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叹了口气,这倒是句实在话,怎么能指望三公主自救呢,她那么愚钝。
待收回真气时,午真的旧伤已经痊愈了,他一面套上了衣袖,一面回头笑了笑,主人,您可是喜欢三公主啊?
太傅吓了一跳,不得妄言!
午真吐了吐舌头,行礼如仪退出禅房。
脚步迈出门槛的时候,又扒着门框,不知死活地追加了一句:其实主人收回她魂魄的那日,就注定与她纠缠不清了。主人擅推断、知阴阳,这种事,不会没有先见之明。
再重申一遍哈,这本是长篇改短篇,会尽量让故事完整,但要像长篇一样丰满肯定不可能,大家看着玩就行了。
如果觉得不满意,点≈tis;或是等下一本,都行。
太傅毫不犹豫朝他砸了块砚台,被午真眼疾手快接住了。身上泼洒的墨点也随着视线所及,迅速消散。
午真厚着脸皮笑了笑,将砚台放在槛内,拱拱手,很快退下了。
太傅心头隐隐有怒气,但并不是因为午真的话,是对自己。
他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初不应该多管闲事,如果冷眼旁观,至少现在的自己不用被闹得焦头烂额,连名声都受到折损。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呢,后悔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吗这李宜鸾,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鬼见愁,但愿她能就此消停,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别再来祸害他了。
勉强入定,今日心烦意乱,不宜授课,连白虎观都不想去了。
窗半开,外面园子里鸟语花香,摒除心头的烦闷,倒也算得上是个好时节。
终于慢慢定下心来,一切杂念归于尘土。通常两三个时辰是打坐必须,再睁开眼时,天都已经黑了。
官署内的生活,已经尽量精简,在没有官员往来的时候,关起门,就是个清净的人间。他用最简单的饭食,穿最简朴的袍服,入夜时分从禅房内走出来,像平时一样站在廊下观天象。
如今天下五分,总有回归大统的时候。他在西陵耗得够久了,或许是时候,助少帝一统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