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简北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说只要不是撕裂应该不影响传宗接代。
不过还是要看他醒来能不能上厕所,怕伤及尿道。
简北觉得自已当时一定是被他气疯了,才会下死手。
简北把屋子的暖气又开高了些,然后干脆把他裤子脱了。
他从卧室找来一条质地柔软的毯巾盖在上面。
做好这一切,又下楼买了消肿涂抹的药膏。
回来的时候,沈宁还在睡,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简北从浴室打来一盆热水,毛巾打湿,再拧干,覆在那处,如此来回几次,在抹上药膏。
整个过程,沈宁都没醒来,只是不小心碰到痛处会蹙着眉无意识地哼几声。
帮沈宁处理好,简北自已也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和沈宁打的那架虽然没有受很重的伤,但两人身上也挂彩了不少。
他的胳膊处就被沈宁的指甲给抓出了一道划痕,像猫抓一样,伤口又红又细。
也不知坏没坏
简北上手摩挲下伤口,唇角不自觉微扬。
沈宁醒来的时候,简北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厨房下面条。
厨房的玻璃门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沈宁几近饥渴般盯着他的背影。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穿t恤和大裤衩。
也许是躺着产生的错觉,沈宁觉得他长高了。
以前简北就喜欢拿他俩的身高说事。
其实简北就比他矮了那么一点。
但他喜欢从背后抱着沈宁,特别是沈宁在炒菜的时候。
他会双手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他觉得这种姿势有种爱人在怀的满足感。
可因为沈宁比他高,简北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每次这样的时候,他就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他还会长个的,以后一定超过自已。
也不知道这几年他是不是真的长高了。
锅里的面条沸腾的翻滚,西红柿汁混合着鸡蛋独有的香味在屋子散开来。
这几年简北一个人住,附近的外卖几乎叫遍了。
有些时候实在不想吃,就自已煮个面条,煮的次数多了,也有些像模像样。
他洗了两个碗,盛好面条,端了出来。
沈宁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闭上眼睛。
简北把碗端到与客厅相连的餐桌上,此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林慧打来的,沈宁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通过简北的回话他猜测是在商量拍婚纱的事。
大概是怕吵醒他,简北背对着他,声音不大。
像是爱人之间温柔地呢喃。
沈宁抬手遮住酸涩的眼睛,他形容不出来此刻的感受。
满腔的苦涩,浓烈的爱欲,至死也过不去的悔意,还有他自已不愿承认的幽怨,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错了,他也有怨的,怨简北怎么会轻易放下对自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