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告神剑门凌辱我女儿,并生生逼死!”
“我,状告神剑门打杂烧毁我家店铺,打死我娘子!”
“我……”
众人惊讶看到,一个又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入县衙,高举状书。
文斯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
怪不得神弓派故意磨磨蹭蹭,原来早就暗中派人搜集神剑门证据。
神剑门乃北区城第一帮派,所犯罪行难以计数,现在又被灭门,上告的苦主只会多不会少。
文斯言一拍惊堂木,道:“此案牵扯甚大,容本官一一查访,再做决定。退堂!”
文斯言转身离开,神剑门家眷众人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
神弓派众人纷纷向神剑门家眷吐口水。
“神弓派好样的!神剑门活该灭门!”
“对,谁不知道神剑门是什么东西?谁帮神剑门,谁就是王八蛋!”
神弓派众人谢过,回返王家屯。
当天下午,启远城各地茶庄的说书先生,便将此事编成评书,四处宣扬。
不到一天的时间,神剑门诬告不成反被告发的事便人尽皆知。
神剑门屹立北区城几十年,树敌极多,于是墙倒众人推,数不清的人开始踩神剑门、捧神弓派。
启远县后衙。
“大先生,文某已经尽力,但怎奈那李惊秋伶牙俐齿,似是官宦之家出身,再加上神剑门属实愚蠢。另外,那李惊秋身后,必然有一位强大的命术师在,不然不可能算得如此准。”
“那斜眼狗头果真不一般。可惜我未在城中,否则绝不会有此纰漏。”
“那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我已经安排好,接下来,你在启明文会上,配合我即可。”
冬天的夜格外长。
对吴老汉来说,冬天难熬,但也可以晚睡半个时辰。
“汪汪……”
吴老汉迷迷糊糊醒来,听清狗叫远比平时尖锐,吃了一惊,急忙在床边摸起柴刀,披上衣服,提上鞋,偷偷趴在门缝里向外看。
什么都没有,自家的大黑正冲着西边邻居家汪汪直叫。
“大早上的,叫什么叫?回窝去!”吴老汉拉开门大喊。
大黑缩回脑袋,呜咽几声,又继续冲邻居家叫。
吴老汉连喊几次,大黑始终叫个不停,时而呜咽几声。
吴老汉又喊了几声,见大黑不停,便挥舞柴刀,把大黑吓回狗窝。
回到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只得早早起来,背上家伙事,走出家门,准备砍点柴。
天已微凉,走到邻居门前,想起狗叫,吴老汉扭头一看。
门虚掩着,顺着门缝乡里一看,就见院子深处正堂的门槛上,趴着一个人,满身是血。
“杀人啦……”
吴老汉的声音,划破启远城的黎明。
不多时,殷县尉带着几个衙役前来,一推门,就见墙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字。
“天诛神剑门!”
殷县尉与众人相互看了看,叹气道:“如实上报吧。”
几个人正检查现场,一个衙役匆匆跑来,看了一眼院子,见到县尉忙道:“大人,小河街那边也发生命案了,那里与这里一样,都写着‘天诛神剑门’。”
“一个一个查。”殷县尉黑着脸道。
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来报,同样的满门被灭口,同样的“天诛神剑门”。
“唉……”殷县尉一声长叹。
神剑门家眷被灭门的事情,在启远城快速流传。
第一天,众人只是简单议论。
第二天,又有四家惨遭灭门。
第三天,整整十家惨遭灭门,全县哗然。
一些乡老里正集体出面,请县令文斯言彻查此案。
神弓派。