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便条件反射地回抱住人,拍拍背:“怎么了怎么了,没事没事。”
说完,思考神经才运行,紧张地问:“怎啦?哪里不开心?”
贝茵瓮里瓮气地铺垫:“太自责了,没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让你生病,让你难过,让你流血,我不是一个合格的oga。”
阮阮慌张地捧起脸:“哎呀…这从何说起?小时候咱俩还没遇到哇,不关姐姐的事啊!不许这么说!”
成功引导情绪化回归正常,贝茵望着她,声音轻柔。
“所以,我的那些经历也不关阮阮的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开心的回忆,随着长大会移出,也许靠自己也许靠别人。”
“而我始终做不到前者,是你的出现,你的陪伴消除我病态憎恨,可以平静地看待过往。”
一番话让无法控制生出的病态情绪,得到有效缓解,阮阮眨眨眼:“可我好像什么都没做。”
“你不需要做什么,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会获得无穷力量。”
贝茵抚摸着侧脸,眉眼温柔地灌输。
“你要相信,无论你问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情。更要相信,我很爱阮阮,比你想象中的要爱一百……不不,一万倍。”
一字一句洗得病态情绪变淡直至消失,像以往那样,把她赠的话放心头小心收好。
脸上晕开明朗璀璨的笑,靠在贝茵肩头,扬起脸,眼神凝着爱慕与崇拜。
“嗯~我相信姐姐超级爱我!”
“乖。”贝茵揉揉头,“刚才肯定在想‘我好糟糕哦,老是说一些让姐姐不开心的话’。”
阮阮整张脸埋进她怀里。
“现在又变成‘怎么每次都麻烦姐姐安慰我,就不能控制住病态想法吗’,对不对?”
“才…才没有。”
贝茵:“你个小病娇还能瞒过医生的眼?重说一次,诚实表达负面想法,不许藏着掖着。”
及时清空,杜绝“我是蟑螂”的想法复苏。
阮阮也不看她,小弧度地点点头。
“小傻瓜,不需要控制什么,尽管去释放阴天,我会给你变晴朗;尽管去闹,我照单全收。”
贝茵说着,亲吻下脑袋瓜,“永远爱你的每一面。”
阮阮脸仍脸埋怀里,后脑瓜却止不住地颤——笑的。
贝茵恍惚看见好似有一条豹子尾巴,正在欢快地摇啊摇。
一开心阮阮就有个小病,将真心话溜到嘴边。
“我现在病得不严重啦,以前才严重呢,我妈说,病没好之前不许来找你。”
贝茵一扬眉梢:“哦呀?阿姨果然认识我,还有你……不止九月七号才见过我吧?”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不过问题,她第一次以确定的语气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