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命星筑真坛的事。
过了一阵,盖风游又道:“他又联系我,好像担心你不同意做过一场,在暗地里阻挠他,所以他说,你们两人弈命,上一次是他定局,这一次,你决定如何比试。”
李清闲心道看来那位大先生也不好意思说不仅弈命一败涂地,连命奴都被夺了。
李清闲道:“你看过启远城的运势,如何?”
盖风游疑惑道:“并没有特别之处,只是杂乱无章,目前北方许多城市都这样。你没去守河军所在的城市,比这更加凶险。”
李清闲点点头,但有些事不能跟盖风游明说,道:“我如果想逼大先生离开启远城,你有何良策?”
相约在兽桥
盖风游思忖片刻,道:“最简单的方法是借助朝廷力量,雷霆荡草木。但前提是,证据确凿,同时接受大先生和背后势力的反扑。若他真要为祸启远城,不可能只一人。”
李清闲轻轻点头,这条自己也想过,自己有朝廷力量,对方也有。
这种盘根错节的事,请宋厌雪都未必能拿下,至少要请一位上品大员亲自出手。就京城现在的局势,根本请不到,朝廷也不可能根据自己那点证据大动干戈。
“最直接的办法,以私人身份请少数高手援助,直接杀了他。但,我们很难找到他的真身,他每次与我见面,要么用傀儡,要么用命奴。此人防备心之强,平生仅见。更何况,他跟邪神的关系不清不楚,很可能有逃命之法。”盖风游道。
“确实如此。以他的实力,我们就算推演到他所在,他也会立刻觉察,而后逃之夭夭。”李清闲道。
“或者,你放弃与他争斗,离开此地。”
李清闲摇摇头,自己已经答应赵移山,不可能随便离开,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大先生为祸启远城。
“目前来看,最好的方式,便是以弈命的方式分胜负,逼他离开。”
“他若是输了,一定会离开?”
“不一定,但他不离开,不仅会因为誓言伤到根基或消耗宝物,你也可以名正言顺请其他命术师出手。”盖风游道。
李清闲转头望向窗外,在没有沙尘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暖暖的。
过了许久,盖风游道:“虽然我不知他为何来启远城,也不明你为何一定要阻他,但做事讲究一个釜底抽薪。你只要探查到他所为何事,想办法让他不能做,即便他违背誓言,也无可奈何。”
李清闲微笑道:“劳烦盖大师与他说,我答应弈命分胜负,但双方要押上彩头。我押一件宝物假庙门,他要押得自蒋十方和蔡旭元身上之物。”
“假庙门,罕有的宝物,他必然动心,我这就联系。”
过了许久大先生也不回话,盖风游与李清闲闲聊。
两人又喝了几杯茶,盖风游才道:“他说要你再加一些宝物,蒋蔡之物更贵重。”
“你就回他,爱加不加,我又不知道蒋蔡之物是什么。”李清闲道。
不一会儿,盖风游道:“他已经同意。不过,他担心你作梗,所以要在小年那天,进入兽桥与你弈命。”
“现在离小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再早点?”李清闲问。
盖风游摇头道:“此人小心谨慎,若不在兽桥,断不会亲自出面。在兽桥也好,你也安全。”
“此地也有兽桥?”
“有,不过是临时的。这里不比京城繁华,地广人稀,一年往往只两三次兽桥,需要提前定城市。老夫去申请,到时候,启远城各地皆可进入。”
“好,那就定在兽桥。”
事情定下,李清闲辞别盖风游,给沈小衣传讯。
“小衣,我想你了。”
“呸,说吧,想找我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一点兄弟情都不念?我找你就不能为了跟你说说话,叙叙旧,联系一下感情?”
“呸!鬼才信。”
“算了,如你所愿。我想找一下关于命山真坛的书籍,你有吗?”
“你可真行,还想修炼命山真坛?你知道命山真坛的难点是什么吗?”
“什么?”
“承载能力。每个真坛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大命术师测算过,即便是超品的真坛,也承载不了命山。”
“啊?超品都不行?”
“废话。命山分两种,一种是国运命山,比如你那方尖塔命山,这种命山你让人怎么承载?一种就是真实山峰炼制的山峰命山,断山而成,也很重,但比国运命山轻许多。可即便是山峰命山,也难知其重,你怎么承载?”
“天下有没有能背负山峰命山的东西?”
“有啊,大兽能,超品武者也能,法术也能。”
“命术能开山炼制命山,为什么命术师不能承载命山?”
“不是一回事。命山可入命府,但真坛在灵台。就好比,你把小山搬到一座大岛屿,岛屿安然无恙,可你搬到一座大船上,大船马上沉没。”
“不能用法术让山漂浮?记得有道门可制作悬空飞山。”
“命山和悬空飞山不是一回事。”
“我再考虑考虑,你帮我找找命星真坛与命山真坛的修炼之法。你应该走命星真坛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