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尔滑开屏幕,点开对方通过的好友验证消息页面。
对付瞿向渊,得用这种方式才行。
温斯尔目光落在小猫摇曳的尾巴上,伸手抚了抚,猫咪随着他的动作也将尾巴翘高。
如果示好地抚摸他,他就会对你消除戒备,甚至会亲密地贴近你。如果掐着他的尾巴让他没法逃跑,他就会挣扎,气急败坏地要抓挠你,将你弄得满身伤痕,这样他就能逃跑。但是如果掐一下他的尾巴,又松开,然后谄媚地抚着他的尾巴,楚楚可怜地朝他显露自己的弱点,博取同情……
在他把文件命名好发到对方邮箱后,又在聊天界面给他发了条消息:瞿老师,我已经都发到您的邮箱了,请帮我看看这些资料可不可以。
【好,我现在看。】
温斯尔收到回复,将手机扔回脚边,夹着猫咪的胳肢窝抱进怀里。小猫似乎很喜欢他,主动张开肚子由着他抚摸,鼻腔时不时地发出甜腻的撒娇音。他一边笑着逗弄小猫,一边在聊天界面敲下一句话。
【我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很高清。】
消息发送不到一分钟,又按下聊天界面的语音通话,直至屏幕显示出倒计时。
沙发上的俩人来到游戏通关的最后关头。
“快快快!”
“差一点儿了!乔时泽你快上!”
“我冲了,你赶紧!”
戴着降噪耳机的俩人,耳朵里是炸裂的动作音效与轰隆作响的音乐。温斯尔说话的声音同平常并无区别,嘴唇缓慢蠕动着。平稳,轻缓的语调在偌大的单人公寓里像是被静音,没有人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啪——
瞿向渊猛地将笔记本按下。
挣扎许久才从胸腔一点点地释放出短促的气息,点下手机的接听健。
“瞿向渊,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瞿向渊尽量咽下紊乱的呼吸:“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温斯尔却不显得着急,给他报了个地址,对他说:“来这里见我。”
瞿向渊循着温斯尔给的地址一路驱车到达。
夜晚近十一点,鹭阳市昼夜温差大,又是靠近郊区位置。瞿向渊打开车门时,一阵寒风灌入,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瞿向渊掖了掖身上的衬衫,关上车门,环顾着不太敞亮的四周,这个位置距离学校大概三十分钟路程,鹭科大本来就离市中心远,这个位置要说偏僻也不为过,不过鹭阳市是绿化模范市之一,再偏僻的位置,绿化带也被修正得平整精致,干净得不夹一丝灰。
直至听到身后的窸窣声,瞿向渊才警惕地要转过身。
忽然那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隔着薄薄的衣料,后方人迅速将寒风挡住。
“瞿老师。”温斯尔忽然狡黠又过分礼貌地唤了他一声。
不论对方唤他瞿律师,瞿教授,瞿老师这样的尊称多少遍,只要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瞿向渊都忍不住心里犯怵。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要搞些弯弯绕绕的。”
“还有——”瞿向渊伸出手肘,猛地顶了下温斯尔胸下位置,“松开!”
温斯尔吃痛地松了松手,又重新将他抱住,下巴抵在瞿老师的肩峰,掀起眼皮,语调略显暧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瞿向渊沉默不语。
温斯尔见状眼底笑意更深,也是,热心的瞿律师原本以为真碰上了个需要帮助的孩子,没想到被他耍了一道,倒是该生气的。
温斯尔不恼,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那我现在再问一遍,如果和未成年做爱,成年的那位会被怎么判刑啊?”
瞿向渊僵在原地,咬牙道:“温斯尔,谁才是被下药的那个,你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么样,视频里显示你是主动骑在我身上的,看不出你有没有被下药,倒是看得出来你很爽,前面翘得挺高的不是吗,喘得也很大声,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时候我才十六岁。”
“瞿律师,你才是律师。”
正因为他曾经是律师,清楚目前的司法制度,也了解温斯尔的背景,所以才会对对方的所作所为束手无策。
在性同意年龄严苛的地方,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人,无论是否自愿,同性或异性,倘若已满十八周岁的人诱导对方与其发生性关系,与强奸同罪,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即使他能找到再多的证据去为自己辩解,没有诱导温斯尔与他发生性关系,即使他才是受害者,但温斯尔雇得起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夺最大权益,而他只会被扭曲成法律意义上的加害者。
在面对不公平的司法制度时,再优秀的律师也无能为力。
瞿向渊眼眸被冷风吹得刺痛,下眼睑微微发红,有些木然地盯着前方:“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温斯尔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松开手,将瞿向渊转过了身,垂眼打量对方好几番。将刘海放下来的瞿向渊,倒是有几分从前待在他家时的影子。
他突然笑得阳光明媚:“那以后不叫你瞿律师了。”
瞿向渊被温斯尔这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笑声刺激得浑身不适,警惕地后退半步,抬头盯着对方:“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嗯……”温斯尔跟着他往前半步,佯装思考状,“是挺有意思的。”
“……”
一阵寒风刮过,瞿向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他看不出温斯尔含笑的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这样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当初拿条锁链捆着他,看他歇斯底里却逃不了,最后只能被压回床上操玩的挫败。温斯尔此刻的笑容跟当初简直相差无异。
瞿向渊索性自暴自弃地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你不就想上我,行,你来,我他妈给你上个够。”
温斯尔被他这番动作惊到,眼底掠过丝诧异。但很快,嘴角挂笑,伸出手按住了他继续解扣子的动作:“瞿向渊,我不是这个意思。”
瞿向渊没理会对方的推拒,继续自顾自地解着:“你要是有种,今晚就把我玩死在这里。”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费那心思威胁,绕个大弯最后把我送进监狱里枪毙。”
“瞿向渊。”
温斯尔将瞿向渊的双手往两边按去,前倾身躯将他整个人压在车窗上:“别这么着急。”
被解开三颗衣扣的衬衫因温斯尔的动作而大敞开来,胸膛显露,那阵寒风呼啸着钻入,瞿向渊被冻得身躯微微发颤。
“你可是我的初恋。”
换言之:我才不舍得把你送进监狱里。
“……?”
瞿向渊眉头紧蹙,目光诡异又疑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温斯尔见他这副模样,觉得甚是疑惑。
嗯?他表白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瞿向渊是这种表情?
瞿向渊:“你在说什么鬼话?”
“想怎么样就给个痛快,别说些有的没的。”
温斯尔略显疑惑地扫了他一眼,兴许就是答应的意思,于是建议道:“那……我们先接个吻?”
:瞿教授,你都被我摸到有反应了。
瞿向渊还是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他。
温斯尔稍稍低头,伸手抚上他的侧颈,拇指按在他冻得发抖的嘴唇处左右摩挲,像是故意亵玩。他以前从未用这种角度观察过瞿向渊。只有将对方操软了,没力气了,反抗不了了,才揪起男人的头发仔细打量他的脸,那副高潮过后的疲倦模样,连眼睛都睁不开,哪儿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
他更喜欢这样的瞿向渊。
温斯尔松开手,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瞿向渊不敢躲,身体本能地绷紧,被禁锢在身旁的另一只手也下意识地握紧成拳。还不如像以前一样扒了他的衣服强上,玩这种慢悠悠的调情把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温斯尔连着三年没尝到对方的味道,一下子上了瘾,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舌尖抵着对方的唇齿就要撬开闯入。
瞿向渊僵着身子,余光掠过男孩儿阖眼亲吻他的模样,弯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深情温柔得就好像他俩就是两情相悦的亲密关系。
眼前乍然一片诡异的画面呈现。
少年坐在床沿,面前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像是被药物折磨得不甚清醒,肌肤发烫,浑身敏感难耐。
法明顿国际高中的校服将少年的身形衬得利挺板正,他慢悠悠地扯下自己的领带,圈过男人的后颈,将他一把拉到面前。收紧领带,虎口抵着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瞿律师,你亲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呢?”
饶是被春药折磨得难受,他也咬紧牙关,死都不愿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笑得讥诮:“有本事儿……就玩死我。”
少年从不在乎他这种气人的话语,将他扯到面前,翘起的鼻尖微微划过他的鼻梁,轻声压迫道:“张嘴,伸舌头,搂紧我的脖子。”
男人没有任何动作。
从前的温斯尔不像现在这么有耐心,一次两次的拒绝就当是情趣了。
少年站起身,勒住他脖子,揪着领带一路将他拖了有两米多,继而用力甩在地毯上。
男人被领带勒得差点儿窒息,被摔在地上沉重地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气来。
少年屈膝压在他的腰部上,将他整个人压制住:“啧,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他说着就直接将手指插进了他因药物作用而湿润的后穴,惩罚性地在软肉里翻搅玩弄,一下就被他玩到射了出来。
定力再好的人,也得跪服在强烈的药物作用下。
“瞿律师,你好淫荡。”
瞿向渊蓦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从回忆中逃离。
正是因为这一动作,下意识阖牙的瞬间,不小心咬到了温斯尔的舌头。
温斯尔嘶了声,转手攥紧他后脑的发丝,离开他的嘴,垂眼微鼓起卧蚕,似笑非笑:“瞿老师,你咬我啊。”
“怎么?”
“后悔了?”
瞿向渊:“……”
费尽心思地装成正常人,结果装得不伦不类,还不如像以前一样疯个彻底。
瞿向渊拧眉瞥开眼睛:“要么你就直接上,别搞这些。”
温斯尔的掌心抚着他的腰缓慢移向他两胯间的位置:“急什么呢,瞿老师。”
他倾身用肩膀将他摁压在车窗上:“嗯?原来是被我摸到有反应了。”
“怪不得那么着急。”
简直逻辑不通。
瞿向渊没心思去跟他反驳这些,将脸瞥开。
温斯尔更加大胆地伸进他裤内,摸索到后方的位置,抵在他的肉穴直接将手指插入里面。
瞿向渊咬紧牙,一丝声音都不肯发出。
温斯尔倒是不恼,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插入更多的手指,抽动间故意弄出粘腻的水声,瞿向渊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温斯尔盯着他泛红的耳沿,下唇凑近,舔舐着他的耳廓。
“瞿老师,你好淫荡。”
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称呼变了。
温斯尔直挺起腰,低眼观察着男人被伺候到气息急促的模样。
不情愿,但不得不享受。
温斯尔深入某处,使坏地往那里按了好几下。
男人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本能地要收起双腿,鼻腔中忍不住溢出声轻吟。
“看吧,我多了解你。”
“瞿老师。”
这声带着狡黠意味的尊称与他的行为简直大相径庭。他一手按着瞿向渊的肩膀,另一手在他肉穴里亵玩,抵住他体内的敏感点疯狂按压抽动。
男人绷紧四肢,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短促又沉重的气息不停地从胸腔里释出,最后即将到达高潮那刻,脑袋忍不住抵在温斯尔的肩膀,揪紧了他的衣服。
温斯尔凑到他耳边,调皮地询问道:“要射了?”
“射吧,又不是不给你射。”
淫糜的水声从他臀缝那处传出,男孩儿手指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包裹在内裤的阴茎就这样射出精液。
温斯尔瞧着他裤子前端被精液沾湿,深了一块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
“瞿老师果然很淫荡。”
转而又按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摁跪在地上,把男人的脑袋往自己两胯间送去:“该你了。”
温斯尔扯下裤头,将早已硬挺的器官怼到他面前。
“张嘴。”
瞿向渊不情愿地微微松开些唇瓣。
“伸舌头。”
他只伸出了一点儿舌尖。
“舔。”
温斯尔按着他的后脑,让他的唇瓣直接压在了硬挺的柱身上。
“含住。”
温斯尔揪着他的发丝带到分泌了些黏液的肉头处,往他嘴里插了进去。
“动。”
瞿向渊只吞吃了个头,被男孩儿拽着发丝前后微微动作着。
给人口的时候都是一副俨乎其然的表情,叫人更想要看看这副正经模样被欺负到扭曲,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显然,温斯尔在囚禁瞿向渊那两年见过的,还见过不少次,对方甚至还向他求饶过,倔强却哭得凄惨地求饶过。
他曾对他说过:“温斯尔,你放过我吧。”
但是现在又有些不太一样。
不会像过去那样用过于强硬的手段逼他,适当地服软,比如——
“瞿向渊。”
“你再含深一点儿。”
瞿向渊眉头皱紧到面容有些扭曲,只能尽量地含多些。温斯尔使坏地往他口腔壁右侧捅去,脸侧突出阴茎头的形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兜不住的津液顺着男人嘴角流出,落到他的颈侧显得淫糜不已。
太舒服了。
温斯尔鼻腔里发出舒服的不规则喘息,不似从前那样用高位者的命令语气,更像是在性关系里被伺候到舒服后,向另一半撒着娇讨要更多的请求意味。
裤兜里手机的持续震动打扰了他的好心情,温斯尔一边拽着瞿向渊的发丝前后动作,一边掏出手机,滑过接听键,置放在耳边。
“时泽,怎么了?”
电话那头尽是抱怨的语气:“喂,你怎么才接电话,说了今晚一起去喝酒的,你到底来不来?”
温斯尔垂眼看着吞吃着自己阴茎的男人,嘴角含笑:“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都是咱们班同学,大概十个人左右,就是个开学聚会。”
“不来不够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