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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叹了口气,站起身看向面露不喜的宇文斐:“小姑姑若是信我,现在就换一身衣裳和我走。”

宇文斐骑虎难下,这虎又是她亲自放出来的,只能装作半推半就的应了。

趁着宇文斐换衣服的时间,小五给宋伯元送了封短函。

此刻的宋伯元正在焦头烂额,官府查到了樊楼,连夜带走了张诗诗。

左手是樊楼送来的消息,右手是小五的函,两手掂了掂,最后都扔到了宋佰叶桌前。

“给个主意。”

宋佰叶就那么打眼儿一看,手指径直点在了樊楼的信上,“这事我做的,自然我自己摆平,你不用担心了,什么事都没有。”

宋伯元自是相信宋佰叶的聪明才智,只是还是免不住的担心。“这事要是有什么纰漏,樊楼事小,连累的可是姐姐们。实在不行,我去寻卫衙内帮帮忙?”

宋佰叶眉头皱得死死的摇头,还顺势反问她:“找他能帮什么忙?你且宽心,绝没有事,楼里的姑娘今晚就能放出来。”

还没等宋伯元说出个子丑寅卯,宋佰叶就不耐烦的推她:“行了,算算时辰,殿下们也快出宫了,赶紧准备接驾去吧。”

宋伯元却不走,还抱着自己的胳膊疑惑的看向宋佰叶:“你说,小五偷溜出来也就是了,安阳郡主怎么也跟着跑出来了?”

宋佰叶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一针见血的回:“和你有什么关系,知道的太多死得快。”

宋伯元大彻大悟了,直对着宋佰叶竖大拇哥儿,“你真是这个。”又单手扣在那樊楼的信上告诫她:“这事你圆不过去就往我头上扔,千万别自己瞎弄。”

宋佰叶笑着点头,“是是,可不够你操心的了。”

宋伯元不担心是假的,又因为自己手里有那么一块带血的料子,也就松了手给小叶转圜。只是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这好色员外或者嘉康王爷这事牵连到小叶身上,她就拿着那带血的布料往自子身上揽。

秉持着殿下们的事少打听原则,宋伯元做好了当一个“哑巴”仆从的准备。她穿了一身群青色贴里外面还套了浅黄色罩甲,头上又戴了顶玄色大帽,整个人都透着阳光与健朗。

从宫里偷溜出来的小五甫一看到她这打扮,立刻对这艳丽非凡的“少年郎”哭笑不得。上了宋伯元的马车后,小五松了面纱笑骂她:“你明知道我和小姑姑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