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知道伯母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接触这些,所以今晚她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了,表示理解。
过了片刻,南淮山和陈千盈也来了。
南熙很久没见他了,朝他笑了笑,喊了一声“爸”。
“乖女儿,乖女儿……”南淮山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另一边,十年前便在电话里并肩作战、为了拆散小情侣而努力的两个女人一见如故,只不过这一次她们情绪稳定,相视一笑。
走进客厅,南熙将漂亮的花束放在长桌正中间,宴席正式开始。
她握住薄时月的手,轻声说:“月亮,我忽然不紧张了。”
这里都是她爱的人与爱她的人,或许曾经恶语相向,可是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她们坐在这里,源于对彼此的爱。
气氛正好时,她们一起碰杯。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顺利到不可思议。
“像做梦一样,”南熙恍恍惚惚地说,“十年前,我根本不敢想还会有这样一天。”
“那时候是妈妈糊涂。”陈千盈叹息一声,桌上的气氛也开始沉寂。
南熙觉得自己触发了关键词,只要一提十年前便会有人难过,不由得被自己的念头逗笑,当笑话似的讲出来,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玩笑过后,她认真道:“其实我和月亮已经不在乎了,你们也不要再束缚自己,我们都要往前看。”
傅云潋闻言看向薄时月,欲言又止。
薄时年替她说出来:“小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设计总监的位置依然是你的,以后没有人会干涉你的决定,周三和周四下午你也可以继续上课。”
一桌的目光都聚焦在薄时月身上。
“我回去也可以,”薄时月开口,“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傅云潋立刻说道:“你说。”
“在臻言珠宝大厦一楼开一家花店。”
南熙怔住,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你忘了吗?”薄时月笑着,“高中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
南熙终于想起来了,撇嘴道:“可是当时你说不可以。”
“我说的是租金减半不可以。”
“岂有此理,难道你还要收我全款!”南熙看向傅云潋,“伯母,您别答应,我不开花店了。”
“星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一桌人笑眯眯地看她们斗嘴,接触到她们的目光,薄时月有点羞赧,说:“我的意思是,免费。”
南熙怔住,“你当时怎么不说呢?”
“我说了,但是当时刚好上课铃响起,掩盖了我的声音。”薄时月辩解。
南熙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哼笑一声,“骗人,明明你说不可以的时候也在响铃。”
薄时月隻好坦诚,“其实……是我故意小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