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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个机会,假如你没有想要去碰那些资料的话,你肯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麦考夫心里生出烦躁的情绪,又不得不压下来,黑伞紧紧握住手里,片刻后被他轻轻靠在床头柜旁,“而且我是在花了三年时间安排进去接应的人后,筹备好了一切才让你去的!我难道会让你冒险吗?”
“假如你没有让我去的话,我肯定不会有任何事!”夏洛克飞速的说,“而且,如果你说的是两年前附近咖啡厅那个黑发蓝眼的服务员,那么恭喜你,他已经彻底倒戈了。”
比如第一个喊出那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而且属他朝他开枪最积极这件事,夏洛克真的能拿这吐槽他那自以为是的兄弟一辈子。
这下子麦考夫也不说话了,沉默着捏了捏眉心,愈发烦躁起来,“她肯定要报复你的。”
“看样子你的小洛丽塔变成了提希丰了。”夏洛克一贯奉行着兄长不好他就高兴这一原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光芒,一针见血“你搞不清楚她了,是不是?”
“闭嘴吧,把你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给我收起来!”麦考夫抿起唇,又沉默了一会,“但你说的还真没错。”
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美的比从前还要有吸引力,但她那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下的冷酷同样让他无法忽视,从前他在她脸上看见她对周遭事物打心底的同情,看见一个少女的善良天真,现在他只能看见无尽的冰冷。
他不清楚这种变化自何而起,但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休息吧,夏洛克。”麦考夫拿起黑伞,腰板笔直的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感情。
“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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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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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莱克特第一次到英国时不过二十一岁,那时他在巴尔的摩的霍普金斯医疗中心当实习医生,他聪明,天赋又好,前途一片光明,随着导师来英国做学术交流,过往童年及巴黎的一切被他藏在记忆宫殿的深处,连汉尼拔自己也望而却步,他随着导师见了很多人,那些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称他是当代的“罗伯特·利斯顿”、“弗洛伊德”,他极为谦逊的推辞,心里却嗤之以鼻。
莉莉丝·巴斯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美丽,一头金发挽在脑后,穿了条奶油色的绸面裙子,肩背的布料都很少,把她的锁骨和脊背线条都展现出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珠光宝气,但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放在她身上。
她叫他想起叔叔画上的叶卡捷琳娜大帝,又叫他想起米莎,想起紫夫人,她也同他母亲一样,好像生来就带着贵族气质,她们都是名门出身,血统杂七杂八的混着,姓氏就算往前追溯个几百年也依旧辉煌。
她那金发在光下发着朦胧的光晕,叫人想起一切美好与希望,哪怕汉尼拔马上就意识到她眉眼间写的全是野心与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