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瓜田做了什么?”听书的问。
阳光男孩取出一条艾草,道:“我只知道艾草没有问题,但不清楚这东西有没有好处,不过多带一些总比不带好。我衣服里还有两条,这一条你们俩自己决定。”
吃货摇头道:“你们俩一个是命术师,一个要出谋划策,比我危险。听书的你戴上吧。”
阳光男孩递给听书的道:“既然吃货这么说了,你也别推辞,等下一条我给吃货。”
“好!”听书的也不客气,接过艾草放入怀中。
十八人回到公房,里面不多不少,早早铺了十八张木床。
众人数了数,心里冰凉。
校尉安排了三个人守夜,其余人慢慢聊着天,慢慢入睡。
神都,夜卫衙门,春风居。
周春风黑着脸,沉声道:“叶寒见元王世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今天才上报?”
那人低着头,道:“属下并非辩解,只是这份情报夹在另一份情报中,我是今日才看到。”
周春风叹了口气,道:“不怪你。”
说完,周春风取出传讯符盘,给周恨传音道:“马上接清闲回神都,我担心元王世子与叶寒要对他不利。”
周春风静静等待,时间慢慢过去,传讯符盘始终没有动静。
周春风皱着眉头,难掩心中焦虑,起身在书房走来走去,一刻钟后,面色微变,直奔黑灯司。
燕州,方圆村。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
众人惊醒,慌忙穿衣拿武器。
不一会儿,十八个夜卫站在公房门外,手持武器,警惕地四处打量。
天空深蓝,微亮的晨光下,村民们跪在五娘娘庙外,黑压压一大片,低声唱诵着众人听不清的方言山歌。
不一会儿,身穿杂色百衲衣的巫婆与王老实走到近前。
众人定睛一看,心脏猛跳。
两人的肤色转变成略带金属质地的古铜色,两人眼里都没了眼白,漆黑一片,宛若黑油流动。
那巫婆一手提着滴血杀猪刀,一手举着白布木棒,望着众人,面无表情道:“拜完祈生娘娘,主母本应该顺顺利利,谁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冲撞了祈生娘娘,导致主母小产。你们,要弥补主母的损失。”
不等夜卫们反驳,王老实阴着脸道:“主母下令,你们选出一个孩子,进献给主母,完成五位娘娘大祭。如若不然,只能献祭你们所有人,以安抚五位娘娘。”
“傍晚时分,我们来迎小主人。”巫婆冷冷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好运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阳光男孩在五娘娘庙前装神弄鬼,差点烧了灯笼,才惹怒五娘娘,导致主母小产。”
听书的皱眉道:“好运生,你命格好,脑子却不怎么好。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诡地。无论我们做什么,中诡只会越来越深。所谓的小产,只是幌子,对方要做的,就是让我们一点一点中诡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攻击你,哪怕你害了登高的,害了忠于你的手下,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害完手下害命术师。”
“你胡说。”好运生恼羞成怒。
听书的突然面露疑惑之色,上上下下打量好运生,道:“你会不会已经沦为诡奴,专门挑拨队伍关系。等我们都没了,你就可以离开,然后吸引下一批人中诡?”
“你血口喷人。”
“你不是诡奴,为什么一直在挑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凭着强大的命格一直欺压阳光男孩。”听书的道。
阳光男孩叹了口气,道:“算了,别说了,反正在好运生眼里,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猎妖的,是我让他中诡的,也是我让他出事的。”
听书的冷笑道:“大家都是夜卫,都办过案子,你们看看好运生身上的血点,进瓜田前没有,出了瓜地就有,恰好登高的没了,那谁的嫌疑最大?”
众夜卫仔细打量好运生,好运生慌忙道:“我身上的血点是杀猪刀迸溅的。”
好运生愤恨地盯着听书的,眼中杀机崩现。
校尉冷声道:“不要闹了!现在的关键是选出小主人,选不出,我们都别想活!”
命术师放血好运生
打铁的道:“我看就选好运生,他命格那么强,提了名字,踩了西瓜都活着,都能让别人代替他没了,他要是当小主人,肯定也会活着。换成我们,怕是熬不过明天。”
听书的道:“我看行。”
一些夜卫点着头,望向好运生。
“你们……”好运生说到一半闭上嘴,生怕自己骂出不吉利的话。
校尉面色一沉,喝道:“再吵架滚出去!现在开始,都给老子心平气和讨论小主人的人选,谁再捣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着,校尉向地面一挥长刀,八品真元灌注,长刀嗡地一声外放青光,刀光吞吐,掠过地面。
嗤……
无形刀气切割地面,沙尘飞扬。
一条半丈长的刀痕浅沟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