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法?”
“没有比“纯粹”舞“父母”更让人养胃的人设了。比如干什么都把一方往“爸爸”那儿套,什么父爱如山带孩子,也不要什么都往“妈妈”森晚整理那儿靠近,比如会做饭爱整洁,先不说刻板印象……”
“懂了懂了。”
“好深奥。”
顾夜宁不知道自己在隔壁工作人员们的议论声里,好歹又成功摆脱了“慈父严母”,甚至是“慈父”的刻板印象,他在最后和其他组员确认了明天练习的时间后,就宣布散会,各回各家。
——因为效率奇高,他们是所有小组最早结束的。
待拿掉了麦,一路走到门口,齐继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勾着顾夜宁的臂弯,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问:“宁哥,你打算染什么颜色啊?你给我透个底,让我好想象一下。”
顾夜宁:“银色。”
“银色?”
“哇那不是和谢逅哥的头发颜色变得很速配——”
注意到顾夜宁难得一见的苦大仇深的表情,他连忙捂住了嘴。
“不过你和他一金一银,还是一个宿舍,还挺拉风的。”齐继捂嘴不到三秒,又把手挪了下来,“等到时候第二轮淘汰的时候他坐你隔壁,那个画面应该能一眼看到你们俩。”
顾夜宁:“……”
这个找补倒也不必。
他拍了拍齐继的后脑勺,揉了一把对方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那我就先走了,染发时间很久。”
“明天见!”齐继美滋滋地说,小跑着穿过走廊,追前边的林柏悦几人去了。
——“我听见了。”
噩梦般的声音,顾夜宁一扭头,看见了还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的谢逅。
他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自从和谢逅分在一组,组员又彼此熟悉之后,大家放飞自我,谢逅不再过于难以沟通,但自己叹气的频率也变高了。
“我没有说你要模仿我,和我弄一金一银的意思。”谢逅抢先说。
“我想也是……你再怎么样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顾夜宁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完之后,隐约感觉谢逅有些不爽。
对方冲他稍一挑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一身的香水味儿伴随他的大步流星呼啸而过,顾夜宁猝不及防,捂着鼻子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