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瑞贝卡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同样错愕的后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彼得,怎么了?”
“这位女士的包好像不能沾水……”彼得自责的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一定会赔您的。”
“抱歉,女士。”娜塔莎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带着些许歉意的微笑着看向艾德勒,“您看是由我赔给你,还是您再挑一款喜欢的包,我来付账呢?”
“没关系。”艾琳也勾起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从沙发上款款起身,“不用了,只是个小意外而已。”
“那怎么好呢?”他们说话间瑞贝卡已经挑了一个限量款的包,风格很适合艾德勒,她甜甜的对她笑了一下,把托尼给的卡交给一旁的店员去刷,“拿着吧,小姐,算作我们的赔礼。”
这次艾琳没有推拒,只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名片递给她,“艾琳,艾琳·诺顿。”
“很高兴认识你,诺顿小姐。”瑞贝卡神色如常的微笑着,娜塔莎偷偷打量她的神情,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我是瑞贝卡,这位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小姐,这是彼得。”
“久仰大名。”艾琳礼貌的对娜塔莎点了点头,拿过购物袋以后就和她们道别了,一直到她走出他们的视线之外,才激动的深呼吸了几下。
那年她即将被处以死刑,绝望的闭上眼睛时想到那只难以驯养的猫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心里泛滥,最终却自嘲一笑,可惜什么都来不及了。
直到……
福尔摩斯那家伙救了她
“这是一位雇主的委托。”大侦探一如既往的平淡,“她想要你平安。”
——“她”
心脏里像是突然有只小鹿在跳一样,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艾琳却仿佛见到了她目光坚定而柔软的对着福尔摩斯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
瑞贝卡·巴斯的死讯无疑是一场令人措手不及的风暴,而同样的,也殃及到了她,在不可置信之余,她的心脏仿佛吞下了一整块黄连般苦涩,搅在一起,久久难以呼吸。
那时远在澳大利亚的艾琳是在看到她葬礼的新闻时才真正得知她的死亡,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是,麦考夫没法隐藏那个孩子的出生,但有办法秘密的将其送往父母家,并且直接跳过发布她的死亡消息,而直接将葬礼的举办时间登报。
令人绝望的是她无法再踏入英国的土地,不能亲眼看着所爱女孩的骨灰长眠于地下是件极其残忍的事。
麦考夫一手主持了葬礼,墓志铭上空空如也,也许是觉得没人能真正评价她,又或许与那位东方女帝一样,是非善恶都任他人评说,她的墓碑上只有简单的名字——瑞贝卡·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