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苍在副驾驶,按着自己眉心。
看来秦飞鹏父子并没有得到教训,甚至用秦瑞的工作来向自己示威,哪里来的自信?明明经济出现问题,外强中干了……
想来,还是因为那笔百分百会分到的遗产,才这么肆无忌惮。
习惯
吃完午饭出来,秦禹苍让夏泽笙在楼下等着,把秦瑞送回家,上楼的时候秦瑞念叨他:“不错哦,知道心疼人,舍不得让夏先生爬楼。哎呀,你老爸我看着有些羡慕。”
秦禹苍听他揶揄,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衰仔,你老实讲,跟夏先生结婚与九霄珠宝最近的问题是不是有关联。”
“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总觉得很巧合,还把我调走了,为何要在此时呢?”秦瑞摇了摇头,“我同你讲,不论如何,夏先生是个好人,你要对他好点。”
“这么护着他。”
“那是自然。”秦瑞感慨,“二哥年龄大了,逐渐精神不济,秦勇呢,心思一直就不在厂里,看不起我们这帮老亲戚。秦如南更是不用说了,那会儿年龄还小……以前秦骥活着的时候,会拉些业务过来帮济加工厂,后来秦骥失踪,我们以为这就完了,肯定做不下去。那时发愁啊,你的学费从哪里来呢?好几夜没睡着觉。”
“原来还有这事,怎么不和我讲?”秦禹苍第一次听说,有点诧异。
“你那时候刚刚考上研究生,我怎么好同你讲。”秦瑞道,“你一个学生仔,知道这些也帮不上忙的。而且你那时好像叛逆期,提到秦骥就发脾气。次数多了,我就不再和你说这些。”
大学时期的秦禹苍对上一世的秦骥有过节?
他听着秦瑞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曾经的记忆。
丝毫没有从那些还存在的记忆中,找到两个人打过照面、有过交集的时刻。
“后来呢?”秦禹苍收回思绪,追问。
“后来,后来嘛是夏泽笙代管了秦骥先生那一部分的股份,他拉来了好几笔大生意,加工厂就这么活了下来。那时又闷又热,他给好几个车间都换了设备、加了通风系统和中央空调,花了不少钱。还说我们设备老旧,又不知道从哪里省出来的钱,换了好些设备。”
“……他还做过这样的事。”
秦禹苍大概明白为什么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夏泽笙说自己身无分文了。
他不能动秦骥的钱,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全花在了加工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