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愣了愣,抬手夹了一筷子泡椒炒肉。
他就着米饭吃完了那口菜,半天没有说话。
“……真的这么难吃吗?”秦禹苍等了半天,有些无奈地问。
“不是。”夏泽笙小声说,他看了看秦禹苍,“只是忽然感觉……好像还是孩子的时候,妈妈炒过的菜,很辣很咸。”
秦禹苍沉默了。
这到底是表扬,还是贬低。
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
“你要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有空了一起去湖南。”他只好说。
“好。”夏泽笙说。
有燃火的灶,炒菜的忙碌,满桌子的美食,和对面桌旁的赞扬饭菜的人。
家,才似乎能够被称之为家。
喜欢吗?夏叔叔?
一顿饭,简简单单地吃完了。
秦禹苍要收拾碗筷,这次夏泽笙没有同意:“这次真的我来吧。”
他态度坚决,秦禹苍也没有坚持,在他收拾厨房的时候,靠在一边看着。
这个眼神有些令人费解,夏泽笙问他:“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你忙着。”
秦禹苍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出去。
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这会儿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只是出来后意识到“家徒四壁”,连张椅子都没有,更谈不上工作。
况且公司给他放了三天婚假,刚才又跟两个合伙人闹得不太愉快。
一时间,他站在那里,突然无事可做。
愣了片刻,他下意识地就去怀里拿烟,刚拿出来,夏泽笙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有些诧异地问:“这么快?”
夏泽笙笑了:“有洗碗机,我只是收拾一下碗筷而已。”
“哦……”秦禹苍说着,把烟放回了口袋,想了想,问夏泽笙,“要不要喝点酒?”
“好。”夏泽笙说完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我去卧室拿个东西。五分钟。”
“可以。”
买房的时候,配套有个恒温酒窖,地产商送了一打拉菲,秦禹苍拿出来看了看年份,不是最好的那种,倒也能喝。
找了两个高脚杯,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向珠江,席地而坐。
不用五分钟,两三分钟夏泽笙就回来了,他拿了份东西,坐在秦禹苍的身边。
秦禹苍给一人倒了一杯。
“就算是喜酒吧。”秦禹苍说着,跟夏泽笙碰杯,“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夏泽笙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酒精让他皱眉,他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然而不怎么喝酒的他脸上已经升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