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韵扁了扁嘴，凌诊晴是真喜欢多管闲事啊。杨嘉韵努力笑笑，道，“是的，请问一下申请表在哪？我填好之后要交给谁？”
“表格我已经填了一部分了，一会儿发给你，你看不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曹秘书说着顿了顿，道，“表格填好之后你给我，需要刘副部长和凌部长同意，然后交给综合管理部。”曹秘书说着不由得降低了声音，道，“凌部长昨天发了大火，我们现在不太敢拿文件给她批示，你可能要稍微等一等了。”
杨嘉韵应了一声，随口问道，“昨天是出了什么事吗？”
曹秘书心有余悸地砸了砸嘴，低声道，“杨组长，你昨天是没来，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凌部长在楼上骂人，我们在这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杨嘉韵笑了一声，凌诊晴发火有多恐怖，她了解。杨嘉韵问道，“凌部长因为什么发火。”
“还不是研发部那个博士生的事，他明年就预备着要毕业了，现在在准备发文章，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文章一直没改，昨天交给凌部长的和上一份一模一样。”曹秘书说着摇了摇头，道，“凌部长打算和学校那边商量延毕了。”
杨嘉韵想了想，道，“曹秘书，麻烦您帮我看看凌部长什么时候有空，我项目上有些事要和她商量一下。”
曹秘书看了杨嘉韵一眼，道，“凌部长十点多有时间，你自己千万小心。”
十点多杨嘉韵上到凌诊晴的办公室，她敲了敲门。凌诊晴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要聊？”
杨嘉韵坐到凌诊晴的对面，她朝凌诊晴挑了挑下巴，道，“你手怎么回事？”
凌诊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虎口处的划伤，道，“昨晚装模型的时候分了下心，划了一下。”
杨嘉韵挑了挑眉，这人干一件事能对别的所有事都充耳不闻，她还能分心？“我听说你昨天又发火了。”
凌诊晴长出了一口气，她捏了捏鼻梁，杨嘉韵看来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啊。凌诊晴道，“他的毕业论文，我昨天还在想着要怎么改，他估计以为写出来就算完了。这人估计是一路顺下来的，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不懂得珍惜。他现在接触到的资源……”凌诊晴说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有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你真要让他延毕？”杨嘉韵又问道。
凌诊晴轻笑了一声，道，“他论文发表不了，怎么毕业。他自己不着急，我干嘛帮他着急，又不是我拿不了博士头衔。再说了，就他这态度下去，能不能毕业都不好说了。”凌诊晴说着看了杨嘉韵一眼，道，“你别帮他说话了，搞科研是长跑，只要不退休就得一直坚持下去，像他这样以为有结果了就可以躺了，我不可能给他放水的。”
杨嘉韵扁了扁嘴，道，“我看英国药监局的人的意思，他们最近可能会过来看一看我们的厂房。如果是这样，我准备为上市之后的售卖做准备了。安韵的市场调查在什么地方？我在安韵的文件夹下面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