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寻找乱党。”
众人看到,李清闲双目浮现白雾,白雾之内,水光荡漾。
众人越发敬畏。
李清闲视觉连接子寻仙蜂,最终选定一处民居,杀将过去。
李清闲带队在北昌县杀了一夜,抓住冥山之人过百。
天朗空青,李清闲望着东方的鱼肚白,道:“收队。”
井观低声道:“冥山许多人逃入西面的矿山里,我怀疑,那里才是他们在北昌县的老巢。”
“你现在敢去?”李清闲问。
井观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最高不过七品,道:“算了。”
队伍回到县衙,刚进门,就听到有人愤怒咆哮:“你们北昌县和巡捕司都是废物吗?为什么要擅自动手抓人,打草惊蛇,让冥山的人有了准备!为什么援军早早抵达,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大通武馆救人!你知道我们刑部损失吗?中品全死了!全死了!这个罪责,你们必须承担!”
北路厅监军费岩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章大人,明明是你们督捕司一不知会厂卫,二误判敌情,三误中冥山陷阱,跟我们内厂与巡捕司有什么关系?若非我们及时赶到,你们早就被冥山包了饺子。你再如此,休怪咱家上书督公,参你一本。”
“费大人,我只字未提内厂,还望内厂不要插手此事。”
“巡捕司由我厂卫指挥,你斥责巡捕司,不是指桑骂槐是什么?年轻人,莫要意气用事!”
李清闲走进去,就见各方人马分立两侧。
衙门内誓志在必得
费岩、巡捕司偏司正与北昌卫将军坐在左侧,慢慢喝茶,好整以暇。
北昌县一干官吏面色愁苦。
右侧的魔门刑部除了章玉临坐着,其余都只站着,全身破烂不堪,处处血污。
章玉临扭头扫过,看到李清闲与井观等众人身上的衣袍,便收回目光,惊讶看到,费岩竟然主动起身,笑呵呵走向李清闲。
“李大人回来了?您抓回的冥山人最多,这种时候,还得看命术师!李大人放心,这次你的首功跑不了……来,请坐。”费岩见李清闲突然使了一个眼色,立刻调转话头。
李清闲微笑道:“我就是运气好,碰到一些冥山的人罢了,论首功,还得是诸位大人的。接下来如何?是留守,离开,还是追杀?”
费岩顺着李清闲的话道:“这可是今年来少有的大案,几十个中品潜伏在北昌县,触目惊心啊。此事必然上报内阁,由阁老与皇上定夺,咱们现在,只能继续侦查、审问和做准备。”
章玉临听到“命术师”又姓李,恍然大悟,收敛怒色。
李清闲看了一眼章玉临,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刑部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章玉临叹了口气,道:“北昌县私自动手抓捕冥山的人,惊动大通武馆的乱党,因小失大,坏了刑部全局一盘棋。”
“纵然您是阁部大员,也不能栽赃我等!”殷舒礼一看章玉临又摘除巡捕司,自知再不反击必然要背黑锅,果断出口。
“怎么,殷大人这是想跟我们化魔山掰一掰腕子?”
在场众官皱起眉头,朝中岂能说这种话?一看就是刚入刑部没多久的魔门弟子。
殷舒礼不卑不亢道:“我北昌县接到上峰命令后,全力配合,并无半点疏漏。无论是计划、行动、还是其他,我北昌县只有配合的份儿。功劳,我北昌县不敢抢,但过错,我北昌县也不担着!对了,我今天才知,你们刑部在北昌县肆意妄为,玩弄小相公、辱骂庆王子侄、醉酒当街辱朝廷命官妻儿,更有甚者,杀夜卫同袍!此事,我已一一写明,明日便上奏神都府!”
章玉临如玉的面庞泛起淡淡的青红色。
李清闲笑道:“殷知县,我看此事先不急着上奏。我认为,大通武馆不过是小据点,那深山老林里的乱党,才是首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抓捕更多乱党,直捣其昌山里的老巢,诸位都是大功一件。至于之前的少许风波,诸位大人绝不会在意。”
费岩微笑道:“不愧是冈锋先生之子,识大体,顾大局。我看,此事先不着急追究,待最后事了,再坐下来商谈,殷知县、章骑尉,如何?”
“一切听大人安排。”殷知县拱手道。
章玉临沉默许久,道:“此次首功,刑部志在必得,告辞!”
章玉临说完,带人离去。
众人望着章玉临的背影,面无表情。
韩安博低声道:“确实是他。”
李清闲叹了口气,望向众人,无奈道:“化魔山横行霸道,此次首功咱们联手得了。但下一次,怕是难。”
费岩冷笑道:“咱们都是为皇上做事的臣子,只要事情办好,化魔山别想抢功。若是他们敢从中作梗,咱家只能如实秉明督公,料理这些兔崽子。”
井观微笑道:“这位新面孔想立功,勇气可嘉,可惜,未必事事如意。”
“费公公,这里没外人,您说接下来,上面会如何?”李清闲道。
费岩望着天外,沉吟许久道:“巡捕房新立,内厂初定,督公怕是希望一场大捷。”
“可大捷,是要上品见血的。”李清闲道。
费岩微微皱眉,道:“只要你能像找出大通武馆那样找出冥山在昌山老巢,我便敢保证请出一位三品高手。”
李清闲摇头道:“您对命术势局还不了解。势局有三不看,大不看,无不看,远不看。”
“你仔细说说。”费岩等人好奇望着李清闲。
“大不看,是指过强之地的势局不能看,比如现在的神都与大河战线,势局太强,我若是观望,必灵台受损。我现在也只能观看一座小城的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