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个空挡,远山冬枳趁机压低重心向她扑来,逼着法尔梅一步步朝后退去。
远山冬枳本想借此拔出法尔梅身后视线盲区的军刺,进行一次猝不及防的偷袭。
计划没有任何问题,错在他的对手是法尔梅。
探出拔军刺的那只手还未到一半,法尔梅手中匕首的橡胶刀刃划过他的手腕,已经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远山冬枳没有挣扎,他输了。
“丢出去的武器就别想再用第二次,这是常识。”
说着,法尔梅用手中的匕首刀尖压在远山冬枳脖子微微用力做出割喉的动作,进入说教模式:
“失去一只眼睛的我们,在白刃战理应很不利,特别是晚上。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你还是避开夜战最好。”
哪怕知道法尔梅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是假的,无名的威胁还是使得他呼吸一滞。
橡胶快速擦过皮肤,留下一道细细长长的红色划痕。摩擦时带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迅速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远山冬枳不禁打了个寒颤,乖乖站好,然后在法尔梅匕首离开自己脖子的瞬间陡然发难。
基于实战经验丰富,法尔梅不慌不忙双手拍防挡住攻击,甚至还有闲心夸一夸远山冬枳的“小滑头”。
“没错,想活命就要搏一搏。”
法尔梅嘴上像夸奖小朋友似的表扬,毫不手软的攥住远山冬枳衣领,附赠腹部一记“贴心”膝顶,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带好痛苦面具的远山冬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她完全把远山冬枳当做自己的弟弟来培养。
可惜那孩子最大的极限也到这里了。法尔梅收回视线,心底默默叹气,无论多么丰厚的技巧经验都无法弥补身体素质上的亏空。
“大小姐,真的没事吗?”r探头瞅瞅卫生间里远山冬枳的惨状,满脸担忧。
“啊?”蔻蔻盘腿坐在边上,计算机搁在膝盖上敲敲打打收发邮件,嘴里小声念念有词,听到r的话抽空扭头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没事,法尔梅有度,小打小闹。”
这边r张张嘴,欲言又止。那边传来哗哗水声,远山冬枳已经用清水漱干净口,收拾妥当出来。
曾经被法尔梅锤过的r伸出手试图给予这个唇色惨白的倒霉蛋一点安慰。
不哭,大家都是被法尔梅制裁过的男人。
远山冬枳并没有t到对方的意思,反而在路过时愉快地和r啪叽的来个敷衍击掌,然后目不斜视直奔冷饮柜,飞快挑出刚才休息时自己想喝、却没胃喝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