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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总是摆脱不了红尘俗世,她的修炼是为这“一茶一饭……一烟一尘……”

苏清越仰头,看着母亲的脸,望着落在她脸上的晨光,笑意从眼底浮现,如盛开的莲花,层层开放。

人活于世,或者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瞬间吧。

比起苏清越的愉悦,羽渊就不太痛快。何止是不痛快,她简直要气死了!

身为天下最顶级的名剑,此刻却用来杀兔子,成何体统!

她在识海里对苏清越骂骂咧咧:“你清高!你了不起!”

“升了分神,就嚣张了是吧!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直接用我来杀兔子了!”

“苏清越你能耐啊,你看我下次还替不替你御敌!”

啊呸,气死她了。剑身黏黏腻腻都是血,恶心心。

苏清越觉得好笑,在识海里反驳她:“你既然可以斩杀强敌,为何不能因果腹,而利落地让食用的生灵早点超生呢?”

羽渊想了想,对的有点道理,就不再吭声。

苏清越在识海中开导它:“世界上任何一柄剑,没有人用的时候,哪怕它锋利绝世,都是一把无用的剑。”

“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无所作为,哪怕是天下第一,也只是个废人。”

“人或剑的价值,是由她们做了什么事来决定的。”

苏清越利落地将兔子处理完,拿到砧板上,咔咔几下切好,对母亲说道:“娘,切好了。”

秦清揉好了馒头,正在往蒸笼上烝,很自然地对苏清越吩咐:“把鱼也杀了吧。”

“好咧。”

苏清越伸手,将水缸里的鱼捞起来,很自然地用剑柄一拍。

“啪!”

鱼尾高高跃起,水滴溅在苏清越身前的屏障,缓缓滑落。

羽渊望着那尾跃起的鱼,脑子里都是苏清越的话,隐约有所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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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越母女在厨房做饭,这边木心已经给易初把脉诊断了一段时间。

木心捏着易初的脉搏,眉头紧拧,而后松开:“你中了涂山家的花断肠,如今不过只剩一年的寿命!”

木心面色沉重,捋了捋胡须:“这毒是谁给你下的?”

易初嘻嘻一笑,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还能是谁,涂山天星呗。”

木心拧眉,当机立断道:“不行,我得告知无极一声,让他去青丘拿解药!”

木心担心死了,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怎么报喜不报忧呢,这可是大事,你一句也不提!”

易初连忙稳住了木心,与他道:“木爷爷……木爷爷您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