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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肖家的墙都被人扒了,可见多少人恨他,听说肖玲儿带着西州残兵去了前线,说要清理门户,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肖老将军报仇。”

提起肖晖是人人喊打,而提起肖玲儿则是让这帮书生心生敬重。

“肖夫人虽是妇人,却也是个能力挽狂澜的悍将,白相公放她去西州收拾残局是睿智的,可惜……”这个说话的书生是今天刚来的,在大堂里听见他们几个说话就端着碗侧过身来插嘴一句。

相府被封,大门口站了一排羽卫,京都里人人皆知。

几个书生里当即就有人说:“白相公高瞻远瞩,前段雪灾时,他让人清理积雪,整理街道,提前避免了春化的雪水倒灌城南,让多少穷苦人躲过房屋被涝的劫难。而且治疫时户部拿不出银子,都是他出面周旋解决的。可就因为把夫人孩子送出了城就被这样对待,实在不公。”

一个客栈都是年轻的学生,他们激昂轻狂,只要有人扇风,他们心中点燃的小火苗马上就能窜得飞起。

“没错,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宫里会这么不满吗?”那端碗的劲瘦书生把头伸长,神神秘秘地问。

“你知道?快来说说,是为啥?”几个书生赶紧抬起屁|股挪了挪,腾出来一个位置给他,催促道。

穿着素麻襕衫的程刚看了看四周,跨腿过来坐下,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白相公从朔北回京后查的那桩天大要案吗?”

大理寺刑部明镜司声势浩大地联审禁军河池刺杀案,牵引出姜青柏密道搬空国库的事京都内外谁不知道,书生里有人道:“不就是户部国舅挪空国库的事?”

“对,”程刚点头,悄悄问,“你们不奇怪吗,为什么姜青柏都死了,户部的丢失的银子也没找到,几百万两银子,总不可能被他挥霍空了。”

几个年轻书生脸上一片求知欲,道:“兄台,你快接着说!”

“当时提审这事儿的是明镜司,可你看明镜司的掌印连换了两届人都没了,白相公不可能看着几百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啊,他肯定要查,可你们看查案的人最后落了什么个结果?”

明镜司死了两个,白相公被夺了权,再往后就没人提这事了。

“你是说,国舅爷根本没贪这笔钱,贪这笔钱的是……”一个爱搭话的书生指了指天上。

程刚脸上露出天机不可泄露的矫情表情。

几个书生炸了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还真是,为什么都查出来户部的帐不对了,明镜司审姜青柏最后却不了了之没人再提了?”一个书生出声。

“上面压着这事儿,谁敢查,我看白相公也不见得查了这事。”

“不对啊,白相公查不查这事另外再说,你们想,现在世道乱了,各处都在张口要银子,上面的人为什么要把银子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他们难道不怕老百姓穷途末路直接反了吗?”

坐到那个位置,已经坐拥天下,没道理不把银子拿出来。

有人想不通,转头问程刚,说:“你这瞎猜的吧?”

“哼,你就没想过这钱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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