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苍忍不住从内兜拿出手帕,擦掉了那点泡泡。
夏泽笙愣了一下,看他手里捏着的手帕,又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怎么了?”秦禹苍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真的很像我先生。”
“夏先生,占人便宜不是这么占的。”秦禹苍说,“我见过秦骥照片,我们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不……”夏泽笙摇头,“不是外貌。是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很像。”
这次秦禹苍没有再反驳,只是对他肯定地说:“你喝醉了。”
教训
一桌子的菜,夏泽笙也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在喝酒,他眼睛亮晶晶的,越喝越亮。
秦禹苍很怀疑他真的醉了。
可是他起身走路很稳,说话思路清晰,一点也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路过士多店的时候,秦禹苍让夏泽笙稍微等了一会儿,他进去买了牙刷牙膏和毛巾出来。
这片六层楼房原本是工厂宿舍,因为大学城落成,而工厂搬迁,这里便顺应需求,改成了统一的学生宿舍,一室两厅,配置齐全,价格低廉,不少不愿意住在校内的学生都搬到了这里。
秦禹苍研二的时候拿到了第一笔卖软件的钱,就搬了出来。他不想显得太特立独行让人注意自己跟之前的秦禹苍出现不同,于是便把梁丘鹤也怂恿着一起搬了出来。
推门进去,便是个客餐厅一体的起居室,连着一个晾晒阳台,左右各有一间卧室。
门都敞开着。
秦禹苍领着他进了左边那间卧室,对他说:“平时没人来,有些乱。”
其实不乱。
那间乱糟糟的卧室,是他同学的。客厅则干净整洁,与他的卧室如出一辙。
“你休息一下最好去冲个凉,头发还潮着,容易感冒。”秦禹苍说,“你有带换洗衣物吗?”
夏泽笙把手里装着原石的箱子放在了桌上:“就这个。”
秦禹苍感觉自己多余问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拿出新的枕头和床单,准备把自己睡过的床品换下来。
夏泽笙问:“我们不一起睡?”
秦禹苍手一顿,回头看夏泽笙。他正脱下那件灰色的呢子大衣,放在了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上,纤细的手指勾着领带活节,缓缓拽开,因此露出他白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