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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出什么,聊的挺欢,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心里不痛快,焦躁的很,重之雨不禁嘲笑了自己一声,一百多年都过来了,一晚上却忍受不了。

没了春,这房间就显得孤寂宽敞了些,重之雨双手抱怀,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灯光昏黄下,将她来回踱步的身影拉的格外长,显得落寞压抑。

春杳不在,重之雨便只是一个丢失了生存领地的蛟人,她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一百多年没有春,浑浑噩噩的孤寂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心也抽一抽的,像有人在生剥她蛟麟一样,剜心般的疼,疼的冷汗溢了出来。

春就在隔壁,没有抛弃你,明早她便回到你的身边了,重之雨安抚着自己,压了压内心深处恐慌压抑的情绪,冷躁的揉了揉眉心,去开放式的厨房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冷酒,一杯下肚,显然不够,又倒了第二杯,还不够,索性拿着酒瓶,朝落地窗走了去,边喝边看夜海风景。

重之雨觉得,人类的这个酒,掺假的厉害,她喝了十七八瓶都没醉。她往床边走去,想凑合过一晚,但今天才到的酒店,这张床没多少春的味道。

视线一转,重之雨打起了伴侣行李箱的注意,也不管明早爱整洁的伴侣会不会生气了,直接打开将春杳的衣服全倒在了床上,她幻化出蛟尾,爱惜般的蜷缩了进去,又将一小衣盖在了自己脸上,这才静下心来,安心进入浅眠。

夜深人静,母女谈心结束,要睡时,春母语重心长说:“一辈子很长,杳杳,你真的确定是她了吗?”

春杳先是静了下,回:“我确定。”

二十天

第二天,春杳考虑到重之雨的鼻子,是洗了澡才回到自己房间的,一推门,一股浓重的酒味袭来,她愣了下,赶忙迈脚进入。

洁白的大床上,她衣服散落一床,女人蜷缩在里面,落地窗的榻榻米上,十几个酒瓶东倒西歪,房间有些乱七八糟的。

春杳抿唇沉默了一小会,轻手轻脚的靠近床沿,微俯下身,细细打量了番女人。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好打在床铺上,铺散开来的长白金发有斑驳的彩色珠光,忖的女人瘆白的皮肤几乎都能看清血管经脉。深邃五官上,修长褐眉因睡着而显得平顺寂静,浓密睫毛因狭长的眼型弯弯的像阴月,殷红色泽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冰的平线。

睡着了,倒是一副令人不敢亵渎的圣洁女神模样了。春杳内心轻笑了声,缓缓蹲下身,趴在床沿,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女人饱满的颅顶。

蛟人的头髮和人类不同,是类似假发的顺滑感,也不会有小碎发,额头永远光洁干净的模样,很漂亮。

端详了会,春杳不受控制的凑近了些,她本意是想蜻蜓点水,但假装熟睡的重之雨,哪会放过已经送上门的猎物。

两人中午才出的门,春杳洗完澡便去敲春母的房门,门是开的,有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疑惑的春杳正要询问,手机传来消息,打开看,是春母发来的,意思是她和向爸想享受二人时光,已经离开这,去其他地方旅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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