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亲眼见过父母相爱的时候,直接目睹着父母在自己眼前做爱的乌列直接傻在了原地。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索修斯对待玄云的冰冷暴戾。
少有哨兵会对自己的向导如此粗暴,哪怕只从生理上来说,结合后的哨兵能感觉到向导的情绪波动,如果向导受创或是极度难受,哨兵也会同时感觉到撕裂自己的悲怆。
而索修斯对自己向导的痛苦完全置身事外般冷漠。玄云的痛苦肉眼可见,几缕长发被眼泪糊在脸颊上,虽然姿态顺从,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停下来!”乌列突然吼道,但下一秒,索修斯拔出枪直指他的脑门。
“不——不要!”玄云抱住索修斯的手臂,被甩开后爬过来哭着祈求:“索修斯,不要这样,他只是一时冲动——”
乌列看着朝自己拼命摇头的玄云,犹豫几秒,低下头道:“您说的对,父亲,战事在即,我们应该先去复盘演练。”
索修斯收回枪:“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
乌列皱起眉,又看了一眼玄云:“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索修斯揪起玄云的头发,迫使向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通过他,直接让我知道。”
眩晕感冲击着乌列的大脑,那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出现过,但后脑生疼,死活想不起来。他跌坐在行军床上,被索修斯丢开的玄云爬过来,双手安抚般按住他的肩膀,哀求道:“早点结束这一切吧,结束”
说到这里,玄云恐惧地往后瞥了一眼,索修斯的影子被他赤裸的身体挡住,变得模糊。
又一阵刺痛传来,乌列双手用力按住眼眶,想将其驱散。玄云的长发扫在他腿上,已经俯身下去,含住还在勃起状态的性器。
快感和眩晕感轮番攻击着大脑,紧锁的防线松懈,他很快射在玄云嘴里。
玄云扶着儿子还没软掉的阴茎吞进穴中,而后抱住他,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轻声说:“不要看,交给我吧。”
乌列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玄云紧紧咬住自己的地方被往后一拽,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他能感觉到索修斯的入侵,两根尺寸旗鼓相当的凶器一前一后撑开玄云的身体,一家三口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方式团聚。
玄云发出一声啜泣:“要裂了”
响亮的一巴掌拍在玄云臀上,两个穴都被撑到了极致,青白色的薄膜套着插在里面的两根肉刃。玄云缩在乌列怀里瑟瑟发抖,被挤得逼仄的阴道绞着乌列,乌列忍不住挺动胯部,在父亲抽出的间隙猛地肏进深处。
玄云似乎已经适应,湿滑的两个穴道被轮番肏干,他的喘息找不到停歇的空隙,只能瘫软着跪在乌列身上随着肏干阵阵颤抖。
蓬乱的头发黏在湿透的脊背上,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脊椎,将那些长发收拢,像握缰绳一样拽起来。
跪坐着的玄云被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浮肿着指印的臀瓣被插在里面的阴茎撑得无法合拢。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腰侧,下方的小腹已经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索修斯和乌列的精液把他的腔体灌满了,过量的精液顺着穴口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尽兴后的索修斯甩开玄云,整理好着装走了出去,只剩玄云趴在乌列怀里,身体可怜地阵阵抽搐。
乌列望着帐篷顶部的阴影,喃喃道:“我不是最强的,连他的印记也覆盖不了,我也救不了你,母亲,我好害怕,我会永远在他的阴影之下吗?我不知道我好痛,浑身都好痛”
“嘘,嘘。”玄云努力爬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大猫般把乌列的脑袋卷进怀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在额头轻柔的抚摸下,乌列闭上眼睛,很快堕入无知无觉的混沌中。
“呼”
玄云睁开眼睛,跌跌撞撞爬下刑床。发麻的双腿踩到地面,他直接摔了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哨兵仍在沉睡,他竭力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被划破作战服的上臂。纱布渗出了一大团血,玄云努力集中精神,勉强完成了一次感官调试。
哨兵的呼吸平稳下来,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平复。玄云松开手,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他抱紧自己震颤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压下声音,视线开始模糊,精神力的流失让他再次失去了视觉。
他凭着本能靠在刑床尾部,压制着喉头的颤栗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守卫冲进来,玄云已经“看”不见了,他抬起的右手在空中抓了几次才被那个哨兵接住,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嘱咐守卫:“叫乌弥尔来。”
玄云封闭了感官,躲进精神图景里。
他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盛开牡丹的庄园里,母亲因怀孕在宅中修养,父亲和幕僚在廊下低声交谈着政务。
玄云躲在花丛后,他已经学会了扰乱哨兵们的感官,让他们发现不了自己的靠近。可是很快,他发现他们交谈的并非政务,而是自己的婚事。
如帝都所有贵族少年们一样,十五岁是可以开始计划联姻大事的年纪。
“沙林德家的长子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比那几个老家伙好些。”幕僚道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接触婚姻,一旦有了伴侣,他就必须上战场。”
“可是大人,王后的成年子女里没有一个觉醒,陛下对此颇有微词,早已有纳妃之意。如果再不定下来,只怕陛下也等不及了,有时候,深宫比战场更凶险万分。”
玄云猛地转过身,背靠花丛捂住嘴巴。灌木刺破了他的后背,那细密难缠的疼痛像一张大网包裹住他。他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只想这场梦赶快醒来。
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怯怯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军校的图书室里。坐在他对面的索修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微笑着用指节蹭了蹭他的眼角。
“我又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看起书来又忘了吃饭。答应我,下次见面,要长到这里。”索修斯收回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绿褐色的深邃双眼弯起来,“好吗?”
“索修斯……”玄云怔怔站起来,下一秒,他扑过去,“索修斯,不要走——”
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桌消失了,索修斯也消失了,玄云扑了个空,狠狠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他蜷缩在黑漆漆的地上,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将啜泣藏起来。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扑到他后背上,一只小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他慢慢转过脑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趴在他肩头,小嘴吐着奶泡泡,发出模糊的:“啵……啵……哥……哥哥。”
他一眼认出来,那是玄卓。
是啊,父母死时,玄卓就是这么一点点大,作为兄长要肩负起维系家族和养育幼弟责任,他生涩地和贵族大人们迎来送往,幼小的玄卓也早早学会了懂事。他没有时间和玄卓交流,为了知晓对方在自己不在时过得如何,总是直接读取对方的记忆,于是玄卓越来越不爱说话……
黑暗中,幼小的玄卓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可是下一秒,无数只黑手将他唯一的光亮缠绕住。
“哥哥——”玄卓的呼唤被缠上脸颊的黑手淹没,沉如光可鉴人的黑水中。
“小卓!”他拼命捶打着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面前拉开一臂宽的空隙,光线射在他脸上,他愣愣地望着里面,伸手去摸,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什么?”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猛地往后一退,环视四周,这里四壁洁白,看不见任何生活的痕迹。
他试探地走近玻璃,身边冷不丁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23号的体型几乎是同龄婴儿的两倍,如果要通过自然生产,那可是会很辛苦的,万幸,人造子宫的实验机成功了。”
玄云望向玻璃窗,洁白无瑕的圆角房间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婴儿坐在里面,摆弄着面前的智力玩具,乌黑柔亮的短卷发簇拥着小脸蛋,一双碧瞳玻璃珠子般晶莹剔透,但脸上没有表情,活像个做工精致的小洋娃娃。
身旁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兴奋:“他已经对精神力测试有反应了,这简直是奇迹,也许他会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向导呢。”
“2……23号?什么意思?”玄云惊愕地踉跄后退两步,“你们已经弄出来了二十多个这种东西?”
“实验必要的步骤而已,有您和将军的基因很完美,你们这一批,比起其他配组的进度已经是非常顺利了。”
“你们简直是疯子!”玄云怒不可遏,一把提起面前的中年男人衣领。
腰间忽然被抱住,他回身想甩开,但那人不死心的抱住他,使劲往后拖,他气愤地回身一个肘击,手肘被稳稳握住。
“母亲,是我!”
玄云猛地睁开眼睛,温暖的帐篷里,他的身体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乌弥尔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出自于他血肉的那具年轻身体紧贴着他,温热柔软,让他感觉到放松。
“医生说,药物会伤害你的大脑,我只让他们注射了一半,我就用你教我的方法试了试。”乌弥尔轻轻说着。
玄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做的很好。”
被子里的乌弥尔光着身子,皮肤温暖干燥。玄云摸到他的肩膀,很薄很光滑,完全还是少年的模样,但骨骼已经长成了战士。
“你长大了。”玄云侧过身,手掌从肩角滑到脸上,他想过乌弥尔长大的样子,乌弥尔更像玄卓,但在敌营中“看”到对方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他轻轻摸着少年的脸颊,嘴唇,鼻梁,这些地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年轻时,他曾经与索修斯约定,如果以后有孩子要起什么名字。活泼好斗,就叫乌列,那是古代战争天使的圣名。乖巧安静,就叫乌弥尔,来自神话于静谧中带来春天的冬之神。
而真正降临在世上的乌列和乌弥尔,一个是自婴儿屠宰场中千挑万选出的战争机器,一个是血亲乱伦诞下的罪孽之子。
“母亲,你能劝说他把维恩放回去吗?”
乌弥尔的话打断了玄云的思绪。玄云回过神,知道“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他不会听我的。”
顿了一会儿,玄云反应过来,问:“你和那个王子接触过了?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的,母亲,他只是给我读诗。”少年脸颊微红,连忙解释,“原本不就是要用他交换您回来么?放他走,也许他能推动和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我牺牲掉那么多人。”
玄云眉头紧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特殊之处,尤其是那些哨兵。”
“维恩是向导——”
“向导也一样!”玄云厉声打断,作为母亲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乌弥尔对人质的亲近,“你还太年轻,难以想象那些人对窃取我们天赋的执着,不许再去见那个王子,把他对你说的都忘掉。”
乌弥尔抿着嘴唇,半晌才讷讷道:“我知道了。”
玄云见他黯然神伤,抬手搂住他,宽慰道:“乌弥尔,相信我,立场不同的人是无法走到一起的,最后只会让你痛苦,你并不是普通人,你的每个抉择,都有可能伤害到很多无辜的人。”
乌弥尔在玄云怀里点点头,玄云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少年在玄云胸前寻找着安慰,嘴唇四处乱拱着,找到乳头便一口含住。
“等我精神好些,我会跟他谈谈。”玄云喃喃着,也不知是对乌弥尔说,还是自言自语,“我保证,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玄卓异常爽快地答应了和谈提议。玄云的游说成功了,狂喜之余又隐隐担忧,毕竟自己在这个弟弟身上吃过不少次空头支票的亏。
“怎么了?”玄卓打断玄云的沉默,“我答应了,你不高兴吗?”
玄云顿了一会儿,冷冷道:“如果你再欺骗我,我会杀了你。”
玄卓没接这个话头,只满不在乎一笑:“去联系你的老情人,让他三天之内带着价码来求我。”
消息很快送出,但索修斯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给出答复,派遣同时抵达新星区的先头部队与乌鸦军团和谈,但要求先证明两名人质还活着。
玄卓派人送去了人质的贴身衣物,上面残留的精神力气息足够证明人质在送出物证前不是死亡状态。
和谈地点定在琼水大瀑布的水坝上。
玄卓只带走了王储,玄云则留在大营,确保人质乌列的安全。
水电站被改造成临时会议室里,帝国部队架设好联络装置后,索修斯的立体影像投射到谈判桌一头。而长桌的另一头,则是玄卓。
他身后是头戴乌鸦头盔的近卫队成员,鸟嘴的设计实际上是一种费洛蒙过滤器,防止被向导故意释放的费洛蒙偷袭。
“好久不见,上一次和你坐在一张桌子上,还是那场婚宴。骨肉兄弟终于团聚,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才对,竟然没有同行么?”
索修斯一开口,便硝烟味满满。
这自然是指的是索修斯和玄云的婚宴,在索修斯的印象里,年少时的玄卓沉默寡言,难当大任,没想到走上歧途后,竟然会“有些作为”。
“我会向家兄转达你对他的问候。”玄卓并不上当发火,反而微微一笑,“说正事吧,之前的约定是一个换一个,但现在,我有两个,剩下那个怎么办呢?”
索修斯沉默片刻,目光阴沉:“新的休战协定已经传入贵方,除了休战期限延长,我会主持第二十八军团的撤离,我们会撤出新星区,这里的一切资源都是你们的。”
“新星区只有一堆空城和烧焦的土壤,哦——”玄卓像想起什么似的,舔了舔嘴唇,笑着说:“还有一堆不能吃的艺术品,也许我哥稀罕,可对我和我的士兵来说,你所谓的“资源”毫无价值。”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发疯袭击我方军团营地?”索修斯冷哼一声,“如果新星区没有价值,你是在用人命闹着玩吗?”
“因为你那个操蛋的狗崽子差点杀了我儿子——”
玄卓一把掀翻长桌,肉眼看起来仿佛照着索修斯的立体影像脸上狠狠砸去,“如果我真的是发疯,我应该在你们这些帝都狗来之前,杀了营地所有人,给我儿子少了的那个肾陪葬!”
索修斯脸色很难看,直到玄卓狞笑了几声,说:“不过,鉴于家兄的确回到了我身边,我依然信守承诺。”
“你可以选。”
“皇帝的儿子,和你的儿子,你要带哪个回去?”
话音落下,两个被蒙着头的囚犯被推到翻倒的长桌旁,左边那个身上的帝国军服已经血迹斑斑,另一个则只是军服皱了一些。
玄卓拔枪指向两人中间的索修斯投影,冷笑道:“伟大的帝国元帅,听说你爱惜麾下的战士就像爱惜自己的儿子,那就选吧,你要你的战士和儿子,还是要对你的皇帝摇尾乞怜。”
索修斯的目光在面前跪着的两人之间逡巡。他知道,左边那个更高大的必定是乌列,乌鸦军团不会傻到把用来交换玄云的维恩王子搞得浑身是血。
乌列。索修斯在心里麻木地念在儿子的名字。
注定悲惨的乌列,出生便已铸成大错的乌列,也是势必比常人更坚不可摧的乌列,他相信乌列是更有希望靠自己活下去的那个。
片刻后,索修斯做出了决定,一字一顿道:“如果维恩殿下有任何意外,帝国的军队会踏平乌鸦栖息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