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裹着被子,尝试着下床。好在,身体没了昨天那脱骨般的疼痛,且浑身干爽就像是洗过澡一样……火速晃了晃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又不干净的东西,赤脚踩过冰冰凉凉的地面,朝宽敞明亮的洞口走去。
可刚要走到洞口,冷不防,一阵撼天震地的狂风席卷而来。
凉风透骨,春杳身子微瑟,当即就一手捏住胸前的被子角,偏头一手臂遮盖被大风呼啸的面庞。等风没那么大了,她才松开手臂,抬眼望去。
那是一隻很大,非常大的金翅大鹏,整体呈鲜艳夺目的金红色,一双正在收翼,矫健而强劲的大翅膀,拖带着令人灼目的夕阳血红色火焰。而大鹏宽阔的背脊上,正骑伏着一位身披半扎白金长发的女人。
女人额头抹着一个类似火焰的金红印记,上身着了件堪堪遮住胸部的抹胸紫色鳞片衣物,脖颈上还挂了几串金红色的羽毛项链,修长下身也是鳞片製作的分叉长裙。
俯视而半阖的狭眸,对上底下隻裹着被子露出细白香肩的春杳时,灼光在眸缝里一闪而逝,后又隐藏于薄薄的眼皮底下。
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迷人大腿,至火红鹏身利落滑下着地,大步向前,俯下身体双手似青藤缠树一样,一把将面色震愣的春杳,不留缝隙地紧紧搂抱在了怀里。
而春杳的视线,透过重之雨颈窝间的金发,在那伸出矫健强劲双翼,不受羁绊地,施展出惊人速度,自由翱翔于那远处天际的鹏鸟身上,看了很久。
“身体还痛吗?”
重之雨微微松开了春杳,大手依旧搂着她的腰肢,长长睫毛因敛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片暗沉的阴影,深沉不见底色的定定看她。
春杳忽略微红的耳根,“我没事了。”细白的手,扶上了女人抚摸她脸颊的手腕处,那里凉凉的,试了下拿开,没掰动,隻得作罢。
视线看向女人瘆白的修长手臂处,那里已经没有伤痕了,或许背上的伤也好了……
“你后背的伤好了些吗?”她仰头轻问。
重之雨静谧的狭眸,注视着春杳,“好了,但需要进行最后一次抹药。”
松开了春杳脸上的手,转而抚摸向了她扁扁而柔软的腹部位置,春杳本能想躲开,却见女人像一位长辈在查看孩子是否处于饥饿一样,轻轻抚摸柔软了几下,“先吃东西。等会,你帮我上药。”
重之雨不说,春杳都忘记自己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肚子虽饿,也不是特别饿,但当女人将食物摆放在一个石桌上时,她就感到无比饥饿了。
此时,她已经换上女人递给她的一件紫色长袍,她穿着松松夸夸的,鼻尖也尽是女人那身桎梏般蛊惑气息,令她有些不甚舒服和别扭,但她选择直接忽视掉了,因为脱下的话,她只能裸着或者一直裹着被子。
眼前的食物,是用一个很大的木盘子盛放,上面垫着一片很大的植物树叶。食物是考好的蔬肉,和一些不知其名的水果。反正满满一盘果蔬肉,香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