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一直在回忆上辈子的自己有多么恶劣。明明你我都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我不敢去抵抗强权,却把愤怒一股脑儿发泄在了你的身上。多么无能,多么窝囊。”秦禹苍回头看夏泽笙,很坦然地评判着自己的丑陋。
“你的处境比我更可怜。我却从未多呵护你一些……我时常想,能够重活一世,大概是老天爷要我知道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又让我来补偿亏欠你的一切。”
秦禹苍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地铁站的指示牌就在不远处,风雪更胜。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秦禹苍说。
夏泽笙抬头,在风雪中无声看他。
秦禹苍无力地笑了笑:“你不要为我这样的人流泪,夏夏。老天爷何尝不眷顾我,让我重活一次,让我得到一次爱你的机会。我很幸福……也希望有一天,你能也给我这样的机会。”
他上前一步。
这一次他没有再克制,不仅仅是一个拥抱,他低头轻轻地啄吻了一下夏泽笙带着泪的脸颊,舔舐掉他冰凉的泪水。
然后他拍了拍肩头的雪,用炽热的、盈满爱意的眼神看向夏泽笙,对他说:“我走了,夏夏。”
回去的路上,夏泽笙打开了那个亚克力的盒子,在雪中吃掉了那个带着梦幻色泽的纸杯蛋糕。
然后他戴上了手套。
手套里还有秦禹苍残留的指尖的温度。
夏泽笙用戴着手套的指腹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像极了情人的爱抚。
我做好了准备
秦禹苍因为业务原因,来欧洲的时间明显增长,在国内的时间变得比较短。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有意为之。
后来秦禹苍新公司的广告开始频繁出现在伦敦街头的时候,在夏泽笙的楼下等候,好像也成了一种习惯。
从几个月一次,到几周见一次,再到每周一次。
夏泽笙不是没有担心过他要求更多,可是秦禹苍好像变得特别识趣。大部分时间都是来看看他,然后两个人步行到地铁站,接着就此分别。
有时候秦禹苍会带一些给他的礼物。
有时候秦禹苍会邀请他共进晚餐。
还有些时候,他们会一起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在夜色下散步,聊着这场的电影好与坏。这时候夏泽笙就会翻出idb上的评论,对秦禹苍的观点进行反驳。秦禹苍会大笑,但是一点也不认输。
他们一起去看过艺术展,一边看一边讨论。这一次,夏泽笙喜欢的画,秦禹苍没有买下来。
还和夏泽笙的同学一起去过live hoe,在疯狂蹦迪的时候,夏泽笙被他的男同学差点亲到嘴唇这件事,让秦禹苍黑了一整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