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会武功!”崔叔泗彻底慌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枕边人,竟然是个会武功的高手。换言之,便是此人确实犯下了玄鸢所言的那些大罪,他是她的夫郎,如何能洗得干干净净?
“我杀了你!”虞夫人已是强弩之末,往前一衝,还没来得及躲闪,喉咙上便捱了玄鸢的一剑。
血花飞溅,虞夫人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抽搐了几下,便气绝当场。
虞夫人可以死,舞柳作为知情的人证可死不得。谢宁回头安抚舞柳:“别怕,看,她已经死了。”
玄鸢转身看向崔叔泗:“齐王,你可认罪?”
“不是孤……不是孤……”崔叔泗跌跌撞撞的后退,终是撞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身上。他转身看向那人,正是他的心腹常玉。
“你来得正好!按照大雍律法,问斩皆是要经过刑部审核的!你告诉她们,快告诉她们!”崔叔泗仓皇下令。
常玉往前一步,将崔叔泗护在身后,正色道:“你们是想死无对证么?”
“人证物证俱在!何谓死无对证?!”谢宁大喝,“常侍郎,我知道你对齐王忠心耿耿,可他窝藏逆犯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按大雍律法来办,行!还请常侍郎,盖印核准!”说完,她竟是从袖底拿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了常玉。
常玉颤然接过。
崔叔泗躲在他的身后,隻道他是他最后的生路。
“我知道核准死刑需要三日,证据确凿,也不差等常侍郎这三日。”谢宁明摆着给他一个选择,“是要继续效忠齐王,还是堂堂正正的做个良臣,常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完,她便下令拿下齐王。
崔叔泗惊呼道:“常玉!常玉!孤一直待你不薄!你一定要给孤伸冤啊!”
常玉木立当地,并没有立即回答崔叔泗,只是看着京畿卫将崔叔泗拿下押送天牢。
“玄鸢将军,谋逆已诛,你我也当回去给陛下奏疏详说此事。”谢宁给玄鸢递了个眼色。
玄鸢点头:“来人,将人证与物证都送去天牢,待常侍郎审核之后,再行论罪。”
“诺!”
舞柳与那名丫鬟被京畿卫也带了下去,顺带还有那包药粉。
就在谢宁准备与玄鸢离开时,静默许久的常玉忍不住开了口:“谢尚书且留步。”
“说。”
“下官想单独与谢尚书谈谈。”
“玄鸢将军不是外人。”
“……”
谢宁说完,对着玄鸢笑了笑,话却是说给常玉听的:“良臣遇明主,那是幸事,良臣遇庸主,那是憾事,如若良臣遇上不是主子的主子,那便是卖国求荣了。”
常玉质问:“你怎知齐王就不是明主?”
“就算他是,他的储君也决计不是。”谢宁再拿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了常玉,“卢巧回京那日,其实还有一事未查定,所以没有在殿上直禀陛下。她想不明白,便来问我,起初我也想不明白,后来,大长公主在韩州查到了一件秘事,两者放在一起,事情便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