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站了一会,最后转过身离开,徒留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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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开学,麻了
人类的历史上群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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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她叫过狗狗,蹲下来亲了亲它,“我只有你了。”
道格先生叫了两声,舔舔她的脸,瑞贝卡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拨通了汉尼拔的电话,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对他说,“我有时候觉得父母真是残忍极了,干嘛要把一个那样无辜的生命带到人世呢?”
“这里明明一点也不好,充斥着谎言、暴力与欺骗,曾经的革命者最终成为新的暴君,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像机器一样周而复始的运作,多数人都碌碌无为,上层的蛀虫肆无忌惮的啃食着一切,我有时候觉得好绝望,绝望的想死掉,可我不恰恰也是其中一员吗?”
新航路开辟后,长达百年的三角贸易承载了多少黑人的血与泪,在欧洲播撒,种下的恶果至今未绝。1689年资产阶级新贵把威廉三世和玛丽二世迎进伦敦,从此人类社会开始进入繁荣而又充满了罪恶的资产阶级时代,最好的时代与最坏的时代共同降临,当第一台蒸汽机被托马斯·塞维利制造出来,当第一颗电灯泡在实验室亮起,那是人类社会何等的进步与飞跃。
“明明我见证了那么多的历史,可我为什么渐渐滑向了历史虚无主义?”一滴眼泪流入发间,瑞贝卡像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他,“为什么我这么痛苦,一百年前与现在真的有变化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身旁把脑袋放在她腿上的道格先生,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明明这社会日新月异,蓬勃发展,我却觉得好绝望,它明明烂透了,我之前说我喜欢上个世纪,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觉醒,所有的思想都是让人赞叹的,人类的历史上群星闪烁,黑人、妇女都在争取他们的权利,切格瓦拉在丛林中缔造了新的古巴,而另一个大陆的桑卡拉也是如此寂寞而又璀璨,多少理想主义者为此走上末路,以血肉之躯才换来今天的一切。”
“那么难道现在就没有光了吗?我知道还有很多,可和平年代不需要英雄,这片土地上出不来下一个列宁了。”
“我不能想太多是不是?汉尼拔,想太多的人总是很绝望,可是我控制不住的想,每一次当我想原来还是有希望的时候,我就会看到更多那些血淋淋的例子,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公平’,为什么人要活着?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人类,我总是想,好痛苦。”
“瑞贝卡,冷静,冷静下来。”汉尼拔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他温声安慰她的情绪,“发生什么了吗?”
“我很冷静,汉尼拔,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冷静过,我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创造我,从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了,假如我想挣脱在我身上的束缚,我就得抛弃所有美好的品德。”
“我做不到不去怨恨那些束缚给我带来的苦难,也许是因为我不是个完美的孩子,但善良所带来的代价于我而言真的太沉重了。”她有点哀愁的说,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可我又本能的同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