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终是听明白了,重重点了点头。
不远处, 守在郡主房外的两名府卫竖着耳朵听了个清楚,看萧灼的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光泽。
萧灼觉察了两人的目光变化, 挑眉瞪了过去:“这是在大雍, 雍人保护雍人, 天经地义!”
两名府卫一副受教的表情, 对着萧灼拱手一拜。
萧灼清了清嗓子:“命厨娘晚上烧几个好菜, 再把院中的好酒搬几坛出来。”说着,萧灼递了个眼色给萧破。
萧破明白主子的意思, 点头称是。小院有两位贵客, 一位是泽国太子, 另一位则是昭宁郡主,两位都不可怠慢。
萧灼推门而入时,晋祈正趴在床上哎呦呼痛,甚至不断叫唤丫鬟过去,好枕在丫鬟柔软的膝上。
丫鬟们虽说是燕王府的下人,却从未被哪个客人如此唐突过。这会儿是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正在为难。两人看见萧灼来了,便趋步走近行了礼。
“先出去,让殿下好好静养。”萧灼名正言顺地下令。
两名丫鬟得了命令,喜不自胜,快步离开了这里。
晋祈急呼道:“喂!别走啊!孤还疼着呢!”
“孤说了,殿下好好静养,留在此处,怕是要吵扰到殿下的。”萧灼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床边,在离晋祈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晋祈白了一眼萧灼,若不是看她生得好看,他定要狠狠骂她两句。大雍待客,竟是这般不懂礼数!
“孤也是你这种小姑娘自称的?”
“孤可不是寻常姑娘。”
萧灼负手而立,皇家风范浑然天成,她睨视于他,似是一隻凰鸟正在俯视一个庶民。
晋祈恍然,他来时便听人说过,大雍与其他两国不同,大长公主一脉可以承袭燕王之位,且只能嫡女继承。看这姑娘的气度,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燕王萧灼,也是这次负责接待他之人。
“呵,失敬了,没想到你竟是大雍的燕王。”
“确实是失敬了,孤也没想到竟会瞧见这般狼狈的泽国太子。”
晋祈总觉得她的话不太好听,可一时又不知哪句话不对,隻得怏怏扭过头去,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要让孤静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