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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芃苦劝无果,隻得求助于春芜,春芜想了想,上前俯身问道,“翁主,可要婢子去前殿问一问?”

“不要!”刘元乔急忙阻止,“不许去。”

“可翁主都等了一天了,总这样等着也不个法子,”春芜看了看左右,指着哈欠连天的八两说道,“翁主你看,八两都倦了。”

刘元乔瞥了八两一眼,说,“你不是狼吗?为何天还没黑就倦了?莫不是串种了?”

八两露出锋利的前爪,在地上刨了两把,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像是以此来告诉刘元乔,它是狼,是如假包换的黎鹫狼。

刘元乔:“……”

春芜在刘元乔跟前蹲下,安慰道,“翁主,或许王汗今日有急事,所以才一直不得空抽身前来,不如婢子先陪您进去用膳,咱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等,王汗吩咐婢子,您每日都得按时用膳,现下已经晚了一个时辰,若被王汗发现,婢子们也不好交代,求翁主体谅婢子。”

刘元乔垂着头,小声道,“那好吧。”

饭菜已经晾了个透彻,秋芃先将菜撤下去热上一热,再重新呈上,平素半个时辰就能用完,刘元乔磨磨唧唧地一边用,一边等,足足用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燕祁的人影。

“啪”,筷箸被刘元乔用力地拍在案几上,她用秋芃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吩咐道,“你去前殿瞧一瞧,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是。”秋芃领命转身,走了没两步又退回来。

“怎么了?”刘元乔问。

“翁主,前殿熄了光。”

屋内陷入长久的静默之中,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样子,刘元乔抬手取下腰间的玉佩,扔在食案上,“熄了就熄了。”

春芜将玉佩捡起,擦了擦穗子上沾到的茶水,宽慰道,“今日已经晚了,再去前殿恐惊扰王汗休息,等明日王汗来时,翁主可亲口问一问王汗。”

“有什么好问的。”

话虽如此,刘元乔却也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在燕祁跟前旁敲侧击一番,她今日空等了一日,也不是白等的。

因为燕祁来去的时辰不定,刘元乔怕同她错过,所以今夜格外醒神,然而她并未等到燕祁。

不仅今日没等到燕祁,此后一连五日,都没有等到燕祁。

第六日时,刘元乔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春芜早就说光了宽慰的话,秋芃甚至已经决定明日要是燕祁王再不来,她就自己去采上一捧焉支花给翁主换上,瞧那瓶子里的花,都枯萎成什么样了,翁主还留着。

好在燕祁并没有让刘元乔等到第七日,第六日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彼时刘元乔正在将枯萎的焉支花花瓣一片一片地撕扯下来,“一”字排列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