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裙边被人大力扯住,下一秒,双腿上落下一个女人的重量,柔软又温暖。
“你还怪我吗?”
醉意弥漫,声音却颤着,双眼坚定而执拗地望着她,寻求一个答案。
南熙怕她不小心摔下去,握紧她的手。
像是感知到她难得的纵容,薄时月不管不顾地往她怀里钻,呼吸在脖颈间流窜。
南熙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圣洁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
世界在此刻重归于寂静。
“不怪你,很久之前就不怪你了……”
南熙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闷声道:“而且,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背负十年的枷锁似乎也因为这句话挣脱了束缚,身心从未有过的轻盈,薄时月几乎要落泪。
“其实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南熙继续道:“那天我知道身世之后情绪失控,你没有任何错,是我在强行怪你,将罪责推脱到你身上。”
薄时月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提,南熙却执意继续:“后来我想通了,只是我还陷在巨大的悲痛里难以自拔,我太难受了。”
她哽咽道:“和爸妈待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亲生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都过去了。”薄时月拍拍她的肩。
“没有你的那一个月,我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南熙苦笑着,“我都准备去看心理医生了。”
薄时月听着也难受,“是我的错。”
她绞尽脑汁让南熙开心,又说:“我应该对你死缠烂打,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一步也不离开,就像你当初对我那样。”
“什么嘛,”南熙仰起脸,破涕为笑,“我什么时候对你死缠烂打了,你说清楚!”
“我想想,”薄时月仔细回忆,“从十三年前的9月1日到唔……”
南熙堵住她的嘴,剩下的话也在搅弄间失去了踪迹。
一吻结束,南熙抵着她的额头,轻喘着开口:“月亮,原谅我好不好?”
薄时月懵了一瞬,有些怀疑自己喝多了,耳朵也失灵了,她离开南熙的怀抱,喃喃道:“你叫我什么?”
“月亮,”南熙又叫了一次,郑重地说,“你是我的月亮。”
十年前,天边只剩幽冷月光,兜兜转转,她的月亮又重新落入她的怀抱。
“星星,”薄时月吻她的唇,“你是我唯一的星星。”
南熙用力吻她,眼泪与涎水混杂在一起,微咸,却又泛着甜。
一阵清风吹过,波斯菊摇曳生姿,冷意迭起,南熙直接将她抱到床上,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在更进一步之前,薄时月捉住她的手,沉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