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退到了几米处，死死捂着自己的脸，整个蛇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像是被放到锅里煮了一样。
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因为过于小声，飘散在了空中。
见到他这个样子，叶远瞳乐了，本来还有几分的困意彻底消失了。
“你说什么”她凑到他身边，“我听不见啊。”
“神…神女大人好……对不起…”叶远瞳不断靠近，把他逼的紧紧贴着树，隐约听到他是在道歉。
听了听他的心声，叶远瞳理解了，
这条小蛇的下半身没有办法变成人身，而之前的神女并不喜欢这种，流传下来的传言就变成了不能完成变成人形是因为被神所厌弃，于是他一直生活在嘲笑和自卑中。
自从他的能力越来越强后，他就独自一蛇生活在这片树林里，现在他对于自己被神女发现又害怕又愧疚，觉得自己污了她的眼。
叶远瞳覆住他遮在脸上的手，十指相扣，硬生生拉开了扣在地上。
于是他的脸便没有了遮挡，他抬眼的那一瞬间，仿佛揭开了绿宝石上的黑丝绒，璀璨而美丽。
那是一双澄澈且耀眼的眼睛，像是一抹酒色又像是盈满了整个森林的绿色，蛇类的竖瞳又添了几分锐色。
就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秒，他马上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低下头后，黑发垂落在两旁，显露出他脆弱的后颈，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叶远瞳低头，轻轻啃咬他的后颈，可以听到他隐忍的呜咽声。
“抬头。”她命令。
仿佛受到蛊惑一样，他抬起头，露出了满脸泪水又带着惶恐笑意的脸，疑惑、恐惧和惊喜混杂在他的脸上
叶远瞳擦了擦他的泪水：“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她明知道答案，却就喜欢逗他。
他没有说话，被叶远瞳握住的手却悄悄扣紧，尾巴也缠绕了上去。
即使是假的，即使接下来是万劫不复，至少这一刻，他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