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把棉云抱回自己的房里,幸好小夏回家乡过年了,不然他也不知该怎麽办。
棉云的唇冻得发紫,手也僵硬冰冷,他把火盆拖来床边,尽量靠近她,可她还是气息微弱,小卜咬咬牙,脱光自己的衣服,又抖着手去脱棉云的。
「云云姨,我是为了救你,你可别误会。」
小卜是个乡下小子,虽然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但这麽近可是头一遭,又是自己有好感的棉云,紧张得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磕磕绊绊地把棉云几层外衣给除了,发现她胸前缠着宽宽的白布,肩头臂膀也都是冷冰冰的,犹豫一下,就快速地解开了布条,登时两团硕大的雪乳弹跳出来,晃花了小卜双眼。
原来棉云因为工作量大,图着活动方便,都用布条缠胸,以免晃悠悠的招人,这一解下才知道,她的胸大得不像话,平时被宽松的衣物遮掩,根本看不出来。
小卜呼了自己一巴掌止住心猿意马,赶紧倒些药酒去擦棉云的左心口,又轻轻推揉,虽然拼命提醒自己是在救人,却也很难忽视掌心柔软绵滑的触感。
棉云仍然没有反应,小卜抱住她,不停摩娑着她的背脊和手掌,又用棉被紧紧盖住彼此,把她冻僵的双脚夹在自己的小腿间捂热。
他一边忙着让怀里的女人变温暖,一边胡思乱想。
梁老爷有四个姨太太,其中一个是舞女,一个是歌女,这两个姨太太都生得妩媚艳丽,常会找别家的姨太太来打牌,那些个女人也都是骚里骚气,又漂亮身段又好,讲话声音也嗲,小卜有时也会多看几眼。
可是他并不喜欢那些勾人的姨太太,总觉得她们会勾自家老爷,大概也会去勾别人。
这或许是种偏见,小卜没什麽机会跟那些姨太太交往,她们也不会多看他这乡下小子几眼,但他认为,要娶媳妇,就得取云姨这样的。
本来他跟云姨也没什麽交集,只知道她是在厨房做事的,低眉顺眼,动作麻利,那次她在後门扯住他之後,他才渐渐留意上她。
当时,棉云眼里都是慌张茫然,全看不出她平时在厨房勤恳能干的样子,小卜见她一个成熟女人这麽无助,顿生英雄气概,之後就是一次又一次去帮她,有时是他会留意,有时是棉云来拜托,也分不清谁主动谁被动了。
棉云有双再平常不过的杏眼,一般般的鼻子,一般般的唇,不怎麽出挑,但乾乾净净看着顺眼,笑起来时脸有些圆。
她念报纸时十分专注,小卜也不知为什麽,很喜欢看她那样的神情,往往没专心听她念的内容,学字便学了个七七八八。
「生活上用得到的学起来就行了。」
棉云也不太要求,只是把平常常用字和阿拉伯数字仔细教到他会,小卜觉得棉云虽然有那些上流社会知识份子的学问,但是一点也不轻视自己,还常常对他流露出依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有用,特别男人。
娶媳妇不用长得多好看,但是要能一起过日子,小卜从乡下来,脑子里就是庄稼人这种想法,棉云做得一手好菜,对他又总是和颜悦色,好像理想中的媳妇就该是她那模样。
悬殊的体温渐渐拉近,小卜感觉棉云不再冰冷,手便停下动作,这一停,就发现棉云胸口的柔软巨大,与自己单薄的胸膛紧紧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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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云是被暖醒的,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小卜抱着她,少年的身躯极烫,被窝里热呼呼的。
「你救了我吗?刚刚,还以为要冻死了。」
「云姨怎、怎麽会跌在那儿?」小卜的脸有些红。
「我贪看雪景,被雪块砸到头了。」棉云伸手摸摸後脑。
「没砸到前次的位置吧?」小卜有点担心地问。
「什麽?喔,没有啊。」
棉云差点忘了,她骗过小卜自己因为跌倒撞到头而失忆。
小卜的体温很高,但棉云觉得很舒服,过了半天才发现两人没穿衣服,肉贴着肉,小卜那里也硬硬的顶着她。
她轻轻移动一下身体,小卜好像马上发现她注意到他的生理反应,这才松开了一直抱着她的手,胸膛退开半个拳头的距离。
「我,我是为了救你,不是故意」
「我知道,谢谢你。」
虽然棉云看起来适应了新环境,但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这件事,一直让她心中有很大的不安,如果没有小卜,她大概会因为失魂落魄精神不济,而被何婶赶出梁家也说不定。
小卜的怀抱让她觉得很安稳,很放松,棉云不想离开,而是用手环住小卜,把自己的身躯又贴上去。
少年反而不敢动了,女人柔软又柔弱,可是环抱他的手臂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棉云感觉小卜有些僵硬,就轻轻拍拍他背。
「不是讨厌云姨这样抱你吧?」
「不、不讨厌。」
何只不讨厌,其实是很喜欢,只是小卜怕自己失了分寸,即使下头胀得都疼了,也没勇气造次,棉云已经醒来,不是刚刚那个需要帮忙取暖的虚弱女人,他正在想要多久才能熬过这甜蜜又痛苦的拥抱,下头忽然被轻轻握住了。
「是不是很难受?」棉云问。
小卜的心飞快地跳起来,这代表什麽?云姨是什麽意思?为什麽握住他那里?
「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棉云轻声又说。
「唔,好,不,不对,这事儿,要,要跟喜欢的人才好。」
年纪轻轻的小卜自然不是什麽圣人,但乡下人心思比较单纯,跟自己的媳妇才能做这种事,也是他根深蒂固的观念。
「哦。」
棉云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好像是有些失落,她把手给放开了。
「云,云姨喜欢我吗?」小卜忽然问。
喜欢吗?小卜对她来说是定心丸,又是救命恩人,个性也好相处,还保留着少年的可爱与稚气,但工作又挺认份的,不然管家也不会爱用他。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棉云反问。
「以前没细想,今天,今天觉得,是喜欢的,往後应该,还会更喜欢。」小卜想了想,很慎重地回答。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两人可能就维持着淡淡的暧昧,甚至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大概不会去想跨越十多岁的鸿沟。
棉云觉得小卜很诚实,她欣赏他这样的态度,如果小卜随便就把很喜欢这种话说出口,那她反而会觉得小卜就是个小鬼头小屁孩,但显然小卜比她想得成熟多了。
「我想,我也是,跟你一样。」
「嗯。」
小卜简单的回应里,却有明显听得出来的欣喜,随着那声嗯,他把手也落到棉云的腰上,轻轻放着。
两人最终什麽也没做,小卜挺着充血的家伙跟棉云相拥许久,最後是棉云担心他这样憋坏了不健康,才主动起身穿衣离开他房间。
棉云一出去,小卜马上大大松了口气,原先他硬得发痛,想着等棉云离开就要自己弄出来,没想到她人才走,下头那根不听话的家伙马上像泄气的皮球消下去,他也就没了兴致。
过年期间没啥要忙的,他把主宅外面的雪给清了,吃过晚饭,收拾自己,早早就上床烤着火盆,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隔壁床的小夏偷偷喜欢着三小姐,老捡了三小姐不要的东西当宝贝似的藏着,小卜笑过小夏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也呸过他那种拾荒行为,但现在他突然有些理解小夏了。
好像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好比他现在,已经穿了上衣服,迎着寒风打开门,要冲去棉云的屋前。
小卜到了棉云的房外,却有些无所适从,想敲门又不敢敲,就这麽呆站在门外。
白天看她倒在雪里没声没息,他都吓傻了,之後两人突然的亲密又让他措手不及,整天下来真是消化不了,但要他就这麽回房,他又不甘心,今天结束之前,他想再见棉云一面。
棉云洗完澡正在擦头,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起身去开,暗暗的夜色里,还看得出小卜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她赶紧把少年拉进屋里。
「快来烤火。」
对银白雪景的欣赏和热衷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对抗严寒和努力保暖,棉云学着小卜早先那样,也用温暖的双手捉住他冰凉的手搓揉。
小卜比棉云高一点,低着头就看到她微开的衣襟里深深的软沟,睡前她自然没缠布条,胸口顶端凸起的小小两粒透着衣衫,形状也看的一清二楚,小卜之前没泄掉的那股火马上又熊熊烧旺起来,腿间东西高高翘起头,明显得藏也藏不住。
「怎麽突然来找我?」棉云好像注意到了又好像没有,若无其事的问。
「就,就想来看看你。」小卜答。
「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泄火的呢。」棉云开玩笑似地说。
「就想看看你,没想着做那种事。」小卜皱起眉头强调。
棉云看着小卜,也不说话,嘴角好像有隐隐的笑意,但仔细去看又不太像在笑,小卜被她看得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那双杏眼。
这下棉云真的笑了。
「再、再笑就亲你。」
棉云还笑着。
小卜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在颤抖,连血管好像都发抖了,他靠近棉云,把冰吱吱的嘴唇摁上去。
他不是没亲过女孩子,小时後在家乡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但那时亲嘴更像在玩,没有这种紧张发颤的感觉。
手还压在棉云眼睛上,但她精准地捧住他的头,用舌尖轻轻回舔他,像在安抚。
小卜感觉好像没那麽紧张了,可是心里还是抖得凶,他不想让棉云看出来,於是故作凶猛地狠亲一通,两人吻着吻着也就到了床上去。
「好大。」
隔着衣服,小卜一手握住棉云左乳,喘呼呼地对她说。
棉云想笑骂他臭小子,但小卜冷不防低头用牙咬住了右边尖尖,疼得她嘶声。
「快放开!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