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一大一小,互相瞥了眼,显然是一副互看不上对方那拙劣演技的冷嘲,正要同时起身,前头转头要走的春杳突然又回过头,“哦,对了……”一大一小立马端端正正跪好,惟命是听的看着春杳。
春杳默了几秒,才说:“我很喜欢树木屋,要是它没了,这日子也别过了。”
说完,春杳心情愉悦,转身和小少年走了,隻留身后呆若木鸡的母女二人。
深海蛟人比森林蛟人更喜潮湿,他们喜欢在离海不远处的陆地建房子,而森林蛟人又俗称空中飞人,居住巢穴喜选高处,重之雨选的那个山峰,便是蛟族栖息地最高的山峰。
现在那个悬崖山洞,经过春杳的手,已经变得非常有生活气息。重之雨找蛟人按着春杳在人类世界里的居家习惯,用宝石换添了许多家具,床上也盖了薄纱帐。两人还经常去蛟族集市上,买些挂饰和生活用品。春杳也不担心将重之雨宝石花光,因为重之雨告诉她,有好几个山洞都藏着宝石,随便花,花上千年也花不完。
现在的春杳觉得,自己在过一种很特别很新奇的生活。要说她成原始人了,也不是,因为重之雨太有地位,太有“钱”了,只能说,是一种精致又奇幻的原始生活。
蛟族世界,风景很好,随处一望,便是电影质感的自然风光。春杳的树木屋,现在每天来治病的蛟人太少,她闲不住,就在树木屋旁种了蔬菜水果,虽然这些蔬菜水果生长速度很快,个头也还挺大,让她有种吃了会中毒的错觉。
重之雨很委屈,甚至想哭,为了想让春杳早点回家,会非常勤快的下地。
她捞起紫袍,露出一双雪白的修长胳膊,挖起土来像作战一样,汗水嘀嗒嘀嗒的,不一会就完成了一天的量。她修长身姿撑在木窗前,抬起雪白发红的手,扣敲了两下窗。
树木屋里,窗户前,忙活的春杳抬头看,瞧见女人这副汗淋模样,知道自己门前的土地又被动了,顿时哭笑不得,她种地是一种生活情操,现在好了,都没她什么事了。
重之雨将骨感好看的手,搭在窗栏上,曲线曼妙的上半身子往里凑,极具侵略的邃眸,炙热的,盯着春杳,挟带香味的汗水气息,便也扑向了春杳脸面,“春,该回家了。”
春杳耳尖发烫,起身往前倾,捏着袖口,为重之雨擦汗,委婉说:“之雨,生活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们去探索。”
这什么意思?重之雨拧着眉,审视着春杳,随口一说:“隻几百年,你对我,厌了?”
春杳擦汗动作一停,用手推了把女人,“你又在胡乱定我罪。”重之雨反手抓住春杳手,放在唇边温柔的吻了吻,漫不经心的,“说到罪,”缓缓掀起眼皮,危险又似笑的,“我们好几天没恩爱了?你又想好要怎么喂我了吗?”
春杳心头猛地颤跳,脸颊红透了,重之雨搂腰将人再扯近了,视线下移,盯着春杳那抿着的唇看,“门外的土囊,我已经替你翻过了,今天就早点回家,嗯?”
春杳顶不住这样具有压迫的重之雨,心都开始发烫打抖,溢出细声答应了。用着小劲抽回了被握的手,“但种地这事,你别再掺和了,这是我喜欢做的事,”也不等重之雨回话,肃着脸,强硬说,“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