,先是惊讶,闻言再露出些许苦闷,“……方公子不愿吃我喂的东西,可能还是气我。他这样,怎么好的起来呢?”这些天方云旗出不了门,柳侯对外说他病了不见人,只“罚”自己伺候。
江湖人一听,难免替他心酸,“你都这样尽心尽力了,方公子还不肯原谅你吗?”这到底是是犯了什么错?
“本来他消点了气,可昨天又怨我烫着他了……”柳侯又是委屈得一垂首,恰好让人看清了自己半边脸上的掌印,“哎……我没事,他病着情绪不定也正常。”
“你还替他说话,真是……”一位姑娘看不下去了,“我师从万花,要不我替你去看看他?”
柳侯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方公子性傲,让你们见到了他倒在床上虚软无力的样子,怕是要气晕过去。”他一脸愁容,“到时也迁怒你们就不好了……你们的谢意,我会转达的。”
可除了柳侯,谁又能想到,心高气傲的方公子此刻正在他们一门之隔的屋内,裹着毫不蔽体的破烂衣衫,浑身散落的珍珠与咬痕,枕着自己银光璀璨的大龙尾人事不省呢?
海上的朝阳晃眼的厉害,柳侯提着自己的小包裹站在甲板上被刺得满眼泪。落在那些关心他的江湖人眼里,便更像是“被方公子凶了还强忍委屈”的模样,安慰个不停。
“真不用我们替你去照顾他?”
“对啊,你看着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柳侯心想确实没睡,他很困似的搓搓脸,“我不累……”坚持拒绝了大家的好意,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独自钻回方云旗屋里。
方云旗还没醒。
柳侯跨过地上不堪入目的衣饰残骸,坐到床边揉了揉方云旗的唇瓣,没得到什么反应。倒是觉得他有些脱水的样子,左右一看,屋里只有桌上放着壶冷茶。
于是一边将人揽在臂弯里,一边喂了好几杯下去。手也不安分,四处作乱,把方云旗身上仅剩的布料揉得一团乱。
他心猿意马地喂,方云旗身不由己地喝,没多久便生生呛醒过来。
一睁眼,还没看到柳侯那张令人窝火的脸,就先被抬着下巴又灌了半杯茶进来。“咳咳咳!”他四肢还发酸,可柳侯那扎实的肌肉又不作假,硬是箍着他丝毫不动。
蓬松白毛间犼的气息强势地占据了他的鼻尖,熏得人眼眶发红,浑身寒毛直立,却挣脱不得。
“再喝点?”一杯见底,柳侯冲他晃了晃茶盏,“柔情蜜意”地笑。
方云旗立刻从他怀里爬出去,腿软的几乎是跌下床的,“滚!”
柳侯看他的狼狈样子,刚准备出言讥讽,门口却“邦邦邦”响了三声。是船工来给东家送吃食。
方云旗悚然一惊,不等爬起来便猛攥住柳侯衣摆,打断了他开门的步伐。
柳侯挑眉,轻佻地打量他战栗的指尖与通红的眼尾,“你怕什么?”
方云旗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畏怯,“你答应过不吃他们的。”可是声音分明仍带着颤。
门外的人还在问,可柳侯此时已不想开门了,他故意将声调拉的又长又轻,“我是答应过……”然后提起茶壶又续了一杯水,叹道,“但你不够听话啊。”
方云旗看着那杯满当当的茶,头一次觉得水也如此令人生厌。他蹙紧了眉,伸手去接。
柳侯却哼笑着把水递到方云旗嘴边,逼近到方云旗不得不双手捧着他手腕,仰起头被动承受。
同时朗声开口道,“大哥,方公子正困乏,你把东西放门口吧,我一会儿拿。”
门外大哥应声放下了,方云旗听人脚步远了,咬牙一把推开柳侯,恨恨地瞪他。
柳侯也不恼,只是看着方云旗胸前被茶水溅湿的肌肤,一片玲珑霜白间错落着吻痕齿印,忍不住舔了舔牙。“嗯?”
方云旗到现在已喝了大半壶水,腹中涨涨,看柳侯变黯的神色飞速警惕起来。“我喝不下了……”说着就摇摇晃晃地想起身逃跑。
“真的吗?”柳侯看穿了他的动作,长臂一捞便圈住他的腰拉上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他的小腹,“我揉揉看。”
方云旗受制于人自然不舒服,拧眉百般推搡他。柳侯轻松抵挡,还有余裕扳着他下巴来吻。
方云旗哪里愿意,可随着月白色的灵力萦绕着两人交缠的舌尖,一点点被柳侯裹走,他的眼神便渐渐发了虚,直至最后全然无力。
一吻结束,方云旗连脑袋都低垂在柳侯胸前,任人摆弄。
柳侯急不可耐地把着他的臀肉往自己硬挺的肉刃上坐,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抱着对方结实的肩背无声的流泪。
昨夜被翻来覆去尝了整夜,方云旗哪怕是正值发情期也怕了这不讲理的爱欲。未曾消肿的肠壁被青筋勃起的阳具碾开,汹涌的情潮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冲刷着他的躯体。柳侯每每都要抽出至仅剩冠头,那些借势竖起的倒刺趁机狠狠刮过肉壁,激起阵阵难以平息的战栗。
就连夹在两人之间的玉茎也被柳侯恶意地把玩,快感根本不受方云旗控制地满涨到要溢出来。
“不、不要!不要!”忽然方云旗于混沌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尖声叫着挣扎起来,“放开我!”
柳侯正在兴头上,怎么肯放过他,只顾拤着方云旗的腰不住挺身,握着他性器的手捋的愈发粗鲁急切,哪管方云旗的神情几乎要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