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路西法还没意识到可以利用她改变规则,而是把她当做一个有趣的解闷的小玩意的时候,她被他追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从背后杀死,迎接无法逃避的死亡时,就是这样绝望。
她真的好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恨,可她对他又有种斯德哥尔摩式的依赖与亲近感,她也恨自己,做不到无情的抛弃一切,又不能像个傻瓜一样,老老实实的当别人手里的“泥娃娃”,随便是上帝还是路西法,又或是哪个男人还是女人。
瑞贝卡很少想起过去的事,也许是因为那只是她上辈子,上上辈子的经历,时间过的越久,那些东西在她脑子里就越朦胧,但有些情感仿佛刻在灵魂深处一般,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些过去有多绝望与屈辱。
她从喉间发出不甘心的声音,扯过一条毯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却再去懒得起身关窗户,好在朗姆洛还知道敲门进来给她送杯牛奶。
她小口小口的吞咽着,余光看着他把窗户关上,又走到她旁边乖乖站着,瑞贝卡仰起头,声音有些轻的无力,“楼下散了吗?”
“都送走了。”朗姆洛回答她,随后又发现她还看着他,才突然意识到她在等他报告另一个问题,于是慌忙的又回答。
“明天就可以出发去哥谭。”
她低下头,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只是望着书桌上因没人动而落上了一层灰的圣经,呢喃低语着。
“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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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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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贝卡讨厌一切会魔法的人
她立在哥谭机场的大厅,蓦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无从下手,身旁围了三四个她的保镖,都穿着便装,只有朗姆洛穿着身黑色西装,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的站着。
她只知道康斯坦丁在哥谭,和他常出现的地点,可是要真找起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先去酒店吧。”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感觉肺里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她也的确在发热,因为圣诞节那天晚上的冷风。
原本在飞机上昏昏欲睡时,由那些经过时间美化后的记忆而对哥谭涌现的几分淡薄的思念之情,在站在这片黑暗冰冷的土地上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瑞贝卡望着雾蒙蒙的天,只觉得幼时不好的记忆通通都涌了上来。
朗姆洛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但又想到她执拗的性格与喜怒无常的脾气,只能小心翼翼地问,“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