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cfo离开后,钟文彬拿了份文件给他看:“这是上周董事会开会后的董事长任命通知,我让秘书处加急润色。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明天这份任命书会抄送整个骐骥集团公示,未来你就是骐骥董事长了,夏董。”
夏泽笙接过那份通知书的草稿,放在办公桌上,他看了何甄一眼,然后才对钟文彬道:“我来之前跟何甄聊了一下这件事。”
“嗯?哪里不行?”
“实际上,我不想插手骐骥集团的运作。”夏泽笙道,“我想拒绝这个职位。”
钟文彬问:“夏泽笙,你不打算当董事长?”
“我没有管理这么大企业的经验。”夏泽笙坦诚地说,“秦骥死后这些年,骐骥集团实际的掌舵人是你,在你和核心团队的带领下,骐骥一直都做得很好。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来掺和。”
这次钟文彬真的困惑了,看了好一会儿,又问何甄:“他是不是痴线了?这哪里来的圣父。”
何甄表示赞成:“我劝过他,他不听。”
“这么大的公司,全球二十万员工。这么大的权力,你能不心动?”钟文彬问他。
夏泽笙摇了摇头:“我在九霄做着,已经觉得管理是件很吃力的事。都是束东贤帮衬,不然九霄没有现在这么好。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看我,以前就没有系统地读过书,后来又去做了艺人,退出娱乐圈也只是跟秦骥结婚。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比我清楚。我如果真的做了管理者,别把这个公司搞垮。况且你们忙忙碌碌,我每年拿分红,不是也挺好的。拜托钟总你这位大忙人了。”
钟文彬被他逗笑了:“忙碌人忙碌命。”
各位都是聪明人,聊到这里已经有了结果。夏泽笙还在骐骥集团,只是不做董事长,却逃不掉董事的身份。
何甄又把骐骥集团遗留的秦骥的私人非现金财产情况跟夏泽笙说明,约有两百多个亿的证券、股票。钟文彬另为秦骥代持了一百个亿。
等理清了骐骥集团的情况,已经晚上七点多。
夏泽笙松了口气,拿起手机来看,便看到了秦禹苍一个多小时以前发的短信,他愣了一下。
自遗嘱落定后,他与秦禹苍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一半的他想要相信秦禹苍的话,因为秦禹苍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事实不可能骗人。
另外一半的他却反复质疑,秦禹苍的话里全是逻辑漏洞,他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秦禹苍所作所为不是别有所图。
就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两个人忽然都忙了起来。
秦禹苍早出晚归,他又忙着处理遗产继承问题,几乎不怎么在白天碰面。
秦禹苍回来得很晚,时常等到半夜,他睡着才推门进入他的卧室,爬上床来,搂着他与他缠绵。
他睡得迷迷糊糊,身心亦被秦禹苍安抚得万分愉悦。
哪里还记得去聊这些事。
又或者……他们在床上总是那么默契,互相都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直到今天。
今天晚上他们打算搬回二沙岛,不得不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