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泽笙有些苦涩地回答:“不……我不确定。我只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婚。”
“很好。”夏晗松开他,站起来,又重复了一次,“你很好。”
“夏晗?”
“生意对吗?我想问如果秦禹苍没有生意了呢?”夏晗说。
“你……什么意思?”
“你总说让我离开夏泰和,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夏泰和老了,离不开我?”夏晗问他。
夏泽笙一愣。
“他真的老了。泰禾集团却还年轻。”夏晗笑着说,“你不知道咱们的哥哥那些年做了什么,不少董事后来可都不肯支持夏泰和老东西了。他现在还能维持着基本的体面,不过是我给他体面。”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
“我的部分,是骗你的。想要你愧疚一下,然后乖乖听话。”夏晗很坦诚地对他说,“秦禹苍想做海外,听说拿了骐骥三百个亿投资,如果他对赌完成不了,是不是就身败名裂?我特别想知道那会儿你会不会来求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你现在这么喜欢秦禹苍,喜欢到都变得我不认识了。”
夏泽笙从未见过夏晗是这样的姿态,咬了咬牙:“你如果这么做,骐骥集团不会袖手旁观。”
“那就难办了,泰和集团也不是什么善茬啊。说泰和的实力不如骐骥,可是用尽全力把海外业务这块肉从骐骥的身上撕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吧?鱼死网破而已。”夏晗不在乎地说,“我只在乎夏夏你,根本不在乎泰禾集团死活,我也不在乎所谓的金融大环境平不平稳。可是你、钟文彬、秦禹苍真的能不在乎骐骥吗?骐骥下面二十多万的员工还要吃饭呢……还有你宝贝的九霄加工厂,这次就一并解决掉好吗?你放心,既然要动,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的。我都有记录在案,不会冤枉他们。”
夏泽笙的脸色变得惨白。
很凄美。
很好看。
夏晗痴迷地盯着他的侧颜,最后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只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人愉悦。
“那时候你会不会变回来,会不会为了在乎的人,牺牲自己呢?”他问夏泽笙,“哥,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哭着求我的样子了。”
“阿笙。”
秦禹苍的声音,让浑浑噩噩的夏泽笙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放映厅前排,秦禹苍正坐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蹙眉问:“夏晗怎么你了,脸色这么差。手心都是冷汗。”
不只是手心。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冰凉的感觉从身后缓缓蔓延开,让他浑身战栗。
“禹苍。”夏泽笙声音发着抖,反手握住了秦禹苍,“要出大事了。很糟糕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