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压在棉云眼睛上,但她精准地捧住他的头,用舌尖轻轻回舔他,像在安抚。
小卜感觉好像没那麽紧张了,可是心里还是抖得凶,他不想让棉云看出来,於是故作凶猛地狠亲一通,两人吻着吻着也就到了床上去。
「好大。」
隔着衣服,小卜一手握住棉云左乳,喘呼呼地对她说。
棉云想笑骂他臭小子,但小卜冷不防低头用牙咬住了右边尖尖,疼得她嘶声。
「快放开!会痛啊!」
小卜赶紧松口,这才看到棉云疼得眼角都湿了。
「对,对不起,我看别人是这样做的。」
「你看谁去了?是要用吸的,不是咬的。」棉云好气又好笑。
「没、没看仔细。」
小卜有些惭愧地放开棉云的双乳,棉云却一颗颗扭开扣子,把衣裤都除了,只剩件内裤。
随着棉云的动作,淡淡的女性体香扑鼻而来,小卜有些晕眩,估摸着想再去吃她的大乳,可是又怕像刚刚一样弄痛她。
「你再试试。」
棉云看少年那想吃又不敢吃的小样,忍着笑和浅浅的羞意,微微挺起胸。
看那两团绵软壮阔的东西像迎宾似的朝自己挺起来,小卜觉得额头都发烫了,他扑到她胸口乱吸乱含,棉云也发出轻哼,听不出是不是舒服。
「真软」
小卜手里揉着,嘴上吃着,脑袋一片空白,这女人的胸明明没啥味道,怎感觉就那麽好吃呢?
棉云也去摸他那里,硬梆梆的极烫手。
「你下午没自己弄吗?」她轻声问。
「没,你走了,它就消了,没怎麽想弄。」小卜回答。
「那如果现在要你回房去,它是不是又会消掉?」
棉云存着点戏弄的心,用认真表情询问,她大概有些想看看小卜吃鳖的傻样,谁叫这个平时单纯又伶俐的少年那麽能耐,总是她狼狈地向他求助。
「你,你不要我吗?」小卜愣了愣。
被这样反问,棉云倒不好意思继续作弄小卜,她主动褪下裤子,带点羞赧地张开腿。
小卜那样弄她胸部,她当然也湿了,棉云在性爱上不算特别大胆,在比自己小这麽多岁的少年面前,做出这样直白邀请的动作,她浑身都起了害羞的鸡皮疙瘩,但那之中又带着奇异的兴奋。
少年满脸通红,盯住她那里看。
「别光顾着看呀」
小卜十四岁时就进了梁宅,刚来时不懂事,会跟着其他小厮偷窥,老爷和四姨太太,大少爷和外头带回来的妞儿,二小姐和洋人有次被管家发现,说要教会他们这些乡下小鬼礼貌,拧着耳朵拽到了日头下跪半天,後来才不敢再偷看的。
但看多了也知道那是怎麽回事,他看过洋人去舔弄二小姐那里,二小姐嘴里猛喊舒服舒服,便依样画葫芦也去乱舔棉云,女人的气味又酸又甜,吃在舌尖却是微微的咸涩,小卜心想真奇怪,却也是亢奋得不行。
少年胡来一气,粗粗略过重点没舔到位,把棉云撩得不上不下,她拉起小卜肩膀,要他解了裤子,上来抱住自己。
棉云握住小卜,往自己那儿磨擦几下,两人俱是一阵哆嗦。
「滑溜溜的」小卜舒服地叹息。
少年像被顺毛的猫,圆眼都眯了起来,棉云禁不住又让两人最柔嫩细弱的地方互蹭,只听小卜啊一声,热腾腾的东西喷洒出来,糊得棉云底下都是,连白腻的小腹也沾上不少。
两人都怔住了,看看对方,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小卜尤其腼腆。
「也好,你别射在里面,我今天不是安全期。」
棉云取了手纸清理,又跟小卜抱在一起,小卜问安全期是什麽,她简单给他解释了。
小卜说不上什麽感觉,固然他现在养不起孩子,没办法当个父亲,也不是已经娶了棉云,但棉云不想替他生,又让他心头有点膈应。
「在想什麽?」棉云温柔地问。
小卜摇摇头,这才刚表白没多久,也是第一次相好,棉云是城里人,不像乡下还走婚後才洞房那套,他也不能抱怨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棉云提起腰,去亲小卜的胸膛,少年干活干得多,身体瘦韧却结实,乳头也很敏感,一亲就立得像两颗小绿豆,主人的呼吸也渐粗沉。
小卜被她亲得又痒又麻,抓了她肩膀又去磨她那里,棉云下头已是流水潺潺,有些迫不及待地引着小卜进入。
女人里面像面线羹那样,又湿又滑又软又烫,却紧得要命,小卜夹着臀入到最深,棉云糯糯腻腻的哼了声。
「你,你舒服吗?」
小卜看活春宫是看好几次,但初次真枪实弹的来,其实并不晓得女人怎麽才舒服,他也不是别扭的人,就直接问了。
「很深酸酸的」棉云答。
「那是好,还是不好?」
小卜仔细地看着棉云,她脸颊泛粉,眼里有水雾,唇也翘嘟嘟地微张着,一副很慵懒柔弱的模样,可他却还是看不出她究竟舒不舒服。
「你你多动动,我才知道呀。」
每个男人,每次性爱都是不同的,才刚进来都没动作哪里会有舒服的感觉,棉云只觉得小卜的家伙还挺长,一戳就戳到了最底,酸软是酸软,可那种深层的爽的滋味,却还没捣鼓出来。
少年前後抽动几下,发现女人内部上方是一褶一褶的,甬道末端还有处长着细微的颗粒,触到自己的顶端特别舒服,他顺着感觉往那儿蹭啊撞的,棉云就好听的哭叫起来。
这一哭叫,小卜就明白了,那些被老爷少爷们压在身下的女人,一但发出这种猫似的呻吟,接下来就会求要更多,还会紧紧抱着男人不放。
果然棉云把手攀上他胸膛,嘴里溢出几句呢喃。
小卜知道女人舒服了,就抛下顾虑肆无忌惮地狠操起来,棉云胸口乳波剧烈地摇晃,摇得惊涛骇浪,小卜用手握住那两大球软肉,爽得什麽都无法想了。
两人纠缠到半夜,筋疲力尽,却是睡不着,只是甜腻地互相搂抱着,聊些有的没的,棉云才知道小卜全名叫做卜茂德,她心里好笑这少年有个中年老大叔般的名字,一想他活在的时代,却不就是自己爷爷曾祖的时代。
「你的家人呢?」棉云问。
「大水时淹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但後来都没再找到,我跟着家乡认识的大哥出来,混过几处,後来就来梁家了。」小卜答。
还这麽小就没了家人,无依无靠的,棉云觉得小卜跟自己有些同病相怜,又看他自力更生还没走偏,心生怜爱,扣着他头连连亲了几下。
「以後你就把云姨当做家人。」她对小卜说。
「这是当然,你,你已是我的人了。」
小卜有些结巴,但很乾脆地强调,人小鬼大的样儿。
棉云嘻嘻地笑出来。
「怎麽,你别看我小,我能挣钱养媳妇儿的。」小卜有些恼。
「我知道,这不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棉云嘴上这麽说,还是忍不住笑,小卜气得去胳肢她,弄得棉云花枝乱颤,频频闪躲,两人玩闹一阵,又忽然有了心电感应似的同时停下,情意盈盈看着对方,缠绵地亲吻爱抚。
「你饿不饿?」棉云问少年。
小卜点点头。
「我去厨房做些祛寒的夜宵吧。」棉云说。
其实跟小卜抱着窝在被里暖和的很,不过冬天啊,就是要进补,吃些暖性的料理,诸如姜母鸭麻油鸡羊肉炉药炖排骨这一类。
「我跟你去。」
嚐到和心仪女人肌肤之亲的甜蜜,小卜一点也不想跟棉云分开,率先起身穿了衣服,也帮棉云穿上,还顺便在她肥乳上揩几把油,两人腻腻歪歪地滚去厨房。
灶上白烟袅袅,麻油香气四散,棉云将鸡肉下锅,小卜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让他忆起娘亲。
恍惚中少年又觉得这就像个家,辛苦劳作整日後,有个媳妇儿替自己料理着简单温馨的一顿,两人就守在小小的饭桌上,边闲谈边吃喝,交换着琐碎平凡的生活。
麻油鸡是家家户户常见的台式料理,也是产妇坐月子的传统必备菜色,做法先以黑麻油煸老姜片,爆香後加入剁块鸡肉拌炒,若用乌骨鸡放山鸡更佳,接着倒入台产纯米酒,滴水不加,炖煮至酒精挥发,酌量添入盐及冰糖,也可依喜好掺入枸杞、红枣、香菇、米血等等,不过最受欢迎的还是单纯的麻油鸡。
若当正餐可於鸡汤中加入一把熟白面线,亦有店家专卖麻油鸡面线,面线也可烫过捞出另拌酱料,如蒜泥、酱油膏或红葱头做出的葱油,再洒点青葱或芹菜,和鸡汤乾湿两吃,别有风味。
棉云用双沟大麯取代米酒,因不知味道如何,便用一半水一半白酒,煮出来倒也肉鲜汤美,酒香中带着微辣,一大碗公吃下去後,小卜是满头大汗,相当过瘾。
「你吃慢点啊。」
棉云看小卜嘴角沾了油花,就用大拇指轻轻擦去,小卜见她像照顾丈夫那样体贴,不禁乐呵呵地傻笑,心里很是舒坦,也把稍早生不生孩子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屋外大雪飘零,屋内却春意融融,两人吃饱喝足有些燥热,棉云想了想,又熬了简单的黑糖水,拿着两只碗去外面装了几捧雪,回来把黑糖水浇上去,就成新鲜现做的剉冰。
「这挺好。」小卜吃两口就点头称赞。
年轻人哪有不爱吃冰的,说到剉冰,棉云脑海也浮现许多画面。
剉冰又叫刨冰,是夏季老少咸宜的冰品,种类极多,一般台式冰店进去必有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配料,各种淋酱如炼乳、枫糖、巧克力酱、百香果酱、乌梅酱、桑葚酱;软冻类如仙草、爱玉、椰果、蒟蒻、杏仁豆腐;淀粉类如芋圆、粉圆、汤圆、粉粿、米苔目;五谷类如糖水煮熟的花豆、红豆、绿豆、薏仁、花生、燕麦。
若是新鲜水果剉冰,最有名的就是炎夏的芒果牛奶冰和寒冬的草莓牛奶冰,也有店家做出综合水果冰,用脸盆大的透明玻璃碗装,视觉沁凉缤纷,可数人共食;也有店家会提供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可倒扣一球在尖尖的剉冰冰山上,也常见小朋友喜欢的布丁整颗放置其上,吃法繁多,端看顾客喜好,可任君选择。
「你喜欢?」棉云笑问。
其实哪有什麽不喜欢的,就如小卜之前说过,只要棉云做出来端给他的,他通通都喜欢。
「今天太晚了,明日我来准备一些配料,可以让你搭着雪吃,那才有趣。」棉云又说。
小卜并不在乎有没有配料,但棉云肯为了他弄东弄西,就让他高兴得很,他帮着收拾了厨房,又一路跟着回棉云屋里,睡到隔日清早,才偷偷摸摸溜回自己房间,掩人耳目。
春节後,两人白日若无其事,但夜里小卜都会趁小夏熟睡後跑出来,摸进棉云房间,棉云怕自己睡着了没听到他敲门,还替他去打了一只钥匙,方便他出入,这样暗中往来,倒让他们恋得更火热,有时激情,一遍遍地互相要着;有时甜蜜,常叨叨絮絮整夜。
不知不觉,两三年就这麽过了,棉云还以为,这样忙碌却平实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