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介意再多那么一个业务落地的地方。
大好的光明未来就在不远处,此时的一切都是以退为进。
他上了观景电梯往骐骥楼下的停车库去,这会儿太阳正在西沉,能看到在夕阳的光照中,高空上有起起落落的飞机。
这些飞机多数会降落在白云机场。
也有些是从深圳宝安起飞,飞往世界各地的……不知道有没有夏泽笙乘坐的那架?
秦禹苍拿起手机,点开夏泽笙的微信头像,他的头像已经换了,换成了在水贝卖货的时候不知道谁给他拍的一张工作照。
一层层的加固板材把观景电梯内的阳光切割。
电梯里忽明忽暗。
夏泽笙双手提着一打黄金板材,抱在胸口前,笑得没心没肺,在这样的光影中,无比鲜活。
那些光明的未来,都还没有到来。
而现在……
秦禹苍真的好想念他。
窒息而亡
骐骥集团投资秦禹苍的那三百个亿第一笔款项已经到账,海外的几个试点也已经落地。欧洲的重中之重是慕尼黑,童昊已经被派去常驻,与菲利克斯的公司对接,秦禹苍频繁来往于慕尼黑和国内。
钟文彬去他的秦公馆看过两次,回来跟何甄说秦禹苍痴线了——别墅内的陈设在夏泽笙走后基本没变过,夏泽笙的衣服、物品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二楼转角处的那个花瓶,只要秦禹苍有时间都会剪一束花插在里面。
钟文彬让他既然还痴恋夏泽笙,就去追啊。
他却说还不是时候。
一直到那年中秋回家陪秦瑞吃饭,吃完后,秦瑞拿出一盒何记的五仁月饼,对他讲:“拿回去给阿笙吃。”
秦禹苍说:“爸,阿笙在英国。”
“我知道。”秦瑞有些倔强地把月饼摆在他面前,“所以我才让你拿回去,给阿笙吃。听懂没?”
秦禹苍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听懂了。”
他提上月饼站起来要走,秦瑞又道:“衰仔,你同阿笙讲,老豆挂记他。得空了一定要返来看我。”
“知道了。”
提着月饼下楼后,秦禹苍在路口站了一会儿,他仰头看月亮。
月光皎洁。
不知道在异国他乡的夏泽笙是否也在同时注视着这轮圆月?不知道他是否孤身一人,思念过哪怕一刻家乡?
在这一刻,秦禹苍有一种冲动,他想见到夏泽笙。
在大概十五个小时之后,他已经站在了位于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偏僻街区的一栋学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