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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元立刻抬起手捂紧了自己的腮帮子,“你别告诉我;你真把他那玩意儿给剁了?”

宋佰叶迎着宋伯元的好奇眼神点了点头,还眯起眼睛凑到宋伯元面前小声吓唬她:“不止剁了,还剁得特别碎。诶,宋伯元,你别跑,我再给你讲讲细节。”

宋伯元确实是个胆小的,几息的瞬间,早跑的没了影儿。

宋佰叶不紧不慢的踱步到那龙舟前,摆弄了几下龙头后开口:“先生没暴露吧?宋伯元可是个聪明的。”

那老伯听过这话慢慢放下手里的凿子,又伸出手看了眼手里的茧子,随后递过去给宋佰叶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看着漂漂亮亮的小郎君,怎生得个如此七巧玲珑心?”是一点儿口音都不带的正经汴京官话。

宋佰叶没紧张倒还像放下什么事似的轻笑:“整个汴京城,可再没有我‘兄长’这般通透的人儿了。”

“那,将殿下的大计也告知宋公子如何?”那老伯兴奋的用手里的凿子敲了敲船体。

宋佰叶立刻转过身,“不可。我‘哥哥’她,我‘哥哥’和我不一样。这事还是得慢慢图之,不急,万不可鲁莽。”

作为宋伯元的双生子妹妹,她可以确信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宋伯元虽在外的名声不好,但她知道宋伯元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也是个天生就应该沐浴在爱和阳光里的人,作为妹妹的自己都不忍心宋伯元那张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破败难过,所以她刻意逃避被宋伯元知道镇国公府荣耀背后的真相。

父亲和祖父的死,都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不可言说害的,伴着荣耀与期待降生的宋伯元没必要知道。

丑时,整个王府渐渐归于平静。

迷糊又忐忑的进入了睡眠,二半夜宫里突然来人请二姐姐。

宋伯元耳朵灵,第一时间翻身下了床。

随手拿过衣架上的飞鱼服,边往身上套边往外跑,半路上正好碰到急匆匆过来的宋佰叶。

她白着脸不发一言的跟着宋伯元往二姐姐的院子里跑。

还未入屋,二姐姐就穿着一身素缟一脸悲痛的走出门来。

宋伯元快步向前扶了下二姐姐的手腕,小心翼翼的问她:“二姐姐这身;是为哪位穿的?”

宋佰枝随手点了点宋伯元身上鲜亮的颜色:“回去换身衣裳,白日里和阿娘小叶一起入宫为嘉康王爷祈福。”

大梁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死了人不说不好的字眼,一律祈福。

宋伯元的心随着这话狠狠往下坠。

嘉康王爷,在入汴京为女择婿的路上殁了。这事别人不知道,她和小叶却最是清楚明白;整个汴京城大概也只有五殿下的杀人动机最大了。

嘉康王爷殁了,安阳郡主作为嘉康王爷唯一的嫡女需要守热孝三年,也就意味着三年内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拒亲。

这是一招险棋,但却又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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