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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国际机场。
作为国际航空枢纽之一的东京国际机场,也叫做羽田机场,拥有193条航线和90个通航城市,旅客吞吐量每年达到八千多万人次,航站楼占地742900平方米。
10月金秋,作为东京的旅游旺季之一,机场来往的旅客络绎不绝,或站或坐,谈笑风生。
而在十分钟前,十几辆印着“警视厅”标识的警车一路呼啸开进了机场的起飞跑道,同时准备起飞的七架飞机全部暂停起飞,登机口拉起了警戒线。
为首的一只六人sat小队飞快的掌控了塔台的控制权。
sat作为日本警察厅1980年年初建立的反恐特种奇袭部队,主要用来对付的便是劫机和其他恐怖事件——此时此刻。
“犯人说在货舱隐藏了五十斤的c4炸药?”塔台终于重新连接到了飞机到频道。
被劫持的是一架美航昨天从芝加哥飞向日本的波音737客机,预计下午十五点整抵达羽田机场,搭载着112名乘客以及7名机组人员。
还有二十分钟到预定降落时间,塔台在期间一度与机长失去联系,直到塔台终于收到了飞机上被劫持的特定信号。
sat小队的队长全副武装站在塔台对讲机面前,面色凝重的听见尚且存活的副机长说完话后,那边响起了枪响。
信号没有切断,小队队长沉声问道:“告诉我你们的企图。”
对讲机里没有对话传过来。
焦灼的空气弥漫,一个穿着塔台工作制服的女人突然喊道:“他们来了!”
所有人都焦急的看向塔台外天空中不远处从一个小点逐渐变得清晰的波音737飞机穿破云层。
陈双颖觉得最近真的很水逆。
一个星期前才完成了大二的战争课结课任务报告,以为终于可以躺平歇会,在学院里看看新一期的漫画或者约着小姐妹一起去纽约购物什么的,结果刚乘坐1000到芝加哥火车站就遇见执行部追捕一个流窜到芝加哥的危险混血种上去搭了把手——完美完成任务,但是在离开火车站前不小心人挤人崴了脚……
被大哥陈一铭在执行部的朋友扶回学院时正面撞上导师冯·施耐德,在导师严厉的目光中她恨不得以头抢地。
精彩的表情和一瘸一拐的挫样被以芬狗为首的新闻部拍下来上传守夜人论坛被一群想当她嫂子的漂亮姑娘们调侃暂且不提,吃拌面下意识把调料包先倒进面里最后泡水把水倒了也先不提。
陈双颖规规矩矩的从身为执行部部长的导师手里双手接过新的任务调令,在大三开学的的女孩推开了学院中心这座今年属于学生会办公地点诺顿馆的大门。
“诺诺?怎么不去吃午饭这么早跑来诺顿馆了?”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门前正准备拉门的金发碧眼女生后退几步让开位置,有些惊讶的问道。
红发女孩抬起自己右手上透明塑料袋展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白胖包子:“想查点资料,布尔塔学姐中午好。”
布尔塔·奥尔梅多冲她点点头:“资料室在二楼左边尽头。”
被称做诺诺的女孩右跨一步拦住了她要抬腿离开的步伐,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我想查上一届学生会会长的资料,资料室有收录吗?”
“陈一铭的资料?”布尔塔愣了一下,“你怎么不直接在守夜人论坛上找?他的资料基本都被新闻部扒在‘超a战力榜’这个帖子上了吧……噢,陈,你们两个都姓陈,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不知道,”诺诺摇头,“所以我想到学生会资料馆里看看有没有他的完整档案,确认一下他父亲的名字。”
“那你直接去问陈双颖不就行了……哦,那家伙前天就跑日本去了,”布尔塔说,“他们两兄妹的家庭关系确实隐瞒的深,连新闻部都没有挖到过他们的过去,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一样。”
“学姐你还看西游记?”
“上个月文学部组织的名着赏析,西游记挺不错的。”布尔塔说,“我不确定资料室里会不会有他的家庭情况什么的,毕竟当初他是校长亲自去中国招生的学生,神秘的很。”
“我之前有想联系陈双颖学姐,但是她好像一直很忙。”
“你知道她的导师是谁就知道她为什么忙了,”布尔塔感叹道,“之前她还私底下问过我能不能换个散养一点的导师,比如古德里安教授。”
“那很可惜,学院是不能换导师的。”
诺诺和布尔塔寒暄几句道别,踏上了二楼的楼梯。
诺诺是这位红发女孩的一个昵称,她的本名叫陈墨瞳,出生在中国古老的混血种家族陈家。
从前在家里犯错被罚跪宗祠时她就曾经注意到过在族谱她那让人恶心的父亲的名字旁边有一个被涂黑成黑色长方体的图样,那下面一定是隐藏着一个掩埋在陈家污泥浑浊的辛秘之下的人。
死了?叛逃?还是什么的。
就连她爷爷的名字旁边属于原配嫡妻的名字也被涂抹修改过。
陈墨瞳并没有言灵,但是在母亲离世的时候觉醒了强大的侧写能力。
她跪坐在宗祠的蒲团上,看见她的爷爷,陈家的,或许说是家徽更加合适的黑发男人,眼神锐利,脖颈处和手腕上都能看见黑色的纹身一角就足以让人猜测后背的全貌有多张牙舞爪。
在这个男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穿着同样款式风衣的另一个青年已经拿出pad点开一张通缉令上的图片放在他的另一边的脸庞和他的脸进行对比。
“悠介组长,确认是七天前从警视厅潜逃的罗德林·奥托。”青年点了点头收起了平板。
黑发男人点头:“岛本隆二在哪里?”
“……什么?”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我不认识什么岛本隆——啊!”
“砰!”
一颗子弹贯穿了罗德林·奥托的肩膀,那支还冒着灼热气息的枪重新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下次打的就是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罗德林·奥托痛呼到,但这把枪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他早就知道日本的黑/道势力都是拼杀出来的也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当街开枪,所以他飞快开口道,“我在昨天晚上就没见过老,没见过岛本隆二了!他说他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导致我们劫机任务失败的人是谁!他去找那个人了!”
显然,作为老大的岛本隆二也就被自家小弟帮忙遮挡了一个回合,比起有超能力的他,罗德林觉得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谁给出的消息?”
“他从来不告诉我们情报来源,我们只负责做事!”罗德林惨叫道。
黑发男人放下了枪,还没等罗德林松口气就听见他开口道:“带回去继续审问,还继续反抗就打断他的腿。”
等罗德林被押上车才发现那群穿着黑衣服的不止两个人,还有一个小队,目测有七八人,不过这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了。
“通知龙马恭一那边他弄丢的人已经找到了。”黑发男人把手枪收进了腰带里,然后冲商店里有些惊魂不定的老板点头致歉,弯腰捡起罗德林付了钱但没能带走的arlborn重新放到了他的收银台上,“打扰您。”然后转身离去。
青年跟在他身后替他拉开了停在路边行动组配备的专车车门:“我们现在去找那位本部的专员吗?”
“嗯,速度快点。”黑发男人弯腰上车,“岛本隆二也算是执行局追踪了两个月还没抓到的人,圣裁这个言灵几乎是一大半混血种的克星,如果让本部的专员死在日本,那下次要来的就不是休假的学生了,我也该切腹谢罪。”
漆黑的轿车离弦般冲了出去。
青年坐在他旁边沉默,作为蛇岐八家执行局的人,自然对每个从本部来的专员都有详细的资料监控,以用于应对该在见面时使用什么态度。
而这位名叫陈双颖的专员,或是学员,在他们的记录中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只是参与过几次战争课表现前茅,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她的哥哥。
陈一铭,这张欧洲秘党两年前打出的新面子牌,第一次在本部的任务就宰了一只刚刚苏醒的大地与山之王的三代种龙侍,一战成名,这两年活跃在屠龙战役的第一线,蛇岐八家本家内部对其进行评估都怀疑他的血统早就超过了系统记录上的a级。
如果陈双颖真的在蛇岐八家的地盘上出事,毫无疑问,秘党咬人的最疯的狗就会把视线投注到日本来。
不过也好在蛇岐八家早有先见之明,安排了不少人手在陈双颖居所的附近,是监视,也是保护。
陈双颖还不知道自己的潜伏任务其实已经潜伏了个寂寞,不过让她知道这些年学院和分部一直都是试探来试探去早就对彼此的目的看的清清楚楚,都在背地里偷偷搞自己的事,她也只会举臂高呼“好耶白嫖一个假期”。
此时的她正在家里愁眉苦脸的找绳子把人捆起来。
作孽啊,作孽啊,哎。
陈双颖还以为自己真的运气就那么好逮到了最近失踪案的凶手,结果在人的噩梦里走了一遭沉浸式体验了一把这个男人的破烂人生。
从小因为属于龙类的基因在身体里成显性,外在表现为有一双和父母格外不同的眼睛——会发光的黄金瞳而被父母当做怪物遗弃。后来在黑心孤儿院里遇见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陈双颖前些天在诺玛关于劫机报告中看见的那群人劫机的目的之一,被关在监狱里的人,两个人相依为命,一个高危混血种带着没有血缘的弟弟到处讨生活,混血种哥哥因为急需来前快的工作成为了杀手,言灵也是在杀人中被他自己开发出来的。
刀口舔血的生涯不做多赘述,在一年前的东南亚战场上因为一次决策失误导致普通人弟弟被当地官方机构抓捕,由于是日本人,今年年初才被日本警方引渡回国。
因为涉及复杂的国际跨国黑色集团,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这个叫岛本隆二的男人情报网也没有铺到日本公安系统里面去,仅仅是知道了弟弟现在在日本警察手里。
哦,那几个被她敲晕的倒霉蛋的头领。
陈双颖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并没有太多探究欲,只是很好奇他的消息来源到底是什么。
当时飞机降落后便有蛇岐八家的人在现场控场,没理由她的消息会被传出去,除非是他们蛇岐八家内部出现了内鬼。
而且一个找自己弟弟都找了一年,前段时间才下定决心要用劫机舆论迫使警察释放自己弟弟的男人,是怎么在十天之内拿到解决劫机事件的当事人消息的?
说不通,前后逻辑矛盾。
不过言灵·梦貘也只是抽取了男人近期心中的噩梦塑造了一个故事场罢了,这也是陈双颖面对敌人获取信息最直白高效的方法,但总有成为鸡肋的时候。
作为进攻战斗杀人的工具,梦貘一向做的很好,但是在获取情报方面,陈双颖的评论是不如富山雅史老师的催眠。
比如现在,现在这会被“生桑之梦”洗脑过一遍的男人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也不能清醒的回答她的问题了,陈双颖是一个管杀不管埋的人,她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进家门肯定被蛇岐八家那边监视的人看见了,现在就等把这个秤砣丢给待会上门的人。
如果蛇岐八家这点敏锐度都没有她肯定是要狠狠的写一篇稿子贴到守夜人论坛上去嘲讽日本分部的!
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茶具——谢天谢地,老爹以前没有把这东西也一起清理了,提着烧水壶在洗手台上接过滤水然后开始烧,茶叶……额,没有茶叶,对不起,等下请客人喝开水。
陈双颖灰溜溜的把茶具收起来,杀鸡就不用牛刀了,飞快的换鞋跑出去隔壁楼下的店铺里买了一打一次性带小碎花的纸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